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岛的夜像被揉碎的墨,海浪拍打着落地窗,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光影。湘北队围坐在套房的环形会议桌前,战术板上森众宽的照片被红笔圈得刺眼。
安西教练转动着保温杯,热气在镜片上凝成白雾:"明天对阵名朋工业,说说想法。"
樱木花道突然踹开椅子,金属椅腿在地板划出刺耳声响。他单手撑桌,身体前倾,红色发梢几乎要戳到大猩猩的脸:"大猩猩,收起你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森众宽再壮,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移动肉靶。"
宫城良田转着篮球冷笑:"口气倒是不小,你准备怎么防那个怪物?"
樱木心说:这战术不是现成的么。感谢奥尼尔送来的战术啊哈哈哈。
"听好了。"樱木猛地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绷带,"良田,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掐断大久保龙人的传球路线。只要他敢抬手,就用你的速度让他连球都拿不稳。"他转向三井寿,眼神锐利如鹰,"三井学长,森众宽接球瞬间,我们必须形成包夹。别管什么犯规,先把他撞出禁区再说。"
流川枫双臂抱胸,斜睨着樱木:"蠢货,包夹后漏出的空位怎么办?"
"所以需要车轮战。"樱木突然抄起战术板,重重砸在桌面,震得运动饮料罐嗡嗡作响,"我、大猩猩、角田轮番上阵。我193公分100公斤的体格,就算森众宽是座山,我也能啃下他半块肉。每次防住他,我就用身体撞上去说——就这点能耐?"
赤木刚宪皱眉:"别冲动,他的力量......"
"力量?"樱木扯开衬衫第一颗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肌,"看看这个!这副身躯就是为了打败他而生。"他抓起粉笔在战术板上狂画,"阵地战我和大猩猩打双塔,狐狸你和三井学长拉空间。只要把森众宽引出禁区,他就是断了爪牙的野兽。"
三井寿轻敲桌面:"罚球也是突破口。"
"正合我意!"樱木咧嘴露出森然笑意,"他罚球时,我就站在篮筐下盯着他,说‘你连幼儿园小孩都不如’。等他心态崩了,失误自然就来了。"他突然跃上桌面,居高临下扫视众人,"明天的赛场,我要让森众宽知道——所谓天才,就是为了用来践踏天赋的!"
宫城良田撇了撇嘴,故意拖长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啊,天天一天到晚的自称天才。"
樱木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活像被煮熟的龙虾,他跳着脚指着宫城:"良田!你啰嗦啊!有本事明天比赛跟我一起把森众宽打得屁滚尿流!"
流川枫看向赤木刚宪:"队长,我负责切断森众宽和其他队员的联系。"
安西教练推了推眼镜,浑浊的眼底泛起微光:"记住,我们不是在挑战某个人,而是在打破所谓的‘不可战胜’。用你们的意志,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夜色渐深,樱木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轮廓,海风掀起衣角,像一面猎猎作响的战旗。"森众宽,面对疾风吧!"他对着黑暗低语,声音里裹挟着嗜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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