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鲜血泼洒在被烈日晒得发烫的柏油路上,发出一阵“滋滋”的灼烧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混杂在一起,刺鼻难闻。
眼睁睁看着这地狱般的一幕,剩下的几个入侵者彻底吓破了胆,有人双腿发软,连手里的武器都拿不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时候,谁还管他妈什么‘主席’的命令,什么狗屁物资,一个个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反应快点的,扔掉手里浸满汗的木棍,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反应慢的,则直接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不住地磕头求饶:“别……别杀我!我们错了!我们马上就滚,再也不敢来了!”
林牧陷在沙发里,冷哼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这次的冲突不过是试探,那个所谓的“主席”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压根不担心,凭那些乌合之众就想攻破自己的避难所,纯属痴人说梦。林牧真正在盘算的是,怎么借这个由头,反过来削弱对方的势力。
瞥了眼身旁的刘双双,他吩咐道:“盯着点,看看这帮家伙回去后怎么折腾。有动静,立刻告诉我。”
刘双双连忙低头应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但没敢多问。林牧的目光重新落回监控屏幕,眼中寒光一闪而逝。这场冲突不过是开胃菜,更大的风暴,他早已准备好。外面的热浪依旧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而避难所内的冷气,却让他的心越发冰冷,杀意也愈发沉凝。
没过多久,监控画面里又出现了人影。
为首的正是主席,那张脸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显得有些扭曲。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虽然都面黄肌瘦,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林牧眯起眼,发现这帮人手里还多了几把锈迹斑斑的老式手枪,心里顿时有了底。看来主席是把他那些在派出所混过的旧部都找来了,想靠这几根烧火棍硬闯自己的避难所。
主席清了清嗓子,拿起一个铁皮喇叭,摆出一副官派十足的架势,洋洋得意地喊道:“林牧!里面的人听着!我代表幸存者临时委员会,向你发出最后通牒!组织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反思,你这种自私自利、囤积居奇的行为,是严重脱离群众的!我劝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别以为有点物资就能无法无天!个人的力量在集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现在立刻开门,交出所有物资,接受组织的统一管理和教育!念在你还年轻,组织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非要顽抗到底,那就是公然与人民为敌!与政府为敌!到时候,我们就只能代表人民,对你采取强制措施!我们话说到这里,勿谓言之不预也!”
对于外面的叫嚣,林牧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端起桌上的冰镇果汁,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他的避难所,墙体用的是一百毫米厚的特种耐热合金,大门更是银行金库级别的防爆门。别说外面那几把膛线都快磨平了的破枪,就是拖门小炮过来,也别想在上面留下一个坑。
林牧舒服地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饶有兴致地看着监控画面。七十度的高温下,主席那帮蠢货一个个汗流浃背,汗珠子不断从额角、发梢往下淌,嘴唇干裂得起了皮。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人跟皮包骨头似的,那副狼狈样子,别提多惨了。
外面,主席见避难所内毫无反应,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猛地一挥手,示意手下那帮人开火。
‘砰!砰砰!’几声枪响零零落落,子弹打在厚重的防爆门上,除了溅起几点火星,只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白印,连个坑都看不见。
主席的脸瞬间铁青,一口黄牙咬得咯吱作响,破口大骂:“操!这他妈什么鬼玩意儿造的门?比他娘的乌龟壳还硬!”
旁边一个老部下,满脸汗水混着尘土,狼狈不堪,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凑过来说:“头儿……这,这门太他妈邪乎了!咱们这点火力,根本……根本就是给它挠痒痒啊!”
主席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凶戾,咬牙切齿地低吼:“没用的东西!门打不开,就给老子砸!把外面的电网、监控探头,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给老子砸烂!老子就不信,弄不坏他一点东西!”
林牧在避难所里,透过监控看着这帮人在外面徒劳地搞着破坏,讥讽地笑了起来。
他切换了一下监控角度,只见外围的电网和摄像头正被人疯狂打砸,线路爆开一团团刺眼的电火花,几个监控画面跟着闪烁了几下,就变成了满屏的雪花。
这帮蠢货虽然连避难所的边都碰不到,但眼看自己布置的东西被如此破坏,林牧的眼神还是瞬间冷了下来。
“不知死活。”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寒意。
刘双双站在旁边,沾满灰尘的旧衣服空荡荡地罩着她瘦弱的身体。她不敢直视林牧,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他的脸色,然后才用发颤的声音低声问:‘牧哥,外面那些人还在砸,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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