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涩的海风裹挟着落日余晖,将度假旅馆的露天温泉池染成橘红色。蒸腾的雾气中,湘北、海南、翔阳与陵南的队员们卸下疲惫,古铜色的脊背在氤氲水汽里若隐若现。温泉池畔的石板被夕阳晒得温热,樱木花道倚着池边的岩石,任由温热的泉水漫过胸膛,忽然感觉肩头一沉——岛村叶子披着淡粉色浴巾,像只温顺的猫咪般蜷入他怀中,发丝间的柠檬香混着温泉硫磺味,引得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咳咳!这水突然变得好酸!”清田信长故意扭过头,却偷偷用余光瞟向这边,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不甘。流川枫摘下蒙在脸上的毛巾,黑眸扫过亲昵的两人,冷哼一声扎进水里,溅起的水花让一旁的越野宏明连连躲避。彩子涨红着脸别开视线,手里的塑料瓢却“啪嗒”掉进池中,溅起的水花让宫城良田慌忙躲闪,嘴里还不忘调侃:“彩子,你这是想给我们表演水上捞瓢?”
“喂喂,这里可是男女混浴!”鱼柱纯裹着浴巾从更衣室冲出来,看到众人的反应后挠了挠头,“你们怎么比我还激动?”他的大嗓门让温泉池的气氛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池上亮二笑着摇头,而仙道彰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温泉泡罢,暮色已浓。当众人围坐在和式长桌前时,木质地板被夕阳的余晖染成温暖的琥珀色。牧绅一敲了敲瓷碗,声音低沉而有力:“按照惯例,今天的晚餐该一年级生准备。”话音未落,流川枫、清田信长等十几根手指齐刷刷指向樱木花道,连一向温和的仙道彰都跟着点头,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喂!你们这群家伙!”樱木跳起来,火红头发根根竖起,“昨天不是刚做过饭吗?怎么又轮到我?”
“可昨天的可乐鸡翅太好吃了!”越野宏明双手合十,眼神中满是期待,“求你了樱木大厨!只有你能做出那么美味的料理!”
“就是就是,让天才来露一手!”池上亮二也跟着起哄。樱木花道摸着下巴,瞥见鱼柱纯正往厨房搬运食材。他眼睛一亮,凑过去问道:“鱼柱学长,我记得你今天带了很多鱼来是吧?”
“没错!养在后院池塘吐沙子呢!”鱼柱纯咧嘴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腮帮子上的肉跟着抖动,“随时能用!要多少尽管说!”
半小时后,厨房飘出的香气勾得众人坐立难安。樱木花道系着不知从哪找来的花围裙,在灶台前忙碌。他的手法利落得让人惊叹,刀刃在鱼身上游走,去骨剔刺一气呵成,转眼间,整条鱼就被片成了薄如蝉翼的鱼片。鱼片裹上雪白的淀粉,在热油中炸至金黄酥脆,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另一口砂锅里,岛村叶子带来的干辣椒与花椒在滚烫的菜籽油中爆开,暗红色的辣椒油咕嘟冒泡,混合着酱油与秘制香料的香气,顺着门缝钻进等候者的鼻腔。
“好香……这是什么料理?”藤真健司揉着肚子,喉结不住地滚动。宫城良田伸长脖子,试图透过厨房门缝一探究竟:“光是闻这味道,我就能吃下三大碗米饭!”牧绅一双手抱胸,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樱木花道将焯过水的青菜铺在砂锅底部,码上炸好的鱼片,最后把煮沸的红油汤汁轰然倒入。火焰舔舐着砂锅底部,汤汁很快翻滚起来,红亮的油花裹着辣椒花椒,升腾的白雾中,麻香与辣意瞬间填满整个房间。
“由天才樱木花道特制的水煮鱼片!”樱木掀开锅盖,热气裹挟着浓郁香气冲天而起,氤氲的白雾模糊了众人的视线。牧绅一的筷子第一个落下,夹起的鱼片还挂着红油,入口瞬间瞳孔骤缩:“外酥里嫩,这辣味……后劲十足!”他的声音不自觉提高,震惊于这从未品尝过的独特滋味。
鱼柱纯直接端起碗,连汤带肉往嘴里扒拉,辣得额头冒汗却停不下来,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太赞了!樱木,这鱼料理的做法能不能教我?我在料理店绝对没吃过这种味道!以后我开店就靠这道菜了!”他的大嗓门让整个房间都跟着震动。
仙道彰慢条斯理地吹凉鱼片,浅尝一口后眼睛发亮,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又麻又辣,还带着鱼肉的鲜甜,配上温泉后吃简直绝了。樱木,真有你的。”流川枫虽然没说话,却默默把第三块鱼片夹进碗里,又迅速扒了几口米饭,显然也被这美味征服。
清田信长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含糊地说:“可恶……虽然不想承认,但真的很好吃!”藤真健司优雅地擦拭着嘴角,微笑着点头:“此等美味,怕是能让人忘记篮球场上的疲惫。”
樱木花道突然弯腰从桌底摸出两罐牛奶,分别递给岛村叶子和彩子:“女生可能不太能吃辣,喝这个解辣。”叶子双手捧着牛奶罐,脸颊比鱼片上的辣椒还红,小声说了句“谢谢”。彩子别过头接过,嘟囔着“算你有心”,却偷偷给樱木竖起大拇指。
海风拍打着木质推拉门,屋内只有此起彼伏的扒饭声与满足的叹息。在这充满烟火气的夜晚,神奈川各校的王牌们暂时放下球场的竞争,共同沉醉在天才大厨带来的味觉盛宴中。月光透过窗纸洒在众人身上,为这场温馨的聚餐增添了一抹柔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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