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它身边那四条忠犬,还有这些烦人的跳蚤……就拜托各位热血青年了。”
黑袍下传来低沉的笑声。
这番看似寻常的战术分配,却让卡拉恩的神经末梢都绷紧到极限。
这位审判官黑袍下的谋划,绝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审判官,你……”
维克托诺的血渴几乎要压制不住,声音嘶哑。
“执行命令!”
卡拉恩的暴喝炸响。
他转向阎罗的独眼中,燃烧的怒火下暗藏着更深的决然。
动力装甲的伺服系统随着他猛然抬剑的动作发出尖锐的啸叫,黄金圣剑的灵能符文次第亮起。
“为了帝皇!为了圣吉列斯!”
他的吼声在通讯频道中炸开。
“圣血天使!目标异形护卫……全面肃清!”
没有战术分析的时间,没有撤退的选项。
十一名身披残破终结者装甲的老兵同时发出战吼,爆弹枪的轰鸣与动力武器的嗡鸣交织成死亡的乐章。
伤痕累累的钢铁之躯义无反顾地撞向四名可怖的异形护卫与翻涌的敌潮。
阎罗则身影一晃,出现在巢主巨大的血肉王座正前方,相位刃斜指地面。
他体内微型地府的震动更加剧烈,与巢主核心的星神残渣形成了某种诡异的能量共振,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细微的声响。
“好了,现在是我们两个的私人时间。”
……
战斗在刹那间达到白热化。
圣血天使们面对的是一支完美的杀戮机器。
四名异形护卫如同经过精密调校的战争引擎,它们的每个动作都展现出恐怖的协调性。
那些泛着幽光的镰刀前肢划出死亡的弧线,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此起彼伏。
更可怕的是,它们厚重的甲壳几乎能无视爆弹的直接轰击,唯有动力武器的全力一击才能造成有效伤害。
防御圈眨眼间就被撕开缺口。
一名终结者战士的胸甲在重爪轰击下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凹陷的装甲板刺入内脏,鲜血混着破碎的内脏碎片从面甲缝隙喷涌而出。
他的身体像破旧的玩偶般飞出,在肉质墙壁上撞出放射状的血痕。
另一侧的战斗更加惨烈。
两名护卫的围攻下,一名战士的动力拳套在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中被生生扯碎。
当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冰冷的镰刀前肢已经精准找到装甲接缝的弱点,贯穿肩膀将他挑至半空。
鲜血顺着异形镰刃的导血槽喷涌而下,但战士仍在用最后的力气试图抓住敌人的复眼。
技术军士的伺服臂在过载运转中炸成碎片,他却用裸露的机械断口卡住了致命的攻击。
为药剂师维塔斯创造了转瞬即逝的机会。
高速旋转的手术钻带着汹涌的怒火,从异形护卫最脆弱的复眼直贯入脑,直到钻头被颅骨碎片卡死。
战场中央,智库老兵的灵能闪电清出大片焦黑的真空地带。
但这最后的爆发让他跪倒在地,鲜血从头盔的每个缝隙渗出,在装甲上画出猩红的溪流。
卡拉恩的圣剑燃起耀眼的灵能烈焰,一剑斩断护卫持矛的手臂。
而彻底陷入血渴的维克托诺则化身暴怒的化身,雷霆之锤带着万钧之力将一名护卫的上半身砸成四溅的肉泥。
当硝烟暂时散去时,两支染血的护卫尸体倒在血泊中。
但胜利的代价触目惊心:圣血天使们站在崩溃的边缘,每个人的装甲都布满裂痕,生命维持系统的警报声响成一片。
幸存的异形护卫同样付出了惨重代价。
它们甲壳上的裂痕渗出荧绿的血液,动作已不复先前的凌厉。
药剂师维塔斯的机械触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为重伤战友注射强效战斗药剂。
这些药剂让垂死的战士暂时保住了性命,却也让他们在临时构筑的血肉屏障后痛苦痉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血沫从破裂的肺叶中涌出。
就在此时……
“吼!!!”
巢主的咆哮震得肉质穹顶簌簌抖动。
它的镰刃肢节撕裂空气,在巢穴中划出数十道猩红轨迹。
每次进攻都裹挟着星神残渣的幽光,甲壳缝隙间迸发的灵能席卷战场。
阎罗的黑袍在能量乱流中翻飞,却总在致命杀招降临前的刹那侧身闪避。
相位刃格挡时迸发的火星擦着他鼻尖掠过,另一记足以贯穿装甲的刺击被他后仰躲开。
“没吃饭吗?”
阎罗在刀光中轻笑,足尖点着异形护卫的残骸腾空翻转,恰好让过一道横扫而来的灵能冲击。
巢主的复眼骤然收缩,它意识到所有攻击都像陷入粘稠的泥沼:明明只差毫厘,却永远无法真正触及对方。
暴怒之下,它撤步急退,甲壳剧烈开合间喷出腐蚀性血雾。
巢主熔岩般的复眼中倒映着战场。
两名最强护卫的残骸,以及那些本该被轻易碾碎却仍在顽抗的金属巨人。
当视线转向始终游刃有余的阎罗时,它甲壳下的星神残渣猛然发出刺目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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