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站在废墟中央,合金匕首上的血迹还未干涸,滚烫的地面蒸腾着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高温末世的窒息感,地表温度直逼70°C。他冷漠地扫过周围幸存的邻居,眼神如刀般锐利,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残酷的笑意。尤叔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血,沙哑道:‘林哥,干完了……’王大爷拖着一条伤腿,眼神复杂地盯着林牧,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低下了头。林牧微微点头,语气冰冷得像从地狱里刮来的风:‘回去统计人数,领水。’
回到别墅区,邻居们聚集在避难所外,个个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得像枯树皮,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狂热和对水的渴望。林牧站在高处,手里拿着一瓶冰镇纯净水,瓶身上凝结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他扫视众人,目光最终锐利地定格在王大爷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王大爷,刚才战斗的时候,我看你磨磨蹭蹭,几次没听指挥。是不是觉得我林牧好说话?’
王大爷被林牧的目光盯得心里咯噔一下,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混着灰尘,在他干裂的皮肤上划出几道泥痕。他本能地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干涩发紧。
林牧冷哼一声,将他那点微末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王大爷,别跟我说什么腿伤,也别想拿年纪说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刚才战斗时,我看得清清楚楚,狂狼帮那些杂碎,专挑别人下死手,唯独就他妈绕着你走!有好几次,我还看到他们的人冲到你跟前,不仅没动手,反而像是在跟你嘀咕什么!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啊?要不是老子最后亲自带人堵住了你负责的那片缺口,今天非得让狂狼帮那群狗娘养的从你那儿跑掉大半不可!你敢说你跟他们没有暗中勾结?!’
王大爷浑身一颤,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张了张嘴,想要辩解那饼干只是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而且孙子已经几天没吃像样的东西了,但他看到林牧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所有的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绝望和恐惧。他连忙摆手,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林哥,我……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我对你是忠心的啊!’
周围人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低头不敢吱声。
林牧冷笑一声,眼中没有半分温度:‘忠心?末世里,忠心不值一滴水。’
话音未落,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气动弩,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嗖’的一声,弩箭精准射穿王大爷的胸口。血花溅开,王大爷瞪大眼睛,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息,身体缓缓倒下,砸在滚烫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焦糊声。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王大爷尸体倒在滚烫地面上发出的“滋滋”声,和浓烈血腥味一同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邻居们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恐惧就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来,有人腿肚子发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裤裆都湿了。尤叔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复杂地扫过王大爷还在抽搐的尸体,嘴唇哆嗦着,小声挤出几个字:“林哥……这……这不合适吧……”
林牧猛地转过头,那眼神,比刚才射出的弩箭还要冰冷,直勾勾地盯着尤叔:“怎么,你有意见?”
尤叔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差点跪下去,脸上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舌头都捋不直了:“没,没……林哥,我哪敢有意见!您说咋办,咱就咋办!”
林牧冷哼一声,这才收回目光,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他们心上:“从今天起,谁他妈敢不听话,王大爷就是你们的榜样!想喝水,想活命,就都给老子精神点,把狂狼帮那群杂碎的狗窝给我彻底端了!记住,杀一个,赏十人份的冰水!杀不了的,就跟王大爷一样,渴死在这片炼狱里,变成路边的干尸!”
林牧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先是一阵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声。十人份的冰水!在这连口唾沫都奢侈得像黄金一样的鬼天气里,这他妈就是救命的甘露!足够一家老小撑过大半个月!恐惧?恐惧算个屁!跟活命比起来,跟那冰凉清澈的水比起来,什么狗屁王大爷的死状,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双双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野狼看见了鲜肉,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疯狂。喉咙里“咕咚”、“咕咚”的吞咽声此起彼伏,仿佛已经喝到了那救命的水。
“十人份……乖乖,够我们一家子……够了!”一个瘦小的男人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妈的,拼了!杀一个就够本,杀两个就赚翻!”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咬牙切齿,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抱着冰水狂饮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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