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夏的唇微动,声音像冰面下的溪流。林夏的眼泪砸在舱体上,突然被夜修明拽进怀里——他后背的弹孔正在愈合,蓝光顺着伤口蔓延成荆棘图案,那是基因暴走的警告。
"吻我。"他喉结抵着她额头,呼吸灼热,"用共振压制暴走,就像在实验室..."话未说完,林夏已踮脚封住他的唇。极光在他们身后炸开,蓝玫瑰花瓣钻进彼此的皮肤,痛感与快感在神经末梢爆炸。当他们的胎记完全融合成十二芒星时,整座岩柱群突然升起蓝色屏障,追兵的子弹在屏障外化作光点消散。
"看表。"夜修明喘息着扯开她衣领,蓝宝石吊坠与他的银表同时发出强光。林夏这才看见,两个饰品拼在一起竟是完整的星图,中心位置标着"时间胶囊坐标:北纬64°48',西经22°45'"。而安瓿瓶里的液体不知何时已空,瓶底沉着半枚钥匙,齿纹与她颈间的吊坠严丝合缝。
直升机的轰鸣声渐远,大概是被屏障误导了方向。林夏瘫坐在知夏的培养舱旁,夜修明的头枕在她膝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小腹的星芒。那里此刻正传来微弱的脉动,像另一个心跳。
"等知夏醒来..."林夏拨弄他汗湿的额发,发现那些碎发里竟掺着几根银白,"我们就去坐标点,看看妈妈藏了什么。"
夜修明闭着眼轻笑,抓住她指尖按在自己心口:"她藏了我们的未来。你听..."他引导着她的意念沉入基因深处,林夏听见无数细小的共鸣声,像银河里的星子在私语,"这是三源共振的频率,等知夏完全苏醒,我们的基因链会形成闭环,再也不会被分开。"
雪粒突然从岩缝里钻进来,落在知夏的睫毛上。林夏脱下斗篷盖在培养舱上,却看见布料阴影里,夜修明的胎记与她的正在缓慢分离,却又在分离处生出新的纹路,像两棵树的根系在地下缠绕。
"疼吗?"她指尖抚过他后颈,那里的皮肤比平时烫上几度。夜修明摇头,翻身将她按在舱体上,鼻尖蹭过她唇角:"疼的是这里。"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那里有颗新生的蓝玫瑰纹身,花瓣边缘泛着银辉,"怕你有一天像妈妈一样消失,所以把你纹在心脏上。"
林夏的眼泪砸在他锁骨,咸涩的味道混着他皮肤上的硝烟味。远处,极光正编织成巨大的十二芒星,每道光束都连接着三颗最亮的星。她知道,那是他们三人的基因在宇宙中留下的痕迹,无论多久,都会彼此呼应。
"不会消失的。"她勾住他后颈,在极光的见证下轻啄他唇瓣,"我们是妈妈撒下的星星,现在要一起照亮黑暗。"
夜修明低笑出声,这个笑声里有十七岁的不羁,也有二十八岁的沉稳。他替她戴上兜帽,指尖掠过她后颈的胎记,那里不知何时已长出细小的蓝玫瑰绒毛,像基因在温柔抗议分离。
"走吧,双星。"他扶起她,银表与吊坠在胸前相撞,发出清越的鸣响,"我们的妹妹,还有整个宇宙的秘密,都在等我们。"
雪地上,他们的脚印交叠成新的星轨。培养舱里的知夏轻轻皱眉,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掌心里躺着半片蓝玫瑰花瓣——那是林夏刚才掉落的,花瓣上的星芒纹路,正与她掌心的雪花胎记悄悄共振。
(本章伏笔:时间胶囊里的基因密钥、蓝玫瑰绒毛的进化指向、知夏掌心的雪花胎记隐藏的极地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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