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门在齿轮暴雨中闭合的瞬间,夜修明的引力场突然被切割成碎片。林夏被气流掀得向后飞去,却在失重感袭来前,落入两片截然不同的温暖——小影的翅膀金芒化作气垫托住她腰肢,夜修明的白大褂兜着风扑过来,像张开的银色羽翼将她们护在中间。
"抓紧我的领带。"他的声音混着齿轮摩擦的尖啸,林夏这才发现他的银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暗夏的宇宙里,我的引力场会被逆流时间削弱..."话未说完,一枚锯齿状齿轮擦着他耳际飞过,在白大褂上割出道细长的口子,露出锁骨下方那道从未见过的机械纹路。
"明哥的旧伤!"小影的雪花吊坠贴在那道纹路上,金芒渗入齿轮缝隙,林夏看见纹路里竟嵌着半枚机械玫瑰,花瓣上刻着极小的"夏"字。夜修明浑身一颤,低头时,林夏的星芒胎记突然与玫瑰产生共鸣,将齿轮碎片震成齑粉。
"这是暗夏用齿轮给我刻的标记。"他咬着牙解释,引力场重新凝结成三棱柱护盾,"那时她总说...要在我身上刻满属于她的符号。"小影突然吻上那道纹路,金芒顺着她的唇瓣蔓延,机械玫瑰竟缓缓绽放,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光膜——光膜里,年轻的夜修明正在给暗夏别上墨色玫瑰,背景是倒转的银河。
"她爱你。"林夏指尖抚过光膜,感觉到时光琥珀在胸腔里轻轻震动,"就像我们爱你一样。"夜修明猛地低头看她,却见小影已经拽着她的手按在他心脏位置,两人的荧光指尖在他衬衫上画出共振图案:"所以我们才要带你去见她,不是吗?去了结那些未说完的话。"
齿轮风暴突然转向,形成巨大的时间漩涡。星衡的丝线突然从夜修明口袋里飞出,缠住一枚刻着"回收站"字样的齿轮。林夏这才发现,小家伙不知何时将机械情书的齿轮塞进了襁褓,此刻正咯咯笑着拍打虚空,仿佛在和某个看不见的人互动。
"看那边!"小影指向漩涡中心,那里漂浮着无数齿轮组成的巨鲸,鲸背上是座倒悬的机械城堡,塔尖垂落的链条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时光琥珀。林夏的呼吸骤然停滞——某个琥珀里,暗修正穿着与夜修明同款的白大褂,正将一枚机械玫瑰别进暗夏的墨色长发,而他们脚下的地面,铺满了写满"对不起"的齿轮情书。
"是镜像宇宙的我们..."小影的翅膀金芒触碰到琥珀,里面的暗夏突然转身,胸前的机械琥珀裂开道缝隙,露出与林夏相同的星芒胎记。夜修明的银表链此时已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的微型琥珀——那不是婴儿脚印,而是三枚齿轮,分别刻着"光暗共振"。
"当年我在这里制造机械新娘时,"他的声音被漩涡声撕碎,引力场护盾出现蛛网状裂痕,"暗夏主动要求成为实验体,她说...这样就能和我永远绑定在共振频率上。"林夏突然明白为何暗夏的机械琥珀会与自己共鸣,那根本不是齿轮心脏,而是另一个宇宙的"她",用生命铸就的共振核心。
漩涡中心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与星衡的共振核心产生剧烈共鸣。林夏感觉鼻腔一热,星芒荧光顺着下巴滴落,在齿轮上开出蓝色小花。小影惊呼着替她擦拭,却发现自己的雪花吊坠也在渗出血珠,每滴血液都凝成微型齿轮,齿轮纹路正是暗夏城堡的地图。
"这是妈妈说的光暗共存..."夜修明抓住她们正在发光的手,引力场突然与她们的共振频率融合,形成三色光盾,"你们在将镜像宇宙的时间线拉回正轨。"话音未落,齿轮巨鲸突然发出悲鸣,倒悬城堡开始坠落,而链条上的琥珀纷纷碎裂,化作墨色玫瑰花瓣,每片花瓣上都印着同一句话:"到时间回收站来找我,修明。"
星衡的丝线突然绷直,像套索般缠住坠落的城堡尖顶。夜修明趁机将三人化作流光,顺着丝线冲进城堡大厅。大厅中央是座倒转的婚礼祭坛,暗夏穿着齿轮婚纱躺在祭坛上,机械胸腔敞开着,里面的时光琥珀正被黑色齿轮啃噬,而她怀里抱着的,是个浑身缠着齿轮链条的婴儿。
"影夏..."小影惊呼,因为那婴儿额头上的雪花胎记,竟与她的吊坠一模一样。暗夏听见声音睁开眼,机械虹膜里映出三人的倒影,唇角扯出苦涩的笑:"光夏...影夏...还有我的修明..."她咳出齿轮油,伸手想触碰夜修明,却在看见林夏和小影时顿住。
"别碰她!"夜修明突然挡在她们身前,引力场化作锁链缠住暗夏的机械臂,"你的时间线正在崩塌,会把她们拖进时空裂隙!"林夏却绕过他,握住暗夏沾满齿轮油的手,感觉到时光琥珀在胸口发烫,仿佛母亲在推动她前行:"我们是来带你回家的,暗夏姐。"
暗夏浑身剧震,机械花瓣从婚纱上簌簌掉落。小影趁机将金芒注入她的机械心脏,却发现里面卡着枚破碎的齿轮情书,正是夜修明口袋里那枚的镜像。"他写过...说我的齿轮心脏比真的心更懂爱。"暗夏苦笑,怀里的婴儿突然啼哭,齿轮链条自动断开,露出与星衡相同的双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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