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结束的哨声响起时,流川枫突然走到樱木面前。他的训练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樱木花道。"
"干嘛?"樱木擦着汗,毛巾搭在脖子上。
"1v1,"流川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请你不要放水,拜托了。"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认真。
樱木挑了挑眉,将毛巾甩到肩上:"哦?终于忍不住了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认真起来,你可别哭鼻子。"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队员们三三两两地围拢过来,连正在收拾器材的桑田和石井都搬着凳子凑到了场边。赤木晴子站在人群前排,手指紧张地绞着裙角;岛村叶子则选了个光线最好的位置,将相机设置成了连拍模式。夕阳的光斑在地板上缓缓移动,为这场对决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幕布。
"比赛开始,樱木先发球。"彩子吹响了哨子。
篮球在樱木掌心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盯着流川枫的眼睛,突然启动。脚下的步伐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篮球在他胯下、背后穿梭自如,完全不像一个身高193公分的大前锋该有的控球节奏。流川枫压低重心,防守步伐密得像渔网,试图预判他的突破路线。
"好快的运球!"木暮公延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惊讶。三井寿则靠在篮板上,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有意思,看来樱木这家伙藏了不少东西。"
就在流川枫以为樱木要从左侧突破时,他突然一个背后运球,将球换到右手,同时身体向右急停——这一连串动作流畅得如同舞蹈,瞬间拉开了半个身位。流川枫急忙回防,却见樱木在罚球线附近突然起跳,身体在空中舒展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手臂轻描淡写地一勾,篮球空心入网,甚至没碰到篮板。
"第一球,樱木得分!"彩子报分。
流川枫的脸色沉了沉,捡起球走到发球线。他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用手指在篮球上摩挲着,眼神变得更加专注。突然,他启动了,速度比刚才快了至少一个档次,交叉步变向带起一阵风。樱木早有准备,侧身卡位,用90公斤的体重硬生生挡住了他的去路。流川枫只觉得胸口像被撞了一下,踉跄着后退半步,篮球瞬间被樱木抄走。
"太慢了,流川枫!"樱木大笑一声,运球快攻。他的速度在高大球员中堪称恐怖,几步就冲到篮下,双脚蹬地起跳,身体在空中拧转180度,一记战斧劈扣砸进篮筐!篮架发出"哐当"的巨响,震得场边的女生们发出阵阵尖叫。
"哇——!太帅了!"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随后掌声和欢呼声淹没了整个体育馆。赤木晴子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记分板差点掉在地上;岛村叶子则冷静地按下快门,相机连拍的咔嚓声与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比分2:0。流川枫捡起球,眼神里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发起进攻。这次他选择了中距离跳投,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然而就在他出手的瞬间,樱木如同猎豹般跃起,长臂几乎碰到了他的手腕。流川枫被迫改变出手角度,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樱木抢到篮板,没有停顿,直接一个背后运球过掉流川枫,在三分线外急停跳投——篮球划过一道高弧线,空心入网!
"3:0!"彩子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惊讶。
流川枫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额发被汗水粘在额角。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下一球他选择了突破上篮,在樱木的防守下强行起跳,试图用拉杆避开封盖。然而樱木的弹跳力远超他的想象,在空中硬生生追上了他,手掌重重地拍在篮球上——不是盖帽,而是将球按在了篮板上!
篮球反弹回来,樱木顺势抓住,一个大风车扣篮终结了这一回合。4:0。
场边的欢呼声浪已经快要掀翻屋顶。女同学们举着自制的应援牌,上面写着"樱木君最帅"的字样;宫城良田激动地在场边蹦跳,嘴里喊着"干掉他,樱木";连一向严肃的赤木刚宪都忍不住微微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
流川枫站在球场上,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樱木,那个总是咧着嘴傻笑的家伙,此刻眼神里却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夕阳的光芒从樱木身后照过来,将他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最后一球了,流川枫。"樱木的声音穿过喧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吧。"
流川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捡起球。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他开始运球,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连续做了三个假动作,试图迷惑樱木,但对方的防守如同铜墙铁壁,始终寸步不离。
在运球到第12秒时,流川枫突然一个变向,从樱木的右侧突破!这是他练了千百遍的招式,是他在初中绝杀过无数次的杀手锏。樱木下意识地跟上,但流川枫却在突破的瞬间急停,跳起投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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