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十一月初十,戌时三刻。观星阁顶层的浑天仪在煤油灯的光晕中泛着青灰色冷光,司南将天枢铜符置于仪体中央的玄武纹凹槽,指尖刚一触碰,仪体表面的二十八宿刻度便开始逆时针转动,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墨九跪坐在机关盒前,十二根刻着星象符号的竹筹随他手势起落,在符体周围构建出荧光网格 —— 这是首次出现的机关术,通过竹筹排列解析星象密码。
"注意璇玑环的异常震动。" 司南盯着仪体最内层的铜环 —— 那是记载的《戊寅元历》校准环,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偏移,"前面发现的微雕地图,或许就是开启隐藏功能的钥匙。" 他指的是铜符背面的玄武门地形图,与墨九的荧光显影技术呼应。
墨九比出 "能量共振" 手势,机关盒发出蜂鸣,铜符突然悬浮升空,符体背面的玄武门地形图在仪体投射出立体光影。阿夜握紧从突厥邸店带回的星象织锦,发现织锦上的北斗图案与光影完全重合,七个红点对应前面已发生的四桩命案地点,以及玉衡、开阳、摇光星位的潜在案发地。
"地脉能量在重构星象。" 司南看着光影中浮现的日晷阵列,与墨九绘制的长安日晷分布图完全一致,"每个星位的日晷异常,都是铜符激活的前兆。" 他忽然想起追踪的星象罗盘,其刻度偏移数据此刻正显现在光影边缘,与铜符微雕的时差参数形成共振,这是罗盘解析的延伸。
墨九突然比出 "密码破译" 手势,机关盒将铜符光影转化为粟特文:"' 天枢启,四象动 '。" 这与日晷底座的星象密码同源。司南取出从主官书房搜出的铜符残片拓本,七片残片在光影中自动拼合,形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勺柄末端直指开远门方向 —— 阿夜调查中提及的玉衡星位所在地,那里聚居着三族混血的粟特占星师。
"三族传说没错," 阿夜指着光影中交织的狼首纹与云雷纹,"铜符需要三族能量共鸣。" 她抽出毒伤报告,波斯弯刀的毒药成分此刻正以光点形式标注在光影的波斯星盘位置 —— 阿夜遇袭的关键线索,"每杀一个三族混血者,就是在给铜符充能,激活对应的星位。"
墨九比出 "历史对照" 手势,机关盒调取冬至日测算数据,光影突然分裂为两层:上层是《戊寅元历》记载的 "斗柄指北" 吉兆,下层则是真实星象 —— 北斗七星的斗柄直指玄武门,天枢星芒如血滴般坠落,左翊卫府遗址在光影中燃烧。这与浑天仪预言冲突的核心设定呼应,揭示二十年前舞弊案的真相。
"这才是二十年前的真相。" 司南望着下层光影,想起观星阁九层星象仪的异常反应,"父亲他们修改数据,是用谎言掩盖玄武门的凶象,防止有人利用星象颠覆王朝。" 他忽然发现光影中的观星阁位置闪烁红光,正是北斗摇光星位,与微雕地图的太极鱼眼标记重合 —— 观星阁作为阵眼的设定首次在本章明确。
阿夜的弯刀穗子骤然绷紧:"摇光星位在观星阁,而微雕地图显示,这里是七星阵眼的核心。" 她指向光影中连接七星位的光带,与日晷偏移点、刻漏异常处、密室诡计地点完全重合 —— 这些均为已发生的案件现场,"凶手在构建星象杀人网络,每激活一枚铜符,就打通一条地脉,最终在玄武门形成连珠效应。"
墨九比出 "危险预警" 手势,机关盒显示开远门方向的地脉能量正在剧烈波动,与日晷误差表形成异常共振 ——墨九建模的误差表在此处关键应用。司南将铜符嵌入浑天仪的摇光星位,仪体突然发出轰鸣,穹顶天窗自动打开,月光与符体光芒交融,在地面投射出长安城的立体星图,每个星位都标注着对应的三族符号:突厥狼首(天枢)、波斯星芒(天璇)、中原云雷(天玑)......
"看金光门!" 阿夜指着星图中闪烁的开阳星位,那里密集分布着记载的粟特日晷群,"突厥商队、波斯胡商,都在那里有秘密据点,正好对应开阳星 ' 三族交汇 ' 的祭祀要求。"
墨九比出 "机关联动" 手势,浑天仪的浑象部分开始模拟时间流动,清晰展现出凶手的作案轨迹:利用浑天仪投影伪造时辰,通过日晷误差表制造时间盲区,最后用铜符烙印激活地脉节点 —— 朱砂痣真相的技术复现。司南看着光影中重叠的犯罪手法,忽然想起四死者的共同特征 —— 皆精通三族星象术,成为祭品的完美选择。
"他们不是在杀人,是在献祭星象师的血脉。" 司南取出回忆中的玉佩残片,发现其纹路与铜符边缘严丝合缝,"父亲当年试图用玉佩封锁铜符,却被诬陷为舞弊,导致三族星象结社被血洗,铜符散落各地。" 司南回忆的核心线索在此深化。
阿夜翻开获得的波斯星盘,星盘中央的太极鱼眼突然与观星阁位置重合,边缘的十二宫划分对应金光门的十二座星象仪:"开阳星位的祭祀,需要粟特人的星象仪校准时间、突厥的图腾定位方位、中原的历法确定时辰,三族秘术缺一不可。" 三族合谋的细节在此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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