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麦香掠过唐家小院,唐柠盘腿坐在炕上,指尖轻点悬浮在空中的蓝色光幕。牛皮纸包在系统扫描下逐渐透明,内部结构如解剖图般层层展开——
"账本残页,1963年黑市交易记录,笔迹匹配度98.7%..."机械音戛然而止,光幕突然迸溅出血色警告,"检测到'马德福'签名!"
唐柠瞳孔骤缩。这哪是栽赃?分明是马家父子精心编织的网——用真账本坐实唐家"长期投机倒把"的罪名。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剧情里,正是这份"证据"让唐父被撤职查办,最终死在批斗会上。
"咯吱——"
院墙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唐柠闪到窗边,借着月光看见苏意鬼鬼祟祟摸向鸡窝。知青挽起的袖口露出崭新的上海表,表链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她抖开纸包,白色粉末簌簌落入饲料槽。
"统子,扫描成份!"
“检测到三氧化二砷(砒霜),剂量0.5g——可致死20只成年鸡鸭。原剧情触发点:唐家因"破坏集体财产罪"被公社严惩。”系统警报红光疯狂闪烁。
唐柠瞳孔骤缩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好个一石二鸟的毒计!毒死鸡鸭既能断了唐家油水,又能扣上政治帽子。她准备抓起炕头的搪瓷缸往外冲,却在门槛处急刹——吉普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两道雪亮车灯刺破夜幕。
"砰!"
院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苏意跌坐在地。军用皮靴碾过柴垛的声音格外清晰,接着是子弹上膛的"咔嗒"声。
"军事戒严演习发现疑似敌特行踪。"低沉的男声带着战场淬炼出的肃杀,"你在干什么?"
唐柠从门缝看见苏意惨白的脸。她面前站着个挺拔的军绿色身影,陆怀洲逆光而立,月光流淌在他扣扳机的指节上,枪管阴影斜斜切过苏意惨白的脸。
"我、我喂鸡..."苏意的辩解被突然响起的鸡鸣打断。
老芦花公鸡扑棱着翅膀从她头顶飞过,羽毛掉在那片毒饲料上。
陆怀洲剑眉微蹙,战术手电的光柱精准锁定饲料槽:"王班长,取样。"
"是!"小战士利落地封存证物,动作间露出腰间"华东军区特侦处"的证件。
唐柠趁机拉开房门,只见她家屋外围满了瞧热闹的村民:"陆同志?"她故意把辫子扯松,睡眼惺忪的模样像刚被吵醒,"发生什么事了?"
月光下陆怀洲的喉结动了动,听到唐柠娇软的声音,让他觉得莫名的燥热。陆怀洲抬眼看去,只见唐柠睡眼惺忪,在月光下脖颈尤其的白,那颗小红痣越发鲜红。陆怀洲默默将军装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伤疤,作战服上还带着硝烟味。
"唐柠同志。"声音却比白日柔和许多,"请让家人暂时别碰家禽。"
突然,西厢房传来小虎的尖叫:"姑!有贼!"
唐柠转身时,二哥唐建国已举着粪叉冲出来。众人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望去——马爱华正卡在墙头进退两难,裤脚缠满晶莹的鱼线。那是唐柠用系统兑换的透明钓线,专防小人夜袭。
"这位同志深夜造访,"陆怀洲不知何时出现在唐柠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是来送这个?"他举起从马爱华身上搜出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与毒饲料成分相同的砒霜包。
马爱华面如土色:"我、我是来..."
"来偷自行车票!"小虎突然大喊,"我晚上听到他跟张婆子说要把咱家新车弄到手!"
人群哗然,陆怀洲打了个手势,暗处立刻闪出四名持枪战士将马爱华按住。唐柠这才发现,整个唐家院墙外不知何时已被军人包围。
"报告首长!"通信兵跑步敬礼,"马德福已控制,在其家中搜出伪造公章七枚、空白介绍信二十三张!",唐柠倒吸凉气,原剧情要两年后才暴露的贪污案,竟被提前引爆了!她下意识望向陆怀洲,却见他正凝视着自己,眸色深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唐柠同志。"他忽然从内袋掏出个信封,"农科院急件,需要你们村的野苜蓿样本,请唐村长带我去取一些。"递过来时,唐柠分明感觉到信封下还压着张字条。
看着爸爸带着大哥和陆怀洲走开,她回屋展开字条。
苍劲的钢笔字写着:【后天早上8点,老槐树下,带你看试验站用地。】落款处画了颗小小的五角星。
系统突然在视野里炸开烟花:【隐藏任务"军地联络"完成度80%!陆怀洲好感度上升至85%,解锁"特供渠道"权限】
过了一会,窗外传来汽车发动声。唐柠扒着窗框望去,恰好看见陆怀洲上车前最后的回眸。月光描摹着他的侧脸轮廓,那枚若隐若现的酒窝里,盛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翌日清晨,公社大喇叭循环播放着处分决定:"...撤销马德福一切职务,交县革委会严查!马爱华和知青苏意作风败坏,即日起发配边疆农场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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