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三个月,林牧正躺在沙发上,享受着空调吹出的冷风,惬意地拧开一瓶冰可乐喝了一大口,才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监控。屏幕上,外面的邻居们正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打成一团,为了一块脏兮兮的面包,一个个眼睛血红,汗水刚落到地上就蒸发了。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男人被一脚踹倒,嘴唇干裂,嘶哑地哀求:“水……给我水……”,但旁边的人根本没理他,直接踩着他的手抢走了食物。
林牧嗤笑一声,又灌下一大口冰可乐,低声咒骂道:“一群废物,活该。”话音刚落,前世惨死的景象便冲进脑海——被女友楚瑶和王晴联手背叛,在滚烫的柏油路上活活烤死,皮肉烧焦的剧痛仿佛就在昨天。他手里的可乐瓶被捏得嘎吱作响,眼神变得狠厉。“这一世,”林牧一字一顿地说,“谁敢再动我,我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冷哼一声,起身走到控制台前摁下广播开关。刺啦一声电流音后,他冷漠的声音传遍整个别墅区:“都给我听着!不想死的就老实为我卖命,吃的喝的,就是奖励!”屏幕上,那些幸存者都停下了动作。有人不忿地咒骂,有人眼神闪烁,但更多的人只是麻木地低下头。人群骚动片刻,最终还是散开,开始搜集物资换取生机。
林牧懒散地靠回沙发,从迷你冰箱里摸出一块冰镇西瓜,一口咬下,冰凉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倒也舒坦。他懒洋洋地扫了眼监控,几个鬼祟的身影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几人缩在废弃岗亭的阴影里,正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眼神不时往他避难所的合金大门瞟。一个两腮深陷的干瘦男人压着嗓子低吼:“妈的,他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让咱们在外头当牛做马?今晚就干他一票,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咱们的!”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晃了晃手里的钢管,恶狠狠地点头:“没错!抢了他的物资,那女人也归咱们!”
林牧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他放下西瓜,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刘双双,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冷意:“过来。”
刘双双身体一僵,连忙快步走到他面前低下了头,几缕被汗水打湿的乱发粘在苍白的额角。她似乎鼓足了勇气,飞快地抬头瞥了林牧一眼,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满是害怕,却藏着一丝执拗,声音又轻又抖:“林……林先生……有、有什么吩咐?”
林牧盯着她,语气平淡地问道:“外头那帮饿疯了的狗,最近在捣鼓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敢耍花样,你知道后果。”
刘双双的嘴唇不住地哆嗦,脸色惨白如纸,深吸一口气才用发颤的声音小声说:“我……我听他们说……今晚要……要摸进避难所……抢光您的东西,还……还说,要……要一起来糟蹋我……还说您要是反抗,就……”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成了哭腔,再也讲不下去,只能死死低下头,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就杀了我,是吗?”林牧替她补完后半句,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呵,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抢老子的东西?好得很,我成全你们!”
林牧霍然起身,大步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在冰冷的金属面板上飞快操作。他没有启动那些致命的武器,只是将环绕避难所外墙的高压电网电压直接拉高了三成。屏幕上,刺目的红色警戒数字疯狂跳动。
他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数据,脸上浮现出一丝残酷的冷笑,自言自语道:“来吧,杂碎们,就看你们有没有命来吃了。”
避难所外,一处废弃楼道的角落里,十几个邻居挤作一团。狭小的空间里满是汗臭味,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只能压低声音议论着,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无法抑制的啜泣。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压低声音,凶狠地分派任务:“等会儿老张你带头,你不是说自己以前开过锁吗?就负责撬那扇小门!其他人跟我从通风管道摸进去!记住,动静小点,别惊动了那小子!”
被点名的老张是个五十来岁的干瘦男人,他紧攥着一把锈菜刀,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眼神里透着股狠劲:“放心!只要能进去,老子第一个结果了他!他娘的,凭什么他吃香喝辣,咱们连口干净水都喝不上!”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瘦高个,正忙着把钢管、菜刀塞到众人手里,一边分发一边骂骂咧咧地催促:“都他妈快点儿!渴死老子了!今晚必须干成!里头的冰块、罐头,还有那个女医生……光是想想就他妈来劲!”
夜色沉了下来,避难所外死寂得可怕,就连平日里的虫鸣都消失了。空气闷得像个大蒸笼,地面依旧滚烫。黑暗里,一道道人影从角落钻了出来,手里攥着钢管和刀片,在稀薄的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他们猫着腰,互相交换着眼色,脚步放得极轻,显然是想避开监控,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
避难所里,林牧坐在监控屏幕前,手里把玩着一把改装过的电击枪,看着屏幕上鬼鬼祟祟靠近的几个黑影,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低声自语:“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就送你们上路。”他另一只手悄悄按下了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后,电网瞬间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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