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珠子突然炸裂,无数黑色丝线在空中重组,化作个身披黑色铠甲的人影。人影的面容被头盔遮挡,唯有双眼闪烁着与影线相同的黑色光芒,手中握着柄由黑色丝线组成的长剑,剑身上的星图纹路,与阴阳剑完全相反 —— 黑处为白,白处为黑:“秦九霄,你体内的影种已经发芽,何必自欺欺人?” 人影的声音如同无数影线在摩擦,带着令人牙酸的尖锐,“只要你交出本源石,我可以让影种为你所用,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楚瑶和那小子也能平安无事。”
“你是谁?” 秦九霄的镇世剑与对方的黑丝长剑碰撞,紫金色光芒与黑色丝线在空中交织成网状,“你的剑招里,有守剑盟‘浩然七式’的影子,却比影阁主使者的更纯正。你和守剑盟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的双瞳中紫金色光芒暴涨,看穿了对方铠甲下的秘密 —— 那人的胸口,插着半截与三师兄相同的狼牙符,符上的齿痕已经被黑色丝线覆盖。
人影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冰原簌簌落雪:“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的黑丝长剑突然转向楚瑶,剑身上的星图纹路发出黑色的光芒,“不过在那之前,先让你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
楚瑶的冰刃在身前组成冰墙,冰墙却被黑丝长剑轻易刺穿,剑尖在她右臂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血液刚渗出就被丝线吸收,伤口处浮现出与影线相同的黑色纹路:“楚瑶!” 秦九霄的怒吼声中,体内的影线突然爆发,紫金色光芒瞬间被黑色覆盖,他的双瞳完全漆黑,镇世剑上的光芒也变成了纯粹的黑色。
“秦师兄!” 阿圆的蓝色晶石突然飞向秦九霄,雪团的虚影从晶石中冲出,用身体挡住了秦九霄挥向楚瑶的镇世剑。光盾与黑剑碰撞的瞬间,雪团的虚影发出声凄厉的哀鸣,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别被影种控制!你说过守护不是杀戮!”
雪团的哀鸣如同惊雷,唤醒了秦九霄的理智。他体内的秦先祖意识碎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影线重新压制,双瞳中的紫金色光芒逐渐恢复:“楚瑶,对不起……” 他的镇世剑突然转向黑色人影,紫金色光芒中夹杂着淡淡的黑色,“我不会再让影种控制我!”
楚瑶的冰刃与秦九霄的镇世剑同时举起,冰蓝色与紫金色的光芒中都带着丝黑色,却形成了种奇特的平衡。阿圆的蓝色晶石飞到两人中间,雪团的虚影虽然透明,却依旧坚定地挡在前面:“三师兄说过,有黑暗的地方就有光明,两者从来不是对立的!” 少年的鲜血顺着晶石滴落,在雪地上组成个半黑半白的太极图,“秦先祖的意识碎片和影种,或许可以像阴阳剑样共存!”
黑色人影的黑丝长剑突然颤抖起来,剑身上的星图纹路开始瓦解:“不可能…… 影与光怎么可能共存……” 他的铠甲突然炸裂,露出张与秦九霄父亲极为相似的脸,只是脸上布满了黑色纹路,“我研究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证明影能吞噬光……”
“你错了。” 秦九霄的双瞳中紫金色与黑色完美融合,形成种全新的双色光芒,“影与光是相辅相成的,就像双生瞳的力量,既要有守护的光明,也要有毁灭的黑暗。” 他的镇世剑突然刺入对方的胸口,全新的光芒在人影体内炸开,“真正的强大,是接纳自己的两面性。”
黑色人影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透明,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了……” 他的最后一丝意识,化作道白色光点融入秦九霄的双瞳,“本源石…… 在守剑盟的…… 禁地……”
光芒散去时,冰原上的黑色雾气彻底消散,水潭底的本源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影谷的防护罩相互呼应。秦九霄的双瞳中,紫金色与黑色的光芒和谐地流淌,体内的影线与秦先祖的意识碎片形成了种微妙的平衡。
楚瑶的冰刃在掌心转了个圈,冰蓝色异能治愈着右臂的伤口,黑色纹路在光芒中逐渐消退:“你没事了?” 她的声音带着关切,指尖轻轻触碰秦九霄的脸颊,“你的双瞳…… 变得更漂亮了。”
阿圆抱着几乎透明的蓝色晶石,雪团的虚影在晶石里虚弱地摇了摇尾巴:“雪团说它快撑不住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哽咽,“但它说能帮秦师兄找到平衡,很开心。”
秦九霄握紧手中的青铜片,双瞳中全新的光芒望向守剑盟的方向:“我们该回家了。” 他的镇世剑指向北方,紫金色与黑色交织的光芒在雪地上画出道光路,“叛徒长老说本源石在守剑盟禁地,看来那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当三人踏上归途时,影谷的防护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阴阳剑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清晰,与水潭底的本源石遥相呼应。秦九霄的双瞳中,那道曾经的影线与秦先祖的意识碎片缠绕在一起,形成个小小的太极图。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而在守剑盟禁地的深处,块巨大的白色晶石正在微微震颤,晶石表面的黑色纹路,与秦九霄双瞳中的太极图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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