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的身影骤然模糊。
当众人视网膜上的残影消散时,他带着硫磺与焚香的气息已经贴近雷文的呼吸距离,摄魂之眼里的幽光宛如活物般钻进灰骑士的视觉处理器。
“亲爱的大导师,”他轻语时呼出的气息在雷文的面甲上凝出霜花,“当千疮之子的灵能风暴撕开你们防线时,当那些蓝色铠甲里的东西快要掏出你们的心脏时……”
阎罗指尖的幽光突然暴涨成刺目的惨绿色,“是谁的亚空间把戏替你们筑起了最后一道城墙?”
他后退半步,欣赏着雷文头盔下骤然紊乱的生命体征读数,声音陡然降至绝对零度:“或许我们该请大导师解释下,当时你身上突然痊愈的腐化伤口……究竟符合哪条《纯洁教条》的规范?”
雷文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记忆中的画面确实无法反驳:当千疮之子们吞没阵地时,正是阎罗召唤的这些战士们歼灭了敌人,而他结晶化腐化的伤口也是由他治愈。
“肃静!”
法务部高领主的权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权杖顶端的审判天平在剧烈震荡中发出刺耳的金属哀鸣。
然而阎罗却突然高举左手,冥府纹章迸发出刺目的幽暗光芒。
虚空被撕裂了。
牛头马面踏破现实帷幕,巨斧上燃烧的幽冥之火将大厅映照得如同噩梦。
阴兵列阵而出,它们的黑甲上笼罩着漆黑的幽冥之气,每一步都让地板震颤。
最令人窒息的矛盾在于……这些阴森造物周围竟笼罩着与帝皇圣像完全同源的神圣辉光!那光芒温暖得能让圣徒落泪,却又冰冷得使伺服颅骨集体死机。
“现在,诸位移开尊贵的眼球了吗?”
阎罗的声音里带着亚空间风暴般的回响。
他手指过处,一位领主的仪式长袍突然自燃,另一位则开始不受控制地用高哥特语倒背《圣言录》。
当他的指尖最终锁定克维尔时,灰骑士头盔里的通讯器突然传出婴儿啼哭般的杂音。
“或者……”
阎罗的每个音节都让大厅的玻璃出现新的裂痕,“我现在就该去恐惧之眼,给色孽带份见面礼?相信欢愉之主会很欣赏审判庭的……固执。”
铸造将军的机械臂关节处喷出高压蒸汽,冷却液像血液般从管线裂缝中渗出。
几名凡人领主同时失禁,其中一人的假发在静电作用下高高竖起,露出布满汗珠的苍白头皮。
这场审判最终以超现实的方式收场。
没有神圣的投票。
没有庄严的裁决。
只有伺服颅骨们此起彼伏的系统错误提示音。
当幽冥大军化作金色光粒消散时,雷文死死按住克维尔的肩甲:“别傻了,那些金光……如果连帝皇都默许他,我们算什么?”
走廊尽头的阴影中,阎罗指尖轻抚着刚得手的奸奇法典,书页在他手中诡异地自行翻动。
他嘴角噙着讥诮的笑意,低声自语:“多么可悲的官僚本质啊……他们宁愿将我看作帝皇的谜题,也不愿承认自己根本读不懂规则。”
他随手合上法典,书脊发出不祥的咔嗒声。
说到底,只要打着帝皇的旗号,这些迂腐的政客们就会像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除非,他们终于按捺不住要撕破脸皮。”
阎罗低笑一声,指尖轻抚过法典的封面,“若真如此……”
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那只能证明,时机未至。”
典籍在阎罗掌中化作幽蓝雾霭,没入他手背的冥府纹章。
阴影在他脚下蔓延,当最后一缕蓝雾消散时,走廊里已不见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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