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大厅里闷热得让人心慌。尤叔站在中央,汗水顺着鬓角淌下,眯眼盯着面前的金属箱,里面是林牧刚送来的“支援”——一堆弩箭和几个改装过的煤气罐。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有林牧在背后撑腰,这场仗未必会输,至少不用再一个人硬扛了。
尤叔转过头,看着身后的老王和几个新来的手下,压低了声音说道:“都过来!林老板已经给咱们指了条活路,机会就在今晚!都别他妈的问东问西,照我说的做!”
老王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眼里透出一股狠劲。其他人却有些迟疑,一个瘦猴样的男人小声嘀咕起来:“尤哥,外头那帮人可不好惹,咱们这点人……能行吗?”
尤叔眼睛一瞪,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直接把那人抽得一个踉跄,嘴角顿时见了血。“干不过也得干!想死的现在就滚,别他妈在这儿拖老子后腿!”尤叔低吼着,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吓得被打的男人立刻捂着脸,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
有了林牧的保证,尤叔的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当即召集了几个信得过的人,拿着那张手绘的图纸开始动手。
办公楼外面,他们故意不做任何加固,反而还剪断了几处铁丝网,弄出了好几个大口子,一眼看去,整个防御松松垮垮,到处都是漏洞。
可楼里的布置却完全是另一回事。破桌子烂椅子几乎把狭窄的走廊堵死,只在中间留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勉强能让两个人并排通过,摆明了就是请君入瓮。通道两边的墙壁上,几个不起眼的通风口被改造成了隐蔽的射击孔,黑洞洞的弩箭在暗处已经瞄准了这条必经之路。
更要命的,是那几个改装过的煤气罐。它们就靠在几根关键的承重柱边上,周围堆满了破布和干燥的木屑作为引火物,罐身上缠着细铁丝拧成的简陋引爆装置。这种布置,只要有人不小心碰到,或是一点火星溅上去,整栋楼都会被炸塌。尤叔亲自检查了一遍,嘴里叼着快烧到头的烟屁股,眼神阴冷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连铁丝的松紧都用手挨个试了试。
老王蹲在旁边,正吭哧吭哧地搬着一块死沉的铁板去堵射击孔,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滚,他扭头低声问:“尤哥,这玩意儿要是真炸了,咱们……咋办?”
尤叔嘿嘿冷笑一声,吐出一大口浓烟,烟雾里,那张脸看不真切,只有声音带着一股子狠劲:“炸了?炸了更好!横竖都是死,能拉着那帮狗杂种一起下地狱,老子也值了!”
老王被尤叔这话震得一愣,抬手擦汗的动作都僵住了,随即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狠狠地啐了一口:“操!行!尤哥,听你的!干他娘的!”
陷阱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尤叔站在大厅里,扫视着面前这群面黄肌瘦、眼神惊恐的手下,心里冷哼一声,光靠这些机关可不够,这帮怂货的胆气要是不激起来,真打起来第一个跑的就是他们。
他清了清嗓子,嘶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都给老子听好了!今晚,不是咱们跪地求饶的时候,是咱们跟那帮畜生拼命的时候!”
他扫视着众人,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外头那帮杂种,一个个都红着眼珠子,盯着咱们的肉,惦记着咱们的水,恨不得把咱们生吞活剥了!你们怕不怕?我告诉你们,怕也没屌用!”
“要么,咱们今晚就把他们全宰了,活下去,吃香的喝辣的!要么,咱们就全他妈变成他们的口粮,连块完整的骨头都剩不下!”尤叔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沙哑地嘶吼:“想活命的,都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抄起家伙,狠狠地干!”
他顿了顿,目光阴冷地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周倩和另外几个女人身上,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笑意。“而且,都给老子听清楚了!只要今晚干得漂亮,证明了你们的价值,后面的日子,林哥那儿的冰水、冻肉管够,让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看见那几个娘们儿了没?”他用下巴指了指,“等宰了外面那帮杂种,老子先挑一个玩两天!你们要是够种,以后这楼里的女人,也少不了你们的份!”
尤叔这番话,瞬间点燃了整个大厅!死寂一瞬后,人群中爆发出阵阵低吼,此起彼伏!原先的恐惧还未散尽,就被更强烈的求生欲和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彻底点燃。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闪烁着一种豁出去的凶光!
一个瘦得两眼深陷的年轻人死死攥着铁棍,手臂因过度用力而不住颤抖。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红得吓人,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嘶吼道:“干!他妈的!老子早就活够了这种狗日子!今晚能拉几个垫背的,也算够本了!”
旁边,周倩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丈夫,此刻也一脸狰狞,一言不发地将手中的铁棒握得更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似乎完全没关心尤叔刚才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神和所说的话,只想着改变现在这憋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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