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31日,万圣节的南瓜灯在休斯顿街头摇曳,丰田中心却被紧张的气氛笼罩。更衣室里,隔音棉隔绝了场外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留下球鞋摩擦地板的沙沙声与金属护具碰撞的轻响。姚明站在更衣柜前,2米26的身躯套着崭新的11号球衣,背后"YAO"的刺绣在冷光灯下泛着微光,冰凉的冠军戒指复制品压在胸口,勒得他呼吸发紧。
"别像个木桩子似的杵着!"樱木花道扯开训练衫,古铜色肌肉上还残留着热身时的汗水,"把赛前喝的蛋白粉吐出来,你现在的脸色比篮板后方的广告板还苍白!"他猛地将护腕甩在姚明胸前,125公斤的身躯带起的风掀动了战术板上的便签纸。
流川枫倚着储物柜,修长手指反复调整护肘。这个素来寡言的小前锋突然开口:"你昨天的挡拆顺下成功率是78%。"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姚明紧绷的肩膀,"保持这个状态。"弗朗西斯吹着口哨晃过来,金链子在锁骨处晃出冷光:"听着,菜鸟!等会你要是敢让奥尼尔摸到篮板上沿,我就把你塞进爆米花机里!"
汤姆贾诺维奇推开更衣室大门,战术板在墙上撞出闷响。这位儒雅的主帅目光扫过队员们:"湖人派上了三角进攻,奥尼尔会在高位策应。"他的教鞭重重敲在姚明名字上,"姚,你的任务不是单防,而是消耗他的体能。记住——"
"篮球是五个人的运动!"樱木突然吼道,更衣室的吊灯都跟着震颤。队员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回应:"胜利是全队的荣耀!"奥拉朱旺从阴影中走出,老中锋将一枚刻着法老图腾的护膝递给姚明:"当年我用这个防住了罗宾逊,现在该你创造历史了。"
当球场灯光骤然亮起,姚明踏上地板的瞬间,耳膜几乎被欢呼声震穿。名观众的声浪如潮水般涌来,巨型屏幕上播放着他在CBA扣篮的集锦,解说员激昂的声音穿透音箱:"来自中国的小巨人,能否在首秀掀翻卫冕冠军?"
比赛开始的哨声撕裂空气。奥尼尔如同一头棕熊般撞开防守,2米16的身躯裹着300斤肌肉,篮筐在他暴扣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姚明被撞得踉跄后退,球鞋在地板上擦出半米长的痕迹。樱木突然从斜刺里杀出,用后背顶住奥尼尔的腰:"别怕!顶他的下盘!"
第二节中段,姚明终于获得进攻机会。他在高位接到传球,余光瞥见奥尼尔封堵过来。2米26的身躯突然下蹲,模仿着奥拉朱旺的梦幻脚步连续变向,长臂划过弧线下勾——篮球却被奥尼尔一巴掌扇出底线。观众席爆发出惋惜的叹息,姚明的掌心火辣辣地疼,却听见替补席传来流川枫的低吼:"再来!"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的空调开到最大,却吹不散刺鼻的汗味。汤姆贾诺维奇将战术板摔在桌上:"姚,你的脚步移动比录像慢了0.3秒!"樱木突然抓起冰桶,将冰水劈头盖脸浇在姚明头上:"清醒点!现在不是在上海的小弄堂!奥尼尔正在更衣室笑话你是个软脚虾!"
姚明抹了把脸上的水,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他抓起战术笔,在白板上画出新的跑位路线:"下一节,我要在左侧45度单打。"奥拉朱旺露出欣慰的笑容,用拐杖轻点地板:"记住,智慧才是你最锋利的武器。"
第三节,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当奥尼尔第五次站上罚球线时,丰田中心响起震耳欲聋的嘘声。他前八罚仅三中,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罚球线上。姚明抓住机会,在进攻端连续两次用假动作晃开防守,勾手命中。解说员的声音几乎破音:"小巨人苏醒了!他用奥拉朱旺的招牌动作惩罚了湖人!"
比赛进入决胜时刻,比分胶着在98平。湖人发球,科比·布莱恩特如黑曼巴般突破,却在起跳瞬间被两道黑影笼罩——姚明和樱木同时跃起,篮筐在三人的碰撞中剧烈摇晃。篮球弹出界外,裁判哨声响起的刹那,丰田中心的屋顶几乎被欢呼声掀翻。
终场哨响,102-99,火箭主场险胜。姚明瘫坐在地板上,看着技术统计单上17分、12篮板、4盖帽的数字,耳边是队友们的呐喊。樱木一把将他拽起,125公斤的身躯撞得他后退两步:"看到了吗?这就是属于我们的时代!"流川枫默默将毛巾扔在他肩上,弗朗西斯则挂在他脖子上大喊:"明天的报纸头条必须是'姚鲨对决,小巨人完胜!'"
深夜的训练馆,只剩一盏顶灯在摇曳。姚明独自加练罚球,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比赛时的专注。门突然被推开,奥拉朱旺走进来,手里拿着比赛录像带:"来,我们研究下奥尼尔的防守习惯。"老中锋的目光扫过姚明缠着冰袋的膝盖,"真正的传奇,从不会满足于一场胜利。"
而此刻,在地球另一端的上海,无数球迷守在电视机前热泪盈眶。新闻直播间里,主持人声音颤抖:"姚明做到了!他用实力证明,中国球员也能在NBA的舞台上绽放光芒!"外滩的霓虹倒映在黄浦江中,碎成粼粼波光,仿佛在为这个来自弄堂的少年,铺就一条通往巅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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