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深处,一股极其强大的生命力正在缓缓苏醒。
张定山到了东兴县,虽然心里对林乘风火大得很,但他满脑子都是下通道找林斩。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希望太渺茫了,林斩此时恐怕已经被轰成渣了。
那可是武圣强者的全力一击啊,威力得多大?
武圣之下,没人敢打包票能活下来。
虽然张定山离开了东兴县,却也带来了一则消息,让所有人猜疑!
那就是,林乘风找武圣出手,到底是平定万妖族暴乱,还是为了杀人?
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作为兵部高层都清楚,前线当时的情况虽然很严重,可也还没到申请武圣出手的底部。
如果换个身份,这点或许很多人很快就能想清楚。
可问题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通道底下埋着的是林斩——林乘风的亲儿子!
当爹要弄死自己亲儿子?这唱的是哪出?
搁谁也很难相信!
东兴县督军府临时大帐,拓跋正大马金刀地坐着,面前杵着江宁督军府所有高层。
张定山那番话加上京都传来的风声,让拓跋正心里直打鼓。
张老将军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了:这事儿水可深着呢!
“林乘风,最后问你一次,找武圣出手到底图什么?”
帐内的烛火‘啪’的爆了个火星,烛光摇曳,光线昏暗。
外加一名武圣的亲自询问,让整个大帐变得像是审讯室一般压抑。
“拓跋武圣您听我说,通道里突然冒出几千头炼神境的异兽。”
“当时情况十万火急,江宁府几千万老百姓的性命可都悬在我手里啊…………”
“我也是被逼得没辙了才…………”
“林斩可是我亲儿子。”
“但自己亲儿子的命和几千万百姓的命相比,孰轻孰重,我林乘风心里还是有数的!”
现在的林乘风已经不复几天前,一府总兵,军部二星上将的风采。
可他面对武圣的盘问,依旧在嘴硬狡辩!
兵部的拓跋武圣现身时,林乘风确实慌了神!
但冷静下来一琢磨,林斩的身份确实不一般,简直就是兵部押宝的头号人选。
可只要冒领战功这事捂得住,他林乘风照样能稳坐钓鱼台!
战场上谁不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
刀箭又不长眼,管你是小兵还是大将。
就算林斩挂着六星军衔又怎样?
兵部追责顶多说个指挥失当,扯不上故意害人、冒领军功这些重罪!
拓跋正冷眼盯着林乘风,见他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寒声喝道:“带人!”
话音刚落,会议室大门‘吱呀’敞开。
赵宗明拄着拐杖笃笃走进来,惊得林乘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老棺材瓤子不是被自己亲手砍了吗?
当初急着灭口,就是怕这老头察觉他想让林坤顶替林斩军功的勾当。
毕竟林斩离开林家后,在赵家住了好些日子。
林乘风每次去赵家串门,赵老爷子都没给他好脸色。
话里话外总带着刺儿。
“赵宗明!”
林乘风跟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懵了。
不光是他,整个江宁督军府的人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自觉的喘气粗气。
”老爷子,事情的来龙去脉您清楚么?“
拓跋正起身询问。
眼下正在京察期间,各大武圣世家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谁不怕被萧慎那活阎王盯上?
江宁这摊子烂事,自然就落在他肩上了。
赵宗明的名号,拓跋正虽然没见过本尊,耳朵可都听出茧子了。
江宁的医道世家,林乘风居然说杀就杀?
这事搁谁心里都得犯嘀咕。
“拓跋武圣,我清楚得很!林斩在江宁这些日子,多半都住在我赵家!”
赵宗明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
“赵宗明,你…………”
林乘风声音直发颤,想辩解又张不开嘴。
“拓跋武圣您不知道吧?林斩退伍回来,林乘风逼他把三年军功都让给林坤!”
“当年还是林乘风亲手把林坤名字写进参军名单,转头就让林斩替弟弟去卖命,这算盘打得可够响的!”
“………………”
赵宗明每句话都像刀子似的,扎得在场江宁督军府高层心口直抽抽。
他把林斩说的那些话原样抖搂出来,光这些就够要命了。
等最后个字儿落地,会议室静得能听见针掉。
拓跋正脸黑得像锅底,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他猜过七八种可能,愣是没想到真相这么膈应人。
“拓跋武圣!空口白牙的您可不能信啊!我在江宁守了二十多年,兵部最清楚我的底细,能干这种缺德事?”
林乘风扯着嗓子喊,那张冷脸憋得通红。
“就是!赵宗明摆明栽赃林总兵!”
“要我说南疆边境出事,保不齐就是他和万妖族谋划的!”
“赶紧砍了这祸害!”
林乘风话音刚落,江宁那帮人立马跟上趟儿,七嘴八舌开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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