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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休息室里只剩下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惨白的应急灯光下,苏晴和苏媚如同两条被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浑身湿透,瘫在床的一角,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们的眼神空洞而麻木,之前所有的挣扎、算计、屈辱,都仿佛被一场狂风暴雨彻底碾碎,只剩下最原始的疲惫和敬畏。
反观林牧,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根烟。这是他库存里的好货,烟草的香气在污浊的空气中弥漫开来,显得格格不入。他瞥了一眼床角的姐妹俩,她们此刻的样子确实算得上是尤物,但林牧的脑子已经从最原始的欲望中抽离了出来,开始飞速运转。
“哎,消磨在这种事上的时间还是有点久了。”林牧心里嘟囔了一句,跟之前在别墅区安逸的日子比起来,现在每分每秒都得算计着过。
享受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他要的不是两个只会暖床的花瓶,而是有用的工具。他吐出一口烟圈,目光落在苏晴身上,这个女人之前的领导能力,是他目前最看重的东西。
“你,”林牧的声音不大,却让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挣扎着抬起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把你之前那个小队的情况,跟我说说。每个人,都擅长什么,有什么用。”
苏晴愣住了,她没想到林牧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个。这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刚才那场彻底剥夺她尊严的风暴,对他而言,不过是饭后的一项消遣活动,而现在,才开始谈正事。
看到姐姐的迟疑,旁边的苏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立刻强撑起酸软的身体,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声音又软又糯:“林先生,那些女人……都,都没什么用的,胆小又自私,哪有姐姐厉害……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牧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打断了。
“我问她,不是问你。”林牧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什么时候该你说话,什么时候不该,看来你还没学明白。”
苏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种急于表现的小聪明,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多么可笑。她立刻闭上嘴,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这个小小的插曲,让一旁的苏晴心中五味杂陈。她既感到一丝快意,又为自己和妹妹如今这种靠争宠求生的处境感到无比悲哀。
“说。”林牧再次看向苏晴,只有一个字。
苏晴不敢再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将自己小队成员的信息一一汇报。她的记忆力很好,将每个人的性格、特长、甚至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都说了出来。林牧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脑子里已经开始给这些人分门别类,评估她们的利用价值。
汇报完,苏晴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着了火。林牧看在眼里,随手一挥,两瓶冰镇的矿泉水和两个密封包装的面包突兀地出现在床上。“噗呲”两声,瓶盖和包装袋像是被无形的手拧开。
“吃了。这是你提供情报的奖励。”林牧淡淡地说道。
看到这神乎其神的一幕,姐妹俩的瞳孔再次剧烈收缩。尤其是那带着冰凉水汽的矿泉水,在这闷热的地下简直是神迹!苏媚看着那瓶水分毫不差地停在苏晴面前,而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眼中瞬间充满了嫉妒和恐慌。她明白了,姐姐刚才的“汇报工作”,已经为她自己赚取了“价值”。而自己,还是那个废物。
苏晴拿起水,疯狂地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流过喉咙,让她几乎舒服得想呻吟出声。她从未觉得水是如此甘甜。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妹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把水分给她。因为林牧刚才的话很清楚——这是“你”的奖励。
就在这时,林牧又一挥手,一块啃得只剩一点肉丝的骨头出现在苏媚面前。
“你,”林牧看着苏媚,“今天也算‘主动’了一次,这个,是你的。”
那根骨头,正是之前苏媚啃过的那根。屈辱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再次将苏媚淹没。她看着姐姐手里的面包和水,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骨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这种天差地别的对待,比任何毒打都让她难受。
林牧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说:“就是要这样,没有对比,哪来的动力?我要的不是同心协力的姐妹,而是为了获得更多赏赐而疯狂内卷的狗。”
他没再理会崩溃的苏媚,站起身,穿好衣服。“这个地铁站太破了,不是长久之计。”他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自言自语,但声音又恰好能让两人听见,“我需要一个真正安全的基地。一个能让我舒舒服服睡觉,不用担心被堵死在里面的地方。”
他走到苏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对这附近熟,有没有这种地方?”
苏晴的大脑还在刚才那瓶水的冲击中没有完全恢复。她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地方,但一丝本能的抗拒让她迟疑了。那是她们小队最后的希望,一个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的秘密。如果连这个都交出去,她就真的彻彻底底,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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