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一滚,他单手撑地迅速站起,抬头看去,袭击他的疯婆子居然是消失了些日子的张大妈!
此刻的张大妈,脸颊深陷,瘦得脱了形,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尖酸刻薄的模样。她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凶光毕露,喉咙里嗬嗬作响,声音嘶哑得不似人形,怨毒地盯着林牧,嘶吼道:“林牧!你个天杀的畜生!我要你给我孙子小宝偿命!”
“哪儿来的疯婆子!找死!”林牧眼神一厉,右手快如闪电般翻出那根又粗又长的撬棍,脚下同时发力,猛地一个箭步抢上前去。正当张大妈踉跄着要再次举起菜刀,他的撬棍已带着沉猛的风声,径直砸向她的肩膀!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清晰地在楼道里响起!
“啊——呃!”张大妈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这股巨力砸翻在地,手中的菜刀也“咣当”一声脱手飞出,滚落到一旁的角落里。
可这老太婆像是彻底疯了,竟然还不死心,嘴里依旧含糊不清地咒骂着:“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害死小宝的畜生!”她趴在地上,用尽了仅剩的力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而另一只手则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指甲因为用力抠挖地面而崩裂开来,渗出殷红的血迹。
林牧冷冷地俯视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刺骨的冰寒。再次举起手中的撬棍,对准张大妈那只在地上胡乱伸着的手,便狠狠砸了下去!
“咔吧!咔吧!咔吧!”又是几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断裂声接连响起!
林牧这一砸又快又狠,张大妈那只手的手指立刻就变了形。三根指头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森白的断骨刺穿皮肉,血淋淋地露了出来。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很快将脚下的脏地染红了一片。张大妈嘴里爆发出不似人声的嗬嗬惨叫,嘶哑破裂,身子剧烈地抽搐,疼得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直打滚,冷汗和眼泪一下子糊满了她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啊!!!嗬……嗬……”张大妈疼得浑身痉挛,脸上涕泪横流,汗湿的头发黏在额角和脸颊。嘴里还在嘶吼,那声音因剧痛而扭曲、嘶哑:“你该死!林牧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害死了我孙子!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林牧站在张大妈面前,面无表情,手中撬棍的尖端“笃”的一声拄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痛苦扭动的张大妈,眼神里全是冰冷的漠然,轻蔑地“嗤”了一声,又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然后才冷冷地说道:
“害死你孙子? 老东西,我看你是他妈的脑子被高温烧坏了吧? 你孙子小宝的死,说到底,跟我能有个屁的关系!”
顿了顿,他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才继续说道:“告诉你,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再说了,你那宝贝孙子,不是被陈正豪那帮狗杂种弄死的吗?老子还亲手帮你宰了陈正豪,替你报了仇。你他妈的不磕头谢我就算了,还敢反咬一口,跑来找我的麻烦?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自己找死!”
张大妈被林牧这番话噎得浑身一震,眼神里闪过一抹迷茫与慌乱,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但这丝清明转瞬即逝,随即像是被彻底点燃了怒火,更加疯狂地咆哮起来,唾沫星子四溅,声音嘶哑得如同夜枭哀啼:“你……你少在这里装好人!小宝……我的小宝当时还没咽气!是你!就是你这个挨千刀、狼心狗肺的畜生,连点药都不肯借给我!是你眼睁睁看着他活活疼死的!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人凶手!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啃你的肉,再把你千刀万剐!”
林牧冷笑一声,都懒得再跟这个已经彻底疯掉的老虔婆多说一句废话。转过头,看向不远处被惊动,正匆匆赶来的几个巡逻队员。
那几个巡逻队员也是刚被惊动,个个手持简陋武器,跑得气喘吁吁,才奔到近前,就瞧见地上血肉模糊、瘫软如泥的张大妈,旁边还站着个手持撬棍、神情冷得像阎王爷的林牧,几人心里登时明白了七八分。
一个领头的壮汉立马就冲着张大妈怒骂起来:“操你妈的老不死!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林哥现在可是咱们整个小区的顶梁柱,是大家的活命希望!你个老狗日的竟敢对林哥动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找死呢!”
另一个瘦高个也赶紧点头哈腰地帮腔:“对对对!林哥,您瞧这不知死活的老虔婆,留着也是个祸害,碍眼得很!依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她得了,也省得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林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冰冷:“都给老子滚蛋!这里我来处理。”
那几个巡逻队员被林牧这么一喝,连个屁都不敢放,忙不迭点头哈腰地应着:“是是是,林哥您忙,我们马上滚,马上滚!”话音未落,几个人像是得了大赦,一溜烟儿地跑了。
林牧这才转过头,看见刘双双站在楼梯上方。刘双双双手紧捂着嘴巴,脸无人色,连带着身子都在发抖。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