阿圆突然将雪团放在甲板上,少年握紧短剑冲向船舷:“不许你伤害他!” 他的鲜血顺着剑刃滴入海中,与 “水镜鳞” 产生共鸣,海面上突然升起无数冰锥,将黑色锁链尽数斩断,“三师兄绝不会同意用孩童做容器!你根本就是在扭曲他的意愿!” 冰锥的顶端,浮现出三师兄的虚影,虚影的手中抱着个受伤的鲛人孩童,那是三年前他在海边救下的孩子。
秦九霄的镇世剑抓住这个机会,紫金色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入海中,唤醒了沉睡的鲛人战魂。无数手持长矛的鲛人虚影从海底升起,长矛上的珊瑚装饰与祭坛的珊瑚柱产生共鸣,在海面上组成道巨大的屏障:“海煞使,你以为编造谎言就能掩盖罪行?” 他的双瞳中紫金色光芒暴涨,看穿了对方铠甲下的能量核心 —— 那是颗嵌在心脏位置的黑色晶石,晶石的光芒与定海神珠相互呼应,“定海神珠是鲛人族用千年信仰凝聚的,不是你们掠夺的工具!”
海煞使的三叉戟突然刺入幽冥船的甲板,黑色锁链顺着船底蔓延,在海水中组成巨大的蛇形符阵。符阵中心的海水开始旋转,形成个通往深海的漩涡,漩涡中浮现出无数鲛人尸骨:“谎言?” 他的斗篷突然炸开,露出里面由鲛人尸骨组成的铠甲,“这些尸骨会告诉你真相!旧盟当年是为了保护鲛人族,才与深渊舰队开战,结果反被他们恩将仇报!” 定海神珠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漩涡中升起颗巨大的黑色心脏,心脏的血管连接着每个鲛人孩童的眉心,“现在,就让这些小畜生,用生命偿还先祖的罪孽!”
楚瑶的冰刃与秦九霄的镇世剑同时举起,冰蓝色与紫金色的光芒交织成螺旋状光柱,光柱正中黑色心脏。心脏表面的血管突然炸裂,露出里面包裹的无数残魂 —— 有旧盟使者的,有鲛人先祖的,还有守剑盟失踪弟子的,其中最清晰的,是三师兄保护鲛人孩童的虚影:“这不是偿还,是复仇的借口!” 楚瑶的声音带着颤抖,左肩的蛇形符文在光柱的刺激下彻底消散,“真正的守护,是放下仇恨,不是延续杀戮!”
黑色心脏在光柱中逐渐透明,海煞使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在光芒中化作无数黑色鳞片:“不可能…… 旧盟的教义不会错……” 他的最后一丝意识,化作道黑色丝线冲向秦九霄怀中的紫色碎片,“就算我死了,星影大人也会……”
光柱散去时,鲛人祭坛的珊瑚柱上,黑色长剑尽数崩碎,鲛人孩童眉心的鳞片纷纷脱落,露出底下纯净的灵魂光芒。定海神珠从幽冥船的残骸中升起,悬浮在祭坛中央,散发出柔和的蓝光,将周围的海水染成碧色。
秦九霄捡起块从海煞使铠甲上落下的鳞片,鳞片在掌心化作半张地图,地图上用朱砂标记着五个红点,其中一个正是鲛人祭坛,其他四个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海的深处:“看来星影不止派出了海煞使。” 他的目光望向地图上的北极点,那里的红点旁写着个极小的 “九” 字,“阿九的残魂碎片,可能在北极的冰海深处。”
楚瑶的冰刃在定海神珠的光芒中闪烁,她的冰蓝色异能与珠子产生共鸣,在海面上组成个巨大的冰镜,冰镜中映出北极冰海的景象 —— 座冰封的祭坛上,插着柄紫色的长剑,剑柄上的星图纹路,与阿九的双生瞳完全相同:“那是‘碎星剑’!阿九的佩剑!” 她的声音带着激动,“只要找到碎星剑,就能集齐他的残魂碎片!”
阿圆抱着雪团走到祭坛边,灵犬的鼻尖在定海神珠上轻轻嗅探,突然对着北极的方向吠叫:“雪团说,那里有很多和三师兄一样的残魂!他们都被冻在冰里,等着我们去救!” 少年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们现在就去北极吧,我想让三师兄看看,他保护的鲛人孩童都安全了。”
秦九霄的镇世剑指向北极的方向,紫金色光芒与定海神珠的蓝光交织,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通往北方的光路:“走吧。” 他将地图收入怀中,与紫色碎片和青铜片玉佩放在一起,“在星影派出下一个使者前,我们必须找到碎星剑。”
当 “破浪号” 调转船头,朝着北极冰海驶去时,鲛人孩童们站在祭坛边,用鲛人族的古老歌谣为他们送行。歌谣的旋律中,带着对守护者的感激,也带着对未来的期盼。而在遥远的星空深处,那道模糊的身影看着星图上亮起的北极红点,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容 —— 猎物已经踏入了下一个陷阱,这场关于灵魂与信仰的博弈,才刚刚进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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