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逊广场花园的穹顶被切割成棱镜般的几何光影,1999年NBA选秀大会现场,两万三千个座位座无虚席。场边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连成星河,ESPN的直播镜头扫过前排西装革履的球队高管,甲骨文公司的巨型屏幕正在循环播放联合试训的混剪——樱木花道扣碎篮板时飞溅的玻璃碎片、流川枫后仰跳投时与乔丹如出一辙的手肘角度、弗朗西斯戏耍防守者的致命变向,每一帧画面都让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后台休息室里,中央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樱木花道第73次扯动定制西装的领口,125公斤的身躯让真皮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的爆炸头被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却随着来回踱步在灯光下投出凌乱的影子:“还有17分钟!”他突然转向墙上的电子时钟,声音大得震得门框嗡嗡作响,“等我的名字一出来,整个纽约都会知道天才的降临!”话音未落,他已经用食指戳破了西装袖口的装饰纽扣。
流川枫倚着化妆镜,修长手指反复调整银色领带夹。镜片后的眼神掠过休息室墙上的历届状元海报,最终定格在迈克尔·乔丹1984年选秀时的黑白照片。他伸手扶正镜中的自己,刻意忽略喉结处不自然的滚动——这个细节被角落里的日本电视台记者敏锐捕捉,实时画面正在东京涩谷的巨幕上播放,配文“流川枫的首次紧张时刻”。
弗朗西斯却一反常态地安静。他独自坐在储物柜前,反复擦拭火箭logo徽章上的指纹。金属冷光映出他眼底的血丝——过去72小时,他经历了从被灰熊封杀到戏剧性转会的过山车。当手机震动显示“亚历山大已抵达现场”时,他的拇指在屏幕上悬停了整整十秒,最终只是将徽章贴在胸口,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休斯顿,我来了。”
舞台上,大卫·斯特恩的开场白被欢呼声淹没。当亚特兰大老鹰队摘下第五顺位新秀时,休息室的电视突然切入特写镜头——樱木花道的指节捏得发白,流川枫的钢笔在战术本上划出深深的刻痕,弗朗西斯则将徽章紧紧攥在掌心。随着前十顺位逐渐揭晓,现场气氛愈发紧张,丰田中心球迷自发组织的助威团在馆外燃放起烟花,绚烂的火光透过玻璃幕墙,在三人脸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休斯顿火箭队,拥有本次选秀大会的状元签和榜眼签!”
这句话如同引爆全场的火药,樱木花道“噌”地站起,头顶直接撞上吊灯,水晶吊坠摇晃着洒下细碎的光影。他扯掉领结,露出里面印着“天才”字样的白色T恤:“轮到本天才登场了!”流川枫起身时顺手整理了下袖口,却在门把手上停顿半秒——这个细微的犹豫,让他错过和樱木的击掌。
当斯特恩念出“状元签——樱木花道”的瞬间,场馆穹顶的声浪几乎掀翻屋顶。樱木像头横冲直撞的公牛挤过通道,西装裤在膝盖处绽开一道裂口。他跃上舞台的瞬间,身后的LED屏自动切换成扣碎篮板的慢动作回放,现场DJ配合着鼓点喊出:“这就是能摧毁篮筐的男人!”樱木高举10号球衣,露出标志性的大白牙,却在镜头扫过时突然哽咽——他看见观众席里,安西教练戴着老花镜,正举着写满鼓励话语的灯牌。
流川枫登场时,场馆灯光突然转为紫色。他踏着《Kiss the Sky》的旋律稳步前行,每一步都精准踩在聚光灯的圆心。当11号球衣展开的刹那,日本国内的收视率瞬间突破历史峰值,推特上“流川枫NBA首秀”的话题以每分钟万条的速度刷新。他对着镜头摘下眼镜,露出锐利的眼神,这个动作让现场女球迷的尖叫几乎盖过解说员的声音。
最后的悬念在弗朗西斯的名字被念出时引爆。他走出通道的瞬间,场馆顶棚突然降下全息投影,呈现出他在试训时送出的16次绝妙助攻集锦。当他接过3号球衣,斯特恩罕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欢迎来到属于你的舞台。”弗朗西斯低头看见球衣内侧的烫金字样——“致永不言弃的战士”,这是亚历山大特意安排的惊喜。
三人在舞台中央并肩而立的画面,被六台4K摄像机同时捕捉。樱木的手臂霸道地搭在两人肩上,流川枫微微侧头与弗朗西斯对视,三人的影子在背后巨型火箭logo的映衬下,构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此时,场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火箭队包下的五架直升机正在曼哈顿上空盘旋,尾翼喷出的红蓝色烟雾在空中拼出“ROCKETS NEW BIG 3”的字样。
当ESPN的记者追问未来目标时,弗朗西斯将话筒递给樱木。这个向来狂妄的天才却罕见地认真:“我们要让休斯顿的上空,再次升起冠军旗帜。”流川枫补充的“从第一场比赛开始”,与弗朗西斯同时说出的“一个都不会放过”,让现场再次沸腾。而在休斯顿当地,火箭队官方商店的10号、11号、3号球衣,在三人登场后的37秒内全部售罄。
夜色渐深,三人站在时代广场的巨幕下。樱木的傻笑、流川枫的浅笑、弗朗西斯的坏笑,被永远定格在纳斯达克交易所的外墙上。他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街角,一位球探正在笔记本上写下:“今晚,NBA的历史被彻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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