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花道立刻变魔术般掏出备用碗筷:“教练快坐!尝尝本天才的新发明——麻辣风暴海鲜锅!”斯塔德迈尔殷勤地递上汽水,本·戴维斯默默把最肥美的帝王蟹腿推到教练面前。当第一口裹满辣油的鱿鱼须滑入喉咙,奥尔森教练的表情凝固了——舌尖先是被辣椒的刺激炸开,紧接着是海鲜的鲜甜在口腔里蔓延,最后以牛油的醇厚收尾。
“这味道...”教练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睛有些湿润,“让我想起和你们的安西教练在东京的居酒屋,那时我们总点生鱼片配清酒...”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没人注意到流川枫悄悄往他碗里夹了片最厚的三文鱼腩。
生腌上桌时,整个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樱木花道精心调制的酱汁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竹荚鱼切片浸在秘制卤汁里,虾肉蜷成半透明的玫瑰。高宫望颤抖着夹起一块生腌蟹,蟹肉在齿间迸发出的鲜甜与辣意让他突然站起:“就是这个味儿!这趟美国来的太值了!”他的夸张反应逗得岛村叶子笑出了声,相机记录下她弯弯的眉眼和流川枫嘴角不易察觉的弧度。
压轴登场的海鲜霸王面彻底点燃了全场。樱木花道将螃蟹壳与大虾熬煮几小时的浓汤倒进铸铁锅,奶白色的汤汁翻滚着,漂浮的鱼丸在表面跳起圆舞曲。溏心蛋被切开的瞬间,金黄的蛋液缓缓流入汤中,海苔与葱花在热气里舒展。当第一根裹满汤汁的拉面滑入喉咙,斯塔德迈尔突然用蹩脚的日语大喊:欧易洗
月光爬上窗台时,餐桌上的空盘已经堆成了小山。高宫望瘫在沙发上直哼哼,肚子圆得像篮球;斯塔德迈尔还在舔着手指上的辣油,念叨着要把食谱寄给德州的妈妈;本·戴维斯默默收拾着碗筷,这个沉默的中锋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樱木花道被众人围在中间,正手舞足蹈地讲解生腌酱料的秘方,却没注意到流川枫悄悄往他碗里添了块最大的三文鱼。
岛村叶子坐在角落整理照片,镜头里,水户洋平仰头灌汽水时露出的笑容,奥尔森教练小心翼翼收藏的海鲜拉面食谱,还有高宫望被辣得通红的鼻尖。窗外的亚利桑那夜风卷着麻辣香锅的余味掠过街道,这一刻,NCAA赛场的硝烟、异国他乡的陌生,都在这一锅热腾腾的烟火气里悄然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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