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酿一斤酒,就是多挣一分亮闪闪的银钱!
农奴们被迫在闷热、充满酒气的作坊里日夜劳作,疲惫不堪,但庄园主们看着酒坛一车车运走,银钱一箱箱抬入,早已乐得合不拢嘴。
整个高原,仿佛都沉浸在一场由昌隆号精心导演的、以酒香为麻醉剂的财富狂欢之中。
登州观澜:执棋者的微笑
登州,靖王府观澜阁。杨靖抱着襁褓中咿呀学语的儿子,站在巨大的地图前。
江南水灾的奏报与吐蕃酒业兴盛的密信并排放在案头。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峻而满意的弧度。
江南:八文钱的平价粮,如同最锋利的犁铧,无声无息地犁开了千年的农耕根基。土地兼并加速,“改稻为桑”势不可挡。
曾经自给自足的粮仓,正迅速变成依赖他南洋米粮输入、为他丝绸帝国提供原料和劳力的附庸。
灾民的眼泪还未干,命运的枷锁已悄然套上。
吐蕃:弥漫高原的酒香,是甜蜜的毒药。
廉价的粮食摧毁了本土农业,暴利的酒业诱惑榨干了劳动力(农奴)和宝贵的粮食储备(用于酿酒)。
贵族和庄园主沉醉在白银的迷梦中,浑然不觉自己的命脉——粮食安全与可持续的生产力——正被昌隆号牢牢扼住。
高原的根基,正在酒香中腐朽。
“粮贱伤农,酒贵蚀骨。” 杨靖低声自语,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上江南与吐蕃的位置,“江南的桑田,吐蕃的酒坊……皆为我靖海藩篱之血肉根基。” 他低头,看着怀中儿子清澈懵懂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建立在无数被改造、被依附的土地和人民之上的庞大帝国,正冉冉升起。
昌隆号这架庞大的经济机器,正以“仁义”为表,以“利诱”为刃,在江南的洪水和吐蕃的酒香中,精准而冷酷地执行着杨靖的意志。粮价这把“温柔刀”,酒香这剂“蚀骨散”,正无声地重塑着千里之外的民生与国本。而这一切的源头,都系于登州观澜阁中,那位抱着幼子、目光深邃的执棋者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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