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这是杨纪醒来后的第一反应,他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昨晚的记忆,可脑海中一片模糊,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一点儿都记不得了。
想起上次醉酒后惹出的那些麻烦,杨纪摸了摸腹部,心里一阵发怵,深刻领教了苏璃月的厉害。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躺在床上,竖起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他在等,等苏璃月每日例行的练武结束。
等着等着,苏璃月练武还未结束,外面却来了一个小厮,他是来送信的。
“杨大人,县衙收到您的信件,小人给您送过来了。”
苏璃月身姿轻盈,手中长剑挽出最后一道凌厉剑花后,稳稳收剑入鞘,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却更衬得她英姿飒爽。
她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厮,目光扫向他手中的信件,开口说道:“那家伙还没起,你把信给我吧,等他起来我给他。”
这苏姑娘与杨大人同住西厅,每天同进同出,整个县衙都知道,小厮没有多想,直接将信件递了过去,说道:“苏姑娘,这信是急件,劳烦您尽快交给杨大人。”
接过信件,苏璃月随意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小厮离开后,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信封上没有过多的标识,只简单写着“杨纪亲启”四个字。
“完了!”
屋内的杨纪心里暗暗叫苦,他本还想着今日尽量避开这位姑奶奶。
毕竟昨晚醉酒,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心里七上八下的,能躲一时是一时。
这送信的小厮来得不是时候,偏偏把信送到了苏璃月手里。
这下好了,想躲也躲不过去了,真不知道她会拿昨晚的事怎么发难。
想到这儿,杨纪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正当他苦闷之时,外面传来了李羡安的声音:“苏姑娘刚才所练的可是清霄剑诀?”
“李兄,好人呐!”
杨纪心中感激,差点哭出来,一会儿那姑奶奶发难,有李兄从中周旋,肯定能帮自己挡一挡。
杨纪顿时踏实了不少,当下不再迟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束带。
屋外,苏璃月道:“正是,李羡安,你对我们清霄剑宗的剑法也有了解?”
李羡安微微一笑,负手走上前来,道:“略知一二,清霄剑诀是武林上乘剑术,传闻乃清霄剑宗首位宗主所创,融合清逸剑气与凌厉剑势,追求剑随心至,天人合一,今日得见苏姑娘施展,果然不凡。”
听完李羡安夸奖的话,苏璃月有一抹小得意,轻轻甩了甩额头碎发,道:“你倒是博闻广识,这清霄剑诀确实如你所说,不过我也只是略窥皮毛罢了。”
“苏姑娘太谦虚了,方才观你剑招,剑意贯通,剑动则身动,身移则剑随,绝非只是略窥皮毛,依我看,你已然深得剑韵。”李羡安实话实说。
苏璃月脸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平日里,她虽性格直爽,行事洒脱,但这般细致贴切的夸赞,却鲜少听到,心里很是欢喜。
“我自幼修习本门剑法,至今已有多年,若连这点火候都没有,岂不是辜负了父母的教导,话说回来,昨日城门激战,我看你也身手不凡,却没看出你修习的是何种武功?”
李羡安微微苦笑,摊开双手道:“实不相瞒,关于我这身武功叫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啊!”
苏璃月满脸狐疑,轻哼一声:“我才不信呢,习武之人,怎会连自己所学武功都不知晓?那你且说说,你这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
李羡安编了一个老套的故事:“此事说来话长,那年,我遭人追杀,不慎坠入悬崖,谷底有一处隐蔽的山洞,我在里面中发现了一本破旧秘籍,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习得了这身功夫。”
“你骗鬼呢!”苏璃月嘴巴一撇,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太对劲,这不是变相骂自己嘛,气鼓鼓地对着李羡安翻了个大白眼。
这时,杨纪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两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说这话时,他躲在李羡安身后,只探出一个脑袋。
瞧见他这副模样,苏璃月露出一抹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故意晃了晃手中紧握着的信件,“杨纪,如果想要你的信,便回答我一个问题。”
果然,昨晚还是惹到这位姑奶奶了,酒真不是好东西啊,杨纪立刻垮下脸来。
“苏姑娘,你问吧。”这封信是杨福寄过来的,里面有很重要的内容。
苏璃月斜睨着杨纪,慢悠悠地开口道:“你每次喝醉之后,就把我认成别的什么人,瞧你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显然是打心底里惧怕那人,我可真是好奇得很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你吓成这副样子?”
听到这个问题,杨纪顿时一怔,脸上神色更加黯淡了。
“呃……苏姑娘,要不你换个问题?”
扬了扬了手中的信,苏璃月挑眉道:“你不说,这信可就不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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