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西奥的黄金战靴踏碎地面,守护者长矛划出一道璀璨弧光,如流星般直刺安格隆的咽喉。
“愚蠢!”
阎罗抬手扶额,指缝间露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三分无奈,七分预料之中的了然。
这些帝皇的禁卫。
那份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与忠诚,注定让他们无法在强敌面前退却。
安格隆的青铜色面孔扭曲出狰狞笑容,仿佛早已预见这徒劳的攻击。
第一斧劈下时,阿莱西奥勉强架住长矛,矛杆在巨力下发出刺耳的呻吟,火星四溅。
第二斧来得更快,如血色闪电,禁军仓促闪避,斧刃擦过头盔,在黄金面甲上犁出一道狰狞的裂痕。
第三击毫无花巧,安格隆的斧头裹挟着混沌之力,悍然劈向阿莱西奥的肩甲。
阿莱西奥肩甲的帝国鹰徽突然亮起,镜像力场展开成八芒星护盾,但安格隆的斧刃接触的瞬间,星芒边缘泛起油污般的涟漪。
恐虐的鲜血诅咒正在溶解帝皇的祝福。
肩甲眨眼间碎裂,鲜血从金色战甲的裂隙中喷涌而出,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猩红。
“就这?”
安格隆狞笑着,一脚踹在阿莱西奥胸口,禁军如炮弹般倒飞出去,撞进百米外的废墟,激起漫天烟尘。
“伪帝的看门狗,不过如此。”
黑袍翻飞,阎罗的身影倏然闪现,凌空接住坠落的禁军。
幽绿色的能量从他掌心流淌而出,如活物般钻入伤口,血肉蠕动着愈合,连碎裂的骨骼也发出细微的拼接声。
“我说过,这是超越凡俗的战场……是神明之间的角斗。”
阎罗摇头,“你们这些金闪闪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逞强。”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堕入混沌的原体早已投靠邪神,虽然摒弃了亚空间本质,终止了成为次神祗的可能,但受到邪神祝福的他们即便此刻现身的只是投影,也绝非凡世之力所能抗衡。
这是接近半神之间的厮杀,每一招每一式都承载着规则的重量,蕴含着宇宙的真理。
以阎罗素来谨慎的性子,若非自身也已触及“神性”的门槛,他是断然不敢独自面对两位原体的锋芒。
阿莱西奥的黄金面具碎裂剥落,露出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但他的眼神依然如淬火的钢铁般坚定:“职责……所在……”
“行行行,知道你是帝皇的模范员工。”
阎罗夸张地翻了个白眼,“现在能乖乖去帮考尔了吗?再磨蹭下去,基利曼怕是要睡到第四十二个千年了。”
禁军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
转身离去时,他压低声音道:“别死了,异端。”
阎罗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话该我对你说,金闪闪。”
目送阿莱西奥的身影消失,阎罗悠然转身,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
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手背上的冥府纹章忽明忽暗,幽光流转,仿佛有无数亡魂在其中哀嚎。
“两位,久等了。”
他优雅地欠身行礼,动作流畅得如同舞会开场时的司仪,与周围血腥的战场形成荒诞的对比。
安格隆的鼻孔喷出硫磺味的蒸汽,战斧在地面拖出刺耳的火花:“我要把你的脑袋挂在……”
“知道知道,挂在你的腰带上。”
阎罗不耐烦地摆摆手,像是在驱赶烦人的蚊虫,“这话你说了不下一万次,能不能有点新意?”
马格努斯的独眼微微眯起,魔法的光辉在瞳孔中流转:“有趣……你身上有万变之主的气息,却又掺杂着……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阎罗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你是说那老蓝鸟吗,还没来得及谢他呢。”
他摩挲着手背上的纹章,“不但给我充了电,临别还送了份大礼。”
马格努斯还未反应过来,阎罗已经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空间撕裂,两尊庞然大物从中显现。
牛头大将手持染血双斧,马面阴帅挥舞锁魂铁链,它们的眼窝中跃动着来自冥府的幽冥鬼火。
“陪这位法师好好玩玩。”
阎罗轻笑着对两位地府金牌打手摆手,“下手轻点,那身羽毛可值钱得很。”
马格努斯还未来得及反应,牛头大将的战斧已裹挟着幽冥鬼火当头劈落。
千子原体仓促抬杖格挡,法杖与斧刃相撞的瞬间,魔法屏障剧烈震荡,蛛网般的裂痕在空气中蔓延。
“现在……”
阎罗手腕轻转,相位刃在他掌心划出冷冽的弧光,刀锋指向安格隆时发出细微的嗡鸣,“总算清场了。”
安格隆鼻腔里喷出硫磺味的浊气,屠夫之钉在他太阳穴闪烁着猩红光芒。
这位被永恒怒火支配的恶魔原体,攻势瞬间如怒涛般爆发。
第一斧劈落时,阎罗只是微微侧身,斧刃擦着他的黑袍深深嵌入地面,撕裂出十米长的狰狞裂痕。
第二斧横扫而来,阎罗优雅后仰,斧风掀起他宽大的衣袍。
第三斧带着开山裂石之势斜斩而下,这次阎罗终于举起相位刃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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