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血腥的铁锈味混杂着灼热的空气,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尤叔凑到林牧身边,那张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敬畏。“林爷,都办妥了。这帮有眼无珠的东西,就该这么给他们个教训!”他随即转身,对着下方死一般沉寂的人群厉声吼道:“都给老子听清楚了!从今往后,林爷就是咱们这儿的天!谁敢不服,地上的尸体就是他的下场!”
林牧淡淡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道:“知道自己的位置就好。我能给你,也能随时拿回来。”
……
夜幕降临。
避难所的监控室里,林牧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屏幕。与外面灼热的地狱相比,这里凉爽得像是另一个世界。屏幕上,几个鬼祟的身影正在小区的边缘地带活动。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烈焰帮的探子。
他喝了一口冰镇的果汁,并没有立刻下令让手下去清剿。他想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等摸清了他们的老巢在哪,再一并解决也不迟。
回到休息室,刘双双正在整理医疗物资。她看到林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牧哥,今天对陈丽她们……是不是太狠了点?”
林牧转过头,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你心软了?”
他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声音很冷:“刘双双,别忘了你的命是谁给的。我的避难所不养废物,更不养会质疑我的人。我不介意多清理一个。”
刘双双浑身猛地一颤,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煞白一片,赶紧低下头,声音都在发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林牧冷哼了一声,没再理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这女人,看来还是得再敲打敲打,免得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就在这时,桌上的对讲机“滋滋”响了两声。是尤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林爷!出事了!下面有几个刺儿头正聚在一起煽风点火呢!骂您分东西不公道,我看他们是想造反!”
林牧的眼神骤然变冷,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造反?就凭他们?”
他扭过头,目光落在旁边还惊魂未定的刘双双身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下令:“你去,亲自去给我盯紧了。把那些带头的,叫得最凶的,都给我一个个认清楚。还有,我听说那个叫小青的女人又回来了,你顺便给我查清楚,她到底在背后搞什么鬼。”
刘双双哪敢说半个不字,脸色苍白地连连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她强忍着恐惧混进外面拥挤的人群里。地表七十度的高温几乎要把人烤熟。没过多久,她就打听到了消息。果然是那个叫小青的女人,像条毒蛇一样又溜了回来,正躲在暗处散播谣言,煽动其他人闹事。她不敢耽搁,把打探到的消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急匆匆地赶回去向林牧汇报。
林牧听完汇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吓人。“很好。”
他拿起对讲机,对另一头的尤叔下令,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尤叔,去,把那几个闹得最凶的头目给我揪出来。明天中午,就在广场上,公开处决!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对讲机那头,尤叔明显倒抽了一口凉气,但还是不敢多问,低声应道:“……明白了,林爷!我这就去办!”
站在一旁的刘双双在听到“公开处决”四个字的时候,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了一下。她死死咬着牙,把头埋得更低,不敢让林牧看到她脸上的恐惧。
第二天中午。
毒辣的太阳像个火球,把大地烤成了蒸笼。幸存者像牲口一样被驱赶到广场上。几百号人乌泱泱地挤在一起,空气里混合着汗臭、体臭和绝望的酸腐气味。
一个叫老张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拖到了人群中央,他就是那个被挑出来的倒霉蛋。此刻他瘫软在滚烫的地上,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嘶哑哀嚎:“林爷饶命啊!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
林牧像个君王,面无表情地站在避难所二楼的阳台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广场上的一切。他缓缓抬起手,对着下方轻轻一挥。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传遍了整个广场:“记住,所有背叛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动手!”
尤叔听到命令,闭上眼睛,抡圆了手中的铁棍,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着地上老张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嘭!”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老张那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秽物,从他脑袋上喷涌而出,滚烫的血浆溅洒在灼热的水泥地上,瞬间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冒起一缕缕白烟。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尤叔却没有停手,像是杀红了眼,高举着铁棍,一下又一下,疯狂地朝着那具身体猛砸!沉闷的击打声,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不绝于耳。很快,地上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不成形状的尸体。
林牧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死寂的人群,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感觉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寒气。他的声音依旧平静:“还有谁想试试的,尽管站出来。”
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了滚烫的地上。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刘双双远远地站在人群边缘,将这血腥的一幕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色煞白,手指死死地攥紧,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她强迫自己低下头,不敢让林牧看到自己眼中无法掩饰的惊骇和恐惧。
处决结束后,林牧回到避难所。他坐在监控室中,屏幕上映出刘双双低头离开的背影。他端起冰镇饮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低声自语:“藏不住了啊。看来,这点压力还不够。”
避难所内的冷气依旧,外面的地狱却没有半点缓解。这场处决只是个开始,他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而他,将永远是这场末世游戏的唯一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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