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经南诏国一战,楚国朝堂上下对“神鸡战术”争议不断。但丞相仍沉浸在“虽败犹荣”的自我陶醉中,整日抱着竹简在书房捣鼓新发明。这天,边关又传来急报——北狄部落联合海上岛国扶桑,水陆并进,扬言要将楚国变成他们的牧场与粮仓。
消息传到皇宫,御书房里一片死寂。陛下捏着战报的手微微发抖,目光扫过垂头丧气的群臣,最后落在正踮脚偷摸往嘴里塞桂花糕的丞相身上:“丞相,这次...你那神鸡可还有法子?”
丞相腮帮子鼓得像只花栗鼠,含糊不清道:“陛下放心!臣这几日已参透《禽兵法要》,新研制的‘神鸡4.0智能版’堪称古今第一强军!这次不仅有陆战鸡,还有‘水师神鸡’和‘飞天战鸡’,海陆空三位一体,定叫敌军屁滚尿流!”
御史大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海陆空?!丞相莫不是被鸡啄坏了脑子!鸡哪会打水仗、飞上天?!”
“此言差矣!”丞相抹了把嘴角的糕渣,掏出一卷画满奇怪符号的图纸,“陛下请看,这‘水师神鸡’身披竹筏甲,脚蹬木桨蹼,嘴里衔着‘水雷竹筒’;‘飞天战鸡’则配备‘羽翼风帆’,背上驮着‘天火油罐’!更妙的是,臣发明了‘万鸡共鸣笛’,只要吹奏特定曲调,万千神鸡便能听从调遣!”
张康头疼地按住太阳穴:“丞相,上次‘鸡语传音符’都断成两截了,这笛子...”
“定北王有所不知!”丞相得意地晃了晃腰间的青铜短笛,“此笛采用千年寒铜打造,就算被大象踩上一脚也不会坏!”
陛下看着丞相信誓旦旦的模样,咬咬牙:“也罢,事到如今,便再信你一次。若此次再出岔子...”
丞相立刻跪地:“臣愿以项上狗头担保!若不胜,就把臣做成叫花鸡献给陛下!”
三日后,楚国军营热闹得如同庙会。工匠们叮叮当当打造竹筏甲,士兵们追着鸡满营跑,试图给它们套上木桨蹼。张康站在点将台上,看着下面鸡飞人跳的混乱场面,默默把佩剑往腰上紧了紧——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真的会拔剑砍人。
“定北王!神鸡战队已集结完毕!”丞相气喘吁吁跑来,头上歪戴着一顶画满符咒的鸡形头盔,“请检阅!”
张康定睛一看,差点从台上摔下来:只见校场上,数百只芦花鸡模样古怪——有的背着小竹筏,爪子上绑着两片木板;有的翅膀绑着竹制风帆,背上捆着陶罐;更离谱的是,每只鸡的脖子上都挂着个小铜铃,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丞相,这些鸡...真的能打仗?”张康声音发颤。
“放心!”丞相举起“万鸡共鸣笛”吹了一声,结果所有鸡同时受惊,扑棱着翅膀乱飞,绑在身上的装备噼里啪啦往下掉。一只“水师神鸡”直接掉进旁边的水桶,扑腾着把水溅了张康一脸。
老周憋笑憋得满脸通红:“丞相,这鸡...好像不太适应装备啊?”
“小问题!”丞相擦了把脸,“等上了战场,它们自然就勇猛了!”
决战当日,北狄与扶桑联军水陆并进。海面上,扶桑战船挂满白帆,船头雕刻的狰狞恶鬼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陆地上,北狄骑兵的弯刀在风中铮铮作响,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放神鸡!”丞相站在高台上,鼓足腮帮子吹响“万鸡共鸣笛”。然而,笛声刚起,意外就发生了——一只“飞天战鸡”突然发威,扑棱着翅膀把丞相撞了个跟头,笛子脱手而出,骨碌碌滚到了敌军阵前。
北狄首领捡起笛子,疑惑地吹了一声。霎时间,楚国的神鸡们集体调转方向,朝着自家阵营冲来!“水师神鸡”划着木桨蹼,把战船当跳板,纷纷跳上楚国水军的船只;“飞天战鸡”驮着“天火油罐”,直直砸向楚国军营的粮仓。
张康目瞪口呆,大喊:“拦住它们!快拦住!”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挥舞长枪,试图驱赶神鸡,却被鸡爪子挠得满脸花。更要命的是,一只“水师神鸡”嘴里的“水雷竹筒”不慎引爆,炸翻了楚国的指挥船,张康和丞相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丞相!你的神鸡又闯大祸了!”张康抓着块木板,在水里扑腾。
丞相抹了把脸上的水草,还嘴硬:“这是战术!是诱敌深入!啊——”话没说完,一只鸡爪子踩在他脑袋上,把他按进了水里。
此时,联军见楚国阵脚大乱,趁机发动总攻。陆地上,北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海面上,扶桑战船的箭矢像雨点般射向楚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中了战场。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失控的神鸡被闪电一照,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飞天战鸡”振翅高飞,将“天火油罐”准确无误地砸向联军战船;“水师神鸡”用竹筏甲撞翻敌军小船,“水雷竹筒”在敌阵中连环爆炸。更绝的是,所有神鸡脖子上的铜铃在雷声中齐声作响,竟组成了一首诡异的战歌,听得联军士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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