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眼神依旧如同手术刀般冰冷而锐利,他迈开脚步,围绕着刘双双缓缓走了一圈,每一步都沉稳而富有压迫感。
他的目光如同最高精度的扫描仪,仔细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从湿漉漉的发根,到她紧闭的嘴唇,再到她蜷缩的脚趾,不放过任何可能隐藏细小武器或可疑物品的角落——耳后、腋下、指缝、腿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与一丝警告:“转过身,双手举过头顶,手指张开。”
他心中暗道:“一根发簪,一枚刀片,甚至是一粒藏在指甲缝里的毒丸,都足以致命。我不会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
刘双双的身体僵硬地、机械地遵从着命令。
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林牧,费力地举起酸软的双手,五指张开,置于头顶。
瘦弱的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脊椎的线条清晰可见,蝴蝶骨微微凸起,显得格外单薄而脆弱。
她能感觉到林牧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光洁的背脊上游走,从颈后到腰窝,再到大腿后侧,每一寸都像被针刺一般。
林牧的目光在她后腰和腿部多停留了几秒,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附着物或伤痕后,才微微点了点头,但语气依旧不带任何温度,甚至更加严苛:“还不够。去淋浴房,从头到脚,用消毒液彻底清洗干净。我不接受任何潜在的威胁进入我的核心区域,无论是你看得见的武器,还是你身上可能携带的病菌和寄生虫。”
刘双双的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颤,她似乎没想到林牧的要求会如此严苛到近乎侮辱的地步,但她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退路。
在外面是70度的高温地狱和无尽的绝望,而这里,至少有一线生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低声应道:“好……我知道了。”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沙哑与疲惫。
林牧面无表情地带领她走向避难所内部一间规划出来、相对简陋但异常干净的淋浴房。
墙壁和地面都覆盖着冰冷的银白色金属板材,接缝处严丝合缝,地面铺着防滑的纹路瓷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彰显着此地主人对清洁近乎偏执的要求。
林牧在淋浴房门口停下,指了指里面:“进去。所有步骤,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完成。”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气动弩的金属外壳,眼神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可以模糊地锁定刘双双的身影,确保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水流声“哗啦啦”地响起,打破了之前的沉寂。
刘双双站在冰冷的喷头下,微凉的水流冲击在她满是污渍和汗液的身体上,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一缩。
然而,最初的冷冽刺激过后,一种久违的清爽感如同甘泉般滋润了她干涸的感官——在外面那70°C的高温炼狱中挣扎了数十天,每一滴水都弥足珍贵,这种肆意冲淋的清凉几乎是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奢侈。
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她的长发,冲去上面的灰尘与油腻。
她拿起林牧放在一旁的消毒沐浴露,仔细地搓洗着每一寸肌肤,试图抹去这些天来高温、污秽以及绝望留下的所有痕迹。
泡沫细腻而丰富,带着刺鼻的消毒味道,却也让她感到一丝奇异的安心。
尽管身体逐渐洁净,但她眼神中却依旧带着一丝无法消解的警惕与茫然,她在揣测林牧的真实意图,这份“恩赐”背后,又需要她付出怎样的代价?
*
水流声终于停歇。
片刻后,刘双双裹着林牧提供的一条厚实柔软的干净毛巾,从淋浴房里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黑发紧贴在她小巧的额头和脸颊旁,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她修长的颈项和清晰的锁骨。
经过彻底清洗的肌肤,在避难所明亮的灯光下显露出原本的白皙与细腻,只是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
她的脸色比之前略微红润了一些,眼神却依旧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安与拘谨。
林牧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套叠放整齐的备用衣物——一件对他而言略显宽大的纯棉T恤和一条深色的运动长裤,语气依旧冷淡得不带丝毫情感:“穿上。记住,从现在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避难所内遍布传感器和摄像头,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后果自负。”
刘双双默默接过衣服,入手是柔软舒适的布料,甚至还带着一丝阳光晒过般的淡淡清香,这在末世中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奢侈。
她低着头,迅速将宽大的衣物套在身上。
林牧的T恤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下摆几乎垂到她的大腿中部,松垮的运动裤也需要将腰间的抽绳收到最紧才能勉强挂住。
这身不合体的衣物穿在她瘦弱的身躯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滑稽,更凸显了她的娇小与无助。
她不敢有任何异议,也不敢去看林牧的眼睛,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说:“我明白……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她甚至不敢直言“收留”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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