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场哨声划破空气的刹那,木绅一攥着望远镜的手指微微发颤。看台上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浪中,他望着球场中央拥抱成一团的湘北队员,红发少年樱木花道高高跃起的身影,与记忆里那个初入球队时莽撞的小子渐渐重叠。曾经默默无闻的湘北,如今竟真的踩着神奈川豪强的肩膀,站在了县大赛的顶点。
"啧啧,红毛猴子也能摸到冠军奖杯?"青田信长撇着嘴挤到木神医身边,棒球手套拍在掌心发出闷响,"早知道当初就该多教教那小子运球。"他嘴上嫌弃,眼底却藏不住惊叹和羡慕——毕竟谁能想到,这支半路重组的队伍,竟能将王者海南挑落马下,又在与陵南的血战中笑到最后。
木神医轻轻摇头,镜片后的目光掠过瘫坐在地的陵南队员,鱼住纯捂着脸的背影让他心头微酸。曾经统治神奈川内线的"怪兽",此刻也不得不向更年轻的力量低头。"走吧,该去颁奖了。"他转身时,听见青田嘟囔着"便宜那小子了",却还是抬脚跟上了人流。
体育馆中央,各队球员早已整齐列队。翔阳的藤真健司依旧神色淡然,手中折扇轻摇,花形撇了他一眼:你现在越来越像海南那个老头子。藤真大汗,默默的把折扇丢进垃圾桶;海南的牧绅一沉默地站在队列最前方,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颌滑落,在深紫金队服上晕开深色痕迹。当主持人念出"冠军——县立湘北高中"时,整个场馆仿佛被点燃。樱木花道第一个蹦出队列,红头发在灯光下飞扬,他抢过话筒的瞬间,整个湘北队如潮水般涌来。
"我是天才樱木花道!神奈川的王者——属于湘北!"少年的呐喊震得顶棚吊灯簌簌作响。宫城良田笑着捶他后背,三井寿摘下护腕抹了把脸,汗水混着泪水洇湿了领奖台。赤木刚宪双手捧着奖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个向来沉稳的队长,此刻却对着看台上的晴子用力挥手,声音哽咽:"教练,我们做到了!"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莫过于MVP宣布。当"樱木花道"的名字响彻全场,红发少年呆愣的模样惹来一阵哄笑。他机械地走上领奖台,直到冰凉的奖杯塞进掌心,才突然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吼道:"这是本天才应得的!我要让全国都知道樱木花道的名字!"看台上,樱木军团的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小胡子店长举着印有樱木头像的横幅又蹦又跳。县大赛冠军,又何尝不是他的梦想呢。
随后公布的县内五佳阵容,湘北四人入选的盛况更是前所未见。牧绅一沉默着接过奖牌,目光扫过意气风发的流川枫、三井寿和樱木花道,最后落在赤木刚宪坚毅的面庞上。这个统治神奈川两年年的帝王,此刻不得不承认,湘北的崛起绝非偶然。而仙道彰走上领奖台时,与樱木双手相握,这里既有不甘,也藏着一丝惺惺相惜。
颁奖仪式结束的刹那,湘北队员们如脱缰野马般冲出体育馆。他们举着奖杯、证书,浩浩荡荡杀进北村医院。推开安西教练疗养单间的门时,樱木第一个扑过去:"老爹!我们把神奈川的冠军奖杯带来了!"
"慢着慢着!"赤木连忙拦住激动的队友,"别吓到教练!"但话音未落,樱木已经和流川枫一左一右架起安西教练。"三、二、一——!"随着众人的欢呼,白发老人被高高抛向天花板,又稳稳落进年轻有力的臂弯。
"喔喉喉吼......"安西教练扶了扶眼镜,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窗外夕阳染红天际,将少年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这一刻,汗水、伤痛与拼搏都化作了永恒的勋章,而湘北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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