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跨界本为散心,却在降临瞬间感知异状——此方世界的人道竟然衰败至此!
天地间流淌的既非仙家清气,亦非佛门愿力,唯有 ** * 的妖魔煞气肆虐横行。因果报应荡然无存,善者泣血,恶人当道,就连乡间老妇都不再相信"苍天有眼"的老话。
诚然,失去仙神体系的制衡与教化,人道秩序正走向崩坏,那些早该灭绝的妖魔自然愈发猖獗。
无人制衡!
山风徐来,白衣青年懒洋洋地斜倚马背,随意眺望着荒原景致,指间把玩着玲珑酒壶,时而小啜,时而放歌。
管他身在何处世界,痛快畅游才是正经。
观花、品酒、打盹,这慵懒惬意的午后令人倦意渐生。和风拂面,酒香袅袅,若非马侧挂着那杆杀气森森的方天画戟,任谁看了都道是个踏青游玩的纨绔子弟。
他仍放声高歌,嗓音跌宕起伏:"觅归途,踏征途,红尘任逍遥!峰连谷,跋涉千里未计数,万条径,终向故里铺,满目皆见苍翠,苍翠时时风狂雨骤,家山路,始终遥遥无期……"
歌声雄浑激越,气吞山河,引得行军队伍频频回首。领队的将军神色冷峻,眉宇间刻满沧桑,显是历经战火的老将。
他猛然收紧缰绳,转头望向那匹显眼的白驹,闻声赞叹:"好个狂放不羁的豪杰,不料荒郊野外竟藏着这等人物,随我去会会。"
"……说天道,论仙道,独闯红尘道,妖也好魔也好,俱称妙道,少年啸,乾坤阴阳俱震……"
嬴政歌声骤停,支起身子,带着几分醉意问道:"诸位拦住某家去路,所为何事?"
年轻将领拱手道:"末将王生,现任职江都城防都尉,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白衣青年略作思索,指节微屈,似笑非笑:"嗯……你可唤我嬴神霄,神霄乃贫道法号。"
既然要在此界掀起波澜,借用道家身份倒也便宜。随口胡诌个法号而已,不过修道之人一言一行俱藏玄机。
神霄雷法,或许在渺远将来,真会与他产生纠葛。
王生面色一肃:"阁下竟是玄门修士?只是——"
他打量着对方素白长衫与方天画戟,满眼困惑,从未见过这般打扮的道士。
嬴政知其疑虑,朗笑道:"贫道……咳,尚未正式受箓。"
未入道门,却自称贫道?
被兵卒环护的纤弱少女偷瞥白衣青年,眼底闪过厉色。
"果然查无此人!"
嬴政噙着笑意,慵懒低语:"看来此方天地虽与认知的史地大体相仿,细节却迥然相异。"
他已在此界盘桓三日。除却秘密向九霄发射了"紫微垣"卫星及天基法器外,其余光阴皆埋首于搜集的典籍之间。
他正在破解这个世界的表象。
眼下情形是,每逢新界便发射卫星组建天眼已成惯例,此界亦不例外。然结果正如预期,受此界法则或灵气影响,人造星辰未达天轨便偏斜坠落,终成璀璨焰火。那些陨落的星骸若被慧眼者所得,或可铸就神兵。
"当真妙趣横生的世界,非我熟知的微粒构造,反暗合东土'元气生万物'的至理,诸般物事皆由灵气凝聚。"
幸而他已证得五仙其三,人、神、鬼三道圆满,虽不及天仙对灵气变幻那般精深,倒也绰绰有余。迫不得已时,他尚可凭肉身直接粉碎时空屏障。
天地并非 ** 一球,四方如棋局般规整分明。这片广袤大陆远超地球之辽阔,诸国版图亦随之延展,单是蜀地便比原本的四川大上百倍不止。
烽烟在中原大地上肆虐,北境分裂成数百股势力彼此厮杀,竟无一方能统御全域。南方稍显安宁——那位往来西北行商的王生将军无意间吐露的讯息,终于令他辨明所处何方。
"蜀山传闻?不,恐怕远不止于此。"
当峨眉、五台、昆仑等名号接连入耳,世界的轮廓渐渐在他心中清晰。
"此界根基当属还珠楼主笔下的《蜀山剑侠传》,沿袭部分人物却重塑正邪格局。白眉真人(非长眉老祖)与幽泉血魔的宿命对决,正是这个故事的筋骨。两百年前昆仑孤月大师命丧血魔之手,其徒玄天宗与峨眉首徒旦辰子,便是天命所钟的双生主角。"
他催动浩瀚神识推演乾坤,终勘破当下时局:"距劫起尚有三年光阴。三年后幽泉血魔将首犯峨眉,五台派就此灰飞烟灭。待那魔头遁入蚩尤血窟完成蜕变,怕是连上界仙佛都难以抗衡......"
"若能将其炼入都天神煞......"
赢政眼中闪过异彩,决意三年后亲赴蜀地,登临峨眉见证那场惊天之战。眼下倒不妨暂且休憩。
夜阑更深。前些时日应付后宫诸妃已令他颇感疲惫,这些女子个个机敏过人,尤其是那小龙女竟妄想携他私奔......
当真骇人......
残月如钩,流云掠过时撒下破碎光影,为山径披上 ** 色彩。疾驰的马队中,假寐青年猛然睁眼,眸光如电惊得暗处窥视的白衣女子心神俱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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