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县立体育馆内人声鼎沸,两万观众的欢呼声让穹顶都在微微震颤。当湘北与海南的球员踏入赛场时,樱木花道的红色头发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下意识地攥了攥手掌——那是昨夜加练时磨出的薄茧。
裁判抛球的瞬间,赤木刚宪凭借绝对高度将球拨向前场。宫城良田如离弦之箭启动,抓起空中的篮球就是一记横跨半场的长传:“流川!”
黑发少年早已全速前冲,白色球衣在红色海洋中划出一道残影。他接过传球,三步并作两步杀向篮下,手腕翻转间就要完成快攻暴扣——突然,一道黑影如猛虎扑食般从侧后方窜出!
“是牧绅一!”解说员的声音带着颤抖。帝王牧的手掌狠狠拍向篮球,“砰”的巨响让全场瞬间安静。但流川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的手指如铁钳般紧扣球面,被拍击的篮球在他胸前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电光火石间,流川枫做出惊人之举——他在空中强行收球,双手将篮球向后上方抛去!
牧绅一猛地转头,瞳孔骤然收缩——篮球划过的轨迹尽头,一抹红色身影正破空而来!
樱木花道不知何时已从弱侧启动,甩开清田信长的防守,如火箭般冲向篮筐。在牧绅一回头的刹那,他的身体已跃至最高点,红色球衣被灯光照得发亮。樱木稳稳接住流川的传球,隔着半空中下落的牧绅一,抡圆手臂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战斧劈扣!
“咚——!”
篮球砸进篮筐的声响震得篮板嗡嗡作响,樱木落地时膝盖微屈,球鞋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他转过身,咧嘴看向被隔扣的牧绅一,露出尖尖的虎牙:“喂,帝王!这球怎么样?”
牧绅一默默起身,揉了揉被撞的肩膀,眼神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惊讶。樱木起跳的高度和滞空能力,完全超出了他对高中生的认知。
“漂亮!”赤木冲过来与樱木击掌,掌心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三井寿吹了声口哨,宫城良田兴奋地比出“1”的手势。替补席上,樱木军团举着“天才在此”的横幅疯狂摇晃,高宫望的喇叭声几乎盖过了全场的欢呼。
海南队发球时,清田信长凑到牧绅一身边:“阿牧,那红毛刚才是不是故意的?”牧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樱木手腕上的护腕——那是三年前和光中学决赛后被樱木赌走的旧物,此刻正随着樱木的动作轻轻晃动。
“集中注意力!”高头力在场边大声提醒,同时招手让牧绅一靠近替补席,压低声音道:“樱木花道的空中判断力异常出色,昨晚录像分析时就发现了,你必须提前预判他的走位!”
然而话音未落,湘北已经发起下一回合进攻:宫城运球过半场,樱木突然从底线切入,流川枫心领神会地将球吊向空中。
“又来了?!”清田信长惊呼着回防,却见樱木在空中突然变向,避开高砂一马的封盖,用一记漂亮的折叠式拉杆将球送进篮筐!4:0,湘北领先。
樱木落地后,故意在牧绅一面前晃了晃手腕:“看到了吗?这就是天才的实力。”牧看着他,回想起高头力教练的提醒,不由得更加警惕——这个红毛少年的威胁,远比想象中更大。
场馆中央的记分牌亮得耀眼,湘北的红色与海南的白色在屏幕上格外醒目。赤木刚宪站在中圈,看着樱木与流川击掌时灿烂的笑容,心中那个“称霸全国”的梦想,仿佛从未如此接近。
而经历了开场隔扣的牧绅一,正默默系紧护腕。他清楚地知道,这场县大赛决赛,必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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