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苏雨晴悄悄拉住程野:“有东西给你看。”
她带程野来到临时布置的文物分析室,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古旧的皮面笔记本。
“这是我爷爷1936年到1939年的探险笔记。”她小心地翻开泛黄的纸页,“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在西藏某处发现的‘异界之门’。”
程野屏息凝视着那些褪色的钢笔字迹和精细的手绘图。其中一页画着一座石门,与幽玄界入口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旁边的文字标注为“玄冥境”。
“这里写着……”苏雨晴指着一段文字,“‘门有三重,一重一世界。信物为钥,然非所有钥皆可通全境。吾仅得入第一重,获药草数种,玉环一枚,然同行王君持不同信物,竟入第二重,再未归来……’”
程野心跳加速:“你的意思是,幽玄界可能分层,而不同的铜镜能进入不同层级?”
“很可能是这样。”苏雨晴点头,“秦无月的玄影镜或许只能进入第一层,而你的铜镜……”
“可能权限更高。”程野接上她的话,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但如果秦无月知道这点,她很可能会来抢夺我的铜镜。”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程野轻轻握住苏雨晴的手:“谢谢你分享这个。你爷爷的笔记对我们帮助很大。”
苏雨晴的手温暖而柔软,程野惊讶于自己竟不想放开。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我……我只是尽我的责任。”她轻声说,却没有抽回手。
一阵尴尬又甜蜜的沉默后,程野清了清嗓子:“我们该休息了,明天还有工作。”
“嗯。”苏雨晴点点头,终于收回手,“晚安,程野。”
回到自己房间,程野辗转难眠。脑海中交替浮现秦无月莫测的眼神、玄影镜的纹路和苏雨晴低头时颈项的曲线。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正好照在床头柜的铜镜上,镜面泛起微弱的荧光,仿佛在回应他的思绪。
程野拿起铜镜,月光下镜中的自己看起来陌生又熟悉。他想起了大学毕业后这几年的起起落落,想起了创业失败时的绝望,想起了发现铜镜秘密时的震撼。现在,他站在一个全新世界的门槛上,前方是无限可能,也可能是无底深渊。
“不管怎样,”他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这次我一定要走到底。”
月圆之夜,别墅地下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程野检查着每个人的装备:林修背着改装过的分析仪器和采样工具,苏雨晴腰间挂着文物鉴定套装,马强则全副武装,从战术匕首到绳索一应俱全。
“记住,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程野环视三人,“马强打头阵,我断后。林修负责记录环境数据,苏雨晴识别有价值物品。遇到任何危险,立刻撤退。”
林修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显示着微型投影的数据界面:“生命体征监测系统已就绪,我会实时关注大家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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