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的夜空中飘着细雨,却浇不灭西部更衣室旁临时改造的厨房内蒸腾的热气。樱木花道早在比赛前三天就包下了海鲜市场的“帝王套餐”——帝王蟹的蟹腿如小臂般粗壮,扇贝张开的壳足有小脸盆大,冰鲜柜里的鳗鱼泛着油亮的银光,三十斤肋排堆成小山,连奥尼尔都惊叹:“红头发,你这是要喂饱整个奥克兰?”
他系着印着“天才主厨”字样的红色围裙,利落地将生腌料汁浇在蟹钳上,蒜末、小米辣与陈年花雕酒的香气瞬间弥漫。奥尼尔凑过来时,34号紫金球衣的金色镶边几乎扫到案板上的生蚝:“这黏糊糊的东西能吃?”樱木白了他一眼,抄起鱼刀抵住鲷鱼脊背,刀刃如银蛇游走,眨眼间鱼骨便成干净的扇形。他把颤巍巍的鱼肉堆到奥尼尔面前,又塞过去两根擀面杖粗细的枣木擂棍:“看好了!把这些肉打成肉泥!就像你捶打东部中锋那样!”
大鲨鱼瞪着木棍愣住:“What is this?!”但在樱木手把手示范下,他很快掌握了诀窍。两根巨棒起落间,案板震得簌簌作响,溅起的鱼肉沫糊了科比一脸。8号紫金球衣的黑曼巴抹了把脸,却破天荒地笑出声:“奥尼尔,你这架势像在拆篮筐!”
当奥尼尔终于将鱼肉捶成细腻的鱼糜时,樱木早已拉来一盆肉馅。他手法娴熟地将鱼糜裹住肉馅,三两下捏出圆滚滚的包心鱼丸,丢进沸腾的高汤锅。奶白色的鱼丸汤香气四溢,他又大手一挥,把半锅鱼丸倒进麻辣香锅——红亮的牛油汤汁瞬间包裹住弹牙的丸子,辣椒与鲜香在空气中炸开。卡特和艾弗森不知何时溜了进来,15号白色球衣的半人半神盯着咕嘟冒泡的锅咽口水:“这东西真能吃?闻着像火箭发射时的烟雾!”樱木直接夹起裹满辣椒的鱼丸塞进他嘴里,辣得卡特跳着脚找水喝,却又忍不住再伸手。
雷吉·米勒端着可乐鸡翅凑到姚明身边,只见31号深蓝球衣的中锋正抱着碗猛扒米饭,糖醋排骨的酱汁糊了满下巴。米勒咬了口鸡翅,甜中带辣的滋味在舌尖炸开,骨头都酥得能嚼碎。这时,樱木突然端出一盘鲜虾寿司——晶莹的米饭裹着饱满的虾肉,顶上还点缀着橙红的蟹黄与虾黄,鲜美的气息直冲鼻腔。“试试这个!”樱木将寿司塞进米勒手里,“比你投进的三分还过瘾!”
科比站在人群边缘,黑眸盯着翻滚的麻辣香锅。他用筷子夹起一颗表面浮着红油的鱼丸,轻咬一口——滚烫的肉馅汤汁瞬间迸射而出,不偏不倚溅在对面奥尼尔的脸上。大鲨鱼愣住了,脸上挂着鱼丸汤汁,金色镶边的球衣也沾上几点红油。
“嘿!科比!”奥尼尔抹了把脸,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报复我刚才溅你鱼肉沫?”
科比淡定地擦了擦嘴角,黑眸闪过笑意:“这叫‘以汤还汤’。不过,这鱼丸倒是有点意思。”说着,他又夹起一颗鱼丸,这次小心翼翼地咬开,鲜美的汤汁在口中散开,麻辣与鲜香交织的滋味让他挑眉赞叹:“樱木,你这手艺确实有一套。”
流川枫全程沉默,却默默清空了四碗米饭。他夹起鲷鱼肉卷的手顿了顿——薄如蝉翼的鱼肉裹着紫苏叶,蘸上樱木特制的芥末酱油,清爽的口感瞬间中和了麻辣香锅的燥热。黑眸难得泛起涟漪,少年低声说了句“...勉强合格”,却又偷偷把最后一块肉卷扒进碗里。
奥尼尔突然举起擂棍敲得锅碗瓢盆叮当作响:“我宣布!火箭蓝和紫金的组合,不光能打爆东部,还能征服所有人的胃!”他满嘴塞着蒜蓉粉丝扇贝,金色镶边沾满酱汁。佩顿戴着头带翻着白眼:“大鲨鱼,你先把脸上的蒜泥擦干净再说!”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厨房的百叶窗洒在众人身上。深蓝与紫金的球衣,混着东部白色战袍的影子,在杯盘狼藉的餐桌上交织成画。当雷吉·米勒举着空盘子要求加菜时,奥尼尔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下次全明星,东部尽管放马过来——打完球,我们还有湘北料理等着收拾你们!”
樱木站在灶台前擦汗,看着这群吃得红光满面的球星,突然觉得,比MVP奖杯更珍贵的,或许就是此刻的喧闹与欢笑。而锅里翻滚的鱼丸,正如同这场奇妙的相遇,在碰撞中绽放出最热烈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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