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夜色浓稠如墨,将整座城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城南那处透着些许诡异的光亮,在黑暗里摇曳不定,似鬼火般勾人前去一探究竟。张康与赵勇快马加鞭赶到时,只见一座阴森的破庙前,乌泱泱地围满了百姓,个个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期许,正仰头望着庙前临时搭起的高台上。
高台上,一个身着黑袍,头戴狰狞鬼脸面具的“鬼医”正念念有词,手中铃铛摇得“哐哐”作响,身旁还摆着几盏绿幽幽的油灯,灯光闪烁,将周围气氛烘托得愈发阴森可怖。“鬼医”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乡亲呐!我乃地府特派而来的鬼医,能与阴曹地府的各路鬼魂沟通。不管是缠身多年的恶疾,还是寻常大夫束手无策的怪病,只要我请鬼魂相助,药到病除不在话下!”
张康挤到人群前头,抬头看着那装神弄鬼的“鬼医”,扯着嗓子喊:“嘿!我说这位鬼医大人,您这地府来的,可认识我那死去的旺财?它是我养的一条狗,聪明伶俐,就前儿个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我可惦记它呢,您帮我问问它在下面过得咋样?”周围百姓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哄堂大笑。
“鬼医”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滞,面具下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故作高深地说道:“哼,你这凡人莫要胡言乱语,地府鬼魂千千万,岂是我想见就能见的?我这忙着给乡亲们治病,哪有闲工夫管你家一条狗!”
赵勇在一旁憋着笑,帮腔道:“王爷,您这可就不懂了,人家鬼医大人忙着治人,哪管狗的死活呀!说不定这地府也有‘狗不理’政策呢!”百姓们笑得更欢了,现场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冲淡了原本那股子诡异劲儿。
张康摸了摸下巴,继续发难:“既然如此,那我倒想问问,您这请鬼魂治病,总得有点证据吧?万一您在这儿瞎忽悠,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就遭殃了。要不这样,您先给我这‘相思病’治治,我最近可太思念银子了,您让鬼魂给我送几箱来,要是成了,我给您一千两诊金!”
“鬼医”一听这话,心里暗自骂了句“疯子”,但面上还得维持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你这病实属罕见,需得我精心准备一番,且等明日,我定能为你治好。”
张康哪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糊弄过去,往前一步,双手抱胸:“明日?我看你是想脚底抹油开溜吧!赵勇,亮令牌!”赵勇麻溜地掏出定北王令牌,高声喝道:“定北王在此,尔等骗子还不速速现形!”
“鬼医”听到“定北王”三个字,身子猛地一颤,差点没站稳,面具都歪了半边。他心里叫苦不迭,本以为能趁着夜色在这城南捞一笔,没想到又撞上了这位难缠的定北王。慌乱之中,他一把扯下面具,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撒腿就想跑。
张康和赵勇眼疾手快,几步就追了上去,将“鬼医”死死摁住。一番审问之下,这“鬼医”交代,他本是个街头混混,偶然间从一本破旧的志怪小说里得了些灵感,便想出这扮鬼医行骗的法子,专挑夜里出没,忽悠那些迷信又病急乱投医的百姓。
张康气得直跺脚:“好你个大胆的混混,竟敢利用百姓的病痛和迷信行骗,良心都被狗吃了!来人,先押回王府,等明日再审!”
处理完这档子事,天已经蒙蒙亮了。张康和赵勇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本想着能好好睡上一觉,可还没等他们躺下,又有士兵匆匆来报:“王爷,不好啦!城东出现一伙‘财神降世’的骗子,说只要给他们供奉,就能财源广进,家里金银财宝滚滚来!”
张康一听,差点没晕过去,有气无力地对赵勇说:“赵勇啊,我感觉我这王府都快成骗子接待站了,刚送走一批,又来一批。”赵勇无奈地笑了笑:“王爷,这说明您反诈名声在外,他们还偏不信邪,非得往您枪口上撞。”
两人强打起精神,又朝着城东赶去。到了城东,只见一个宽敞的院子前围满了人,院子里摆着一尊巨大的财神像,金光闪闪,旁边站着几个穿着华丽,扮作财神童子模样的人,正忙不迭地收着百姓们递上来的供奉。
一个“财神童子”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乡亲,今日财神爷降世于此,是你们的福气。只要诚心供奉,财神爷定会庇佑你们,让你们往后的日子财源滚滚,数钱数到手抽筋!”
张康走上前,看着那尊财神像,啧啧称奇:“哟,这财神爷长得可真俊,比我见过的那些财神像都精神。就是不知道这财神爷是真的显灵,还是你们几个在这儿装神弄鬼?”
“财神童子”们脸色一变,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你这是何意?莫要对财神爷不敬,小心遭报应!”
张康笑了笑:“报应?我倒想看看是啥报应。这样吧,我给你们供奉一文钱,你们让财神爷给我变个金山出来,要是能成,我把这王府都给你们当供奉。”周围百姓一听,都觉得这定北王又开始逗骗子玩了,纷纷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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