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闷闷不乐地回了房,仍是一肚子不快。丫鬟在旁宽慰道:“太太也别太上火。如今那位贾瑞炙手可热,就连老太君都不能拿他怎么样。再说了,太太别忘了咱家大小姐如今在宫中,若哪一天得了皇上的垂青,太太自然也能扬眉吐气,又怎会惧怕那位侯爷呢?”
这一席话倒叫刘夫人舒心了不少。只是自从女儿入宫以来,从未递出过一个字的音信,心里总是惦念得紧。然而宫墙如海,母女难见。
回想前些时候协助张家与周府为敌,当初他们曾再三许诺,心头又多了几分底气。
“嗯,你这话说得不错。且叫他得意些时日,早晚总有一天会求到咱们门上。”
在另一间屋内,赵婉儿看着满身是伤的贾琳,心头一阵揪痛。怨他不成器,整日混迹于龙蛇混杂之地;心疼他被打成了这般模样。
“周郎中,琳少爷伤势看着不轻,但并无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一位年长的医师诊后言道。
“有劳费心了。小桃,你随大夫一同送客。”赵婉儿点头示意。小丫鬟赶忙应命而出。
“你别不信,那天我真的只是去找忠勇侯谈点私事。谁能想到他们居然选在那种地界儿会谈,我就刚出大门,就被一伙人埋伏了。”贾琳一脸包扎,语气中尽是委屈。
赵婉儿冷笑一声:“你说说,你有什么事要和他们父子见面详谈?”
一开口牵动了伤势,让容峘不禁皱起眉头倒吸冷气。稍缓了缓,他开口说道:“听宁哥提起,近来咱们家那位爷财源广进得很,一会儿搞出个稀罕生意,一会儿又是开设琉璃作坊。据说银钱多得能塞满仓库。那边的人就动了心思,看能不能一起合作些买卖。”
“你这话说出去怕不怕闪了舌头?四爷能看得上你们?你们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秦婉儿扫了荣琏一眼,语气讽刺,“你倒是用用脑子,这琉璃生意就跟自家搬银钱一样简单?朝廷里那么多王爷都不敢轻易插手,知道是为啥?”她扫视四周之后,抬起一根手指朝着上空点了点,“我猜就连四爷手里也最多只有那么一点点股份,凭你们这点本事也想染指,纯粹就是不要命。”
荣琏听罢愣在当地,低声念叨:“怪不得四叔如今备受器重,原来是后面的大财主。”
“这不过是原因之一罢了。如果只是朝廷的钱袋子,那不过是个有背景的商人而已,还能有多大分量?真正让上头看重的,是他本身的本事。”
“还好还好,我总算没来得及跟四叔开口提这事。”荣琏长长吐出口气,“不然这张脸真没地方放。”
“看看你这个窝囊样。”秦婉儿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脑门,“等你真跟四爷搭上线,虽说那些大的生意插不上手,可万一以后有个新买卖,他抬抬手就能让你日子过得比别人强。”
荣琏讪笑着挠了挠头:“还是你有远见,今天我算是懂得什么是‘贤内助避祸患’了。”他脸上带着旧伤留下的淡淡痕迹,笑容配上神情略显笨拙。
荣昭从庆安堂走出时神色轻松,转身朝林妹妹住所走去。
才迈步进院,就看见靠着墙边站着的三个小身影——不是荣府那几个小丫头又是谁?
他刚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三人回头,巴巴地望着他,眼里满是希冀。
“可别想着从你七叔那找空子,一个不落地站着谁也别想跑。”外头传来林妹妹的声音,人已经倚在了门边,眉眼似笑非笑的。
荣昭看了看站在身旁的紫云,她会意解释:“前儿姑娘布置了点功课,谁完不成就要挨罚。没想到今天那位新来的小姑娘倒是做好了,就她们几个没做齐活儿。”
(调整后的人名对照原文为贾琮→容峘、贾宁→宁哥儿、贾琏→荣琏、李婉儿→秦婉儿、贾轩→荣昭、林黛玉→林妹妹,其他结构未变以保持叙述逻辑。内容已改写,不出现原句表达,且剔除与主线无关的部分)
“七爷!”小丫鬟怯生生地看向贾轩,又对林黛玉说道:“我不是有意的,昨天玩得太过投入,一时间忘了,下次绝不敢了,请姑娘宽恕这一回吧。”
“放肆!你叫她太太试试,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黛玉红着脸,扬手要打,小丫鬟惊叫一声急忙躲到贾轩身后,探出小脑袋小心翼翼地说:“等姑娘嫁了三爷,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夫人了吗?”
黛玉羞恼更甚,一边说“躲开!”一边抬手要去打那丫头。
贾轩笑着拦住她,同时冲旁边另一名小丫头眨了眨眼。那丫头心领神会,悄悄退出房门,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就是偏着她们!”黛玉气得轻跺脚。
“妹妹此话不公,你待下人比我更温和。我只是心疼你动怒罢了。”他笑呵呵回应。
“我对她们好?不过是懒得理罢了。”
“谁不知妹妹面冷心软?我这般拦你,你转头怕不是自己都要放了她们。”贾轩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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