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低头微笑着回答:“娘亲,怎好作比。那位出身王府望族,排场自然不同。”
旁边唐公子兴冲冲补充:“母亲你没瞧见那一百名亲兵列队迎候的模样,那才叫派头足。”
“那宝玉表弟呢?外头是否也这般体面?”
“贾二倒是过得去,不过只结识几位像模像样的朋友,如周怀英那等人。这些人在京城也只能排中游。真正叫人仰视的,是沈峻那批人,大街上没人敢轻易得罪他们。越国公、赵国公的公子,倒也算得一号人物,但比起沈家少爷,终究略逊一筹。”唐鹏说起来颇为激动,一副见识甚广的样子。
见儿子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做母亲的心中暗觉奇怪,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条有理了?
在薛宝房中,“姑娘,那府第当真了得,用的东西都与咱们不同,三少爷也确实有意思。”丫鬟红枝笑道。
“你越发不懂规矩了,说话没遮没拦。”薛宝轻笑一下,略带羞意地白了她一眼。
“姑娘别见怪,我是真替你高兴。我看三少爷对您也极用心,将来过门之后定能过上好日子。说起来,林大人帮您选定的这位,也是合情合意,我心里头着实替您欢喜。”红枝又道。
“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些为好。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岂不惹人非议,再说宝玉素来心细,你也知道的。”薛宝压低声音提醒。
“是,姑娘说的是。”红枝轻轻点头。
城西偏僻之处,一道身影跪伏在夜色中,对面前之人说道:“先生,如此做法或有不小麻烦,毕竟在这京师之中。要动朝廷要员,怕是会引发不小的风波,是否会牵连大计?”
那位被称作“先生”的人微微眯起双眼,“比起此人对我构不成威胁而言,这点动荡算不了什么。”话语透出冰冷决意,“他深得圣上倚重,掌兵甚多,一日不除,便是一根扎在心头的刺。若任其存在,将阻碍全局,当务之急,必须尽快铲除。”
潜伏之人略微沉吟道:“先生,要不要马上行动?”
“越快越好,你们择机而行,我只看结果。”那青年低声道,声音如寒霜般冷厉。
“属下这就离去!”话刚说完,暗影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天,林宇在巡视营伍归来途中,正带贴身部属返回宅邸,行至临近西城之时,突觉胸口一震剧痛,紧接着身体一歪,摔落马下。
“侯爷当心!”王越刚喊出口,眨眼间,数百戴面具的蒙面人持刀蜂拥而至,转瞬便将他们围住。
“全力护住侯爷!”王越一边下令布阵,一边将林宇牢牢围在中心保护起来。
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袭中自己的是一支弩箭,竟是只有军中才能见得到的重型连弩所发。这武器杀伤惊人,即便稍有接触也是性命攸关。虽略通拳脚,但他胸口仍被划出血痕,幸好并无性命之忧。
他心中一沉,没想到在天子脚下竟会有人胆敢对他下手。刚才确实太过大意,才会陷入这般局面。
“将军,你没事吧?”护卫赵远焦急地问道。
李昊拂去身上的尘土,神情肃然地站起身:“我没事,准备迎战。”
护卫们惊异于那支箭居然没能要了他的命,心里对统领越发敬服,随之而来的是满腔怒火。什么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主帅?众人纷纷朝袭击的方向投去愤怒的眼神。
“杀!”赵远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如猛虎下山般冲杀出去。来袭之人皆是亡命之徒,一时间战局激烈异常。眼见部下伤亡增加,李昊心中不忍,便亲自动手加入战斗。
他抓起一旁护卫的长刀,飞身跃入战圈之中。敌方见他亲至,顿时胆寒。
一名黑衣男子厉喝一声:“退!”刺客们立刻有组织地后撤。李昊又岂容他们轻易逃脱?
“全部杀光。”
赵远迟疑地问:“不抓几个活口问问吗?”
“不必了,这批人根本不会开口。”说罢,当先冲入敌阵。
没过多久,敌人悉数被诛,无人逃脱。己方也损失了几名精锐。
清理战场时,未发现任何可辨识身份的线索。
“伤者赏银二百两,无伤者百两,击杀敌军者另赏十两。凡阵亡之将士,赏五百两安家费,并抚养老小,其子女养至成年。”李昊开口道。
听到将军吩咐,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旋即齐声道:“愿为大人效死!”
“傻子才把赏银当真。你们这群莽夫冲在最前头。”他嘴上这么说,脸却笑开了。
“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兄弟们,我们得好生回礼。”
“大人,我们不知敌人是谁,怎么下手呢?”赵强疑问道。
李昊轻拍了他一下,“你这脑瓜想什么呢!那种特制弩箭能是普通人有的?无论怎么样,都得搅乱京城,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态度。立刻派人前往兵卫衙门,调五万兵马来,我要正大光明地查。此外飞报宫中,请皇上明察。”
皇宫御书房中,龙椅上的皇帝猛地将手掌拍在案几上,“京城之内竟敢行此大逆之举,眼里还有没有朕?”他怒不可遏,随后朝身旁的侍卫问道,“你家主帅意欲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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