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府。
柔和的阳光照进院子,很明媚,跟娄济仁的心情一样明媚。
皆因昨夜,他完成了“以一敌二”的傲人战绩,这场旖旎的较量中,他展现出非凡的能力。
这看似不起眼的一小步,却是他三十多年人生中的一大步。
每每想起,娄济仁不禁感慨,那乾阳真人虽是个江湖骗子,已经被抓入县衙大牢,但不可否认,他给的偏方,效果出奇的好,简直妙不可言。
这让他体会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信心也增长了不少。
端起桌上的枸杞茶,美美的品尝一口,温热茶水滑过喉咙,顿时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目光落在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树上,他的思绪却飘得很远。
他暗自憧憬着,若是一直能这般神勇,那日子该是何等逍遥自在,如同神仙般快活。
正美好遐想着,娄氏布行的管事匆匆走进院子,脸上焦急万分:“老爷,不好了!”
娄济仁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来,随我一起深呼吸。”
他自顾自地先行示范起来,做了两个回合后,娄济仁问道:“怎么样,情绪平复些了吗?”
管事却依旧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老爷,真的大事不好了。”
“行行行,你且说,究竟发生何事了?”
“老爷,今日一大早,杨巡按去咱们布行了。”管事赶忙说道。
“去就去呗,多大点事儿,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还特意急匆匆赶回来通报。”娄济仁不以为然地道。
“老爷,他是拿着云缕幻绡去的。”
“他拿什么……什么,你说他拿什么去的?”
娄济仁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枸杞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呆愣原地,有些难以置信,“云缕幻绡……他怎么会拿到这东西?”
这云缕幻绡可不是一般的丝绸,此布料质地轻柔如羽,光华夺目,价值不菲,更重要的,它牵扯到一宗不可告人的秘密。
“快说,他去布行之后怎么样了?”娄济仁一把揪住管事的衣服,双目圆睁,满脸焦急。
管事被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说:“老爷,他说这云缕幻绡牵涉到一桩案件,想要查看布行的账本。”
松开了管事的衣领,娄济仁在原地踱步,大脑飞速运转。
不是已经将乾阳真人伪装成真凶了么……
难道杨纪发现什么了?
这云缕幻绡一旦被他深究下去,闹鬼的骗局就会暴露出来。
不行,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娄济仁急切问道:“账本你给他看了吗?”
管事战战兢兢地回道:“老爷,小的不敢擅自做主,我回复说账本锁在木匣中,必须得您亲自拿钥匙才能打开,后来杨巡按让我回来通知您一声,他晚些时候还会再去布行。”
“行,你先回去,我知道了。”
管事领命而去,娄济仁则瘫坐在椅子上,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听到娄府管家前来禀告。
“老爷,赖三求见,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面见您。”
娄济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节骨眼上,他来凑什么热闹,不见!”
管家面露难色,迟疑着说道:“老爷,赖三在外面吵吵闹闹,说事情紧急,关乎您的切身利益,还说您要不见他,他就……就直接闯进来。”
娄济仁心中一阵烦躁,但又怕赖三真闯出什么乱子,无奈之下只好说道:“罢了罢了,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赖三那圆滚滚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他一路小跑来到娄济仁面前。
“娄掌柜,可算见到您了!”赖三气喘吁吁地说道。
娄济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快说,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
赖三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娄掌柜,今日一对夫妻来找我,让我帮忙找孩子,但我瞧着他们并非咱们之前抓走孩子的那些桑户,我怀疑他们是来试探我口风的。”
娄济仁心中一凛,原本烦躁的心情愈发糟糕。
先有杨纪去布行,后有一对陌生夫妻前去找赖三,这一定不是巧合。
“那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娄济仁恶狠狠地盯着赖三,目光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赖三被吓了一哆嗦,赶忙说道:“娄掌柜,我什么都没说,我就说他们拿的银子不够,将他们赶出去了。”
娄济仁面色阴沉地思忖片刻,冷冷开口:“就这么轻易把人打发走了?你确定他们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赖三额头沁出冷汗,“我……我也不太确定,娄掌柜,我实在是不敢多讲一句话啊,就怕一不小心露出破绽,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确实没发现什么。”
娄济仁心中暗暗担忧,若是真的被杨纪盯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娄济仁吩咐道:“不管怎样,你近期行事都要小心一些,另外,想办法查查那对夫妻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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