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十二月初三,辰时。观星阁顶层的浑天仪突然发出蜂鸣,十二道青铜指针同时指向东南方,与司南腰间的天枢符产生高频共振。墨九的机关盒悬浮在仪身下方,将破解的沙画坐标转化为三维星图,每颗主星的尾光都延伸向同一个未知坐标。
"这个坐标不在长安九宫格内," 司南按住发烫的铜符,符身与浑天仪指针形成的光束在地面投出玄武图形,"但与铜符背面的玄武门地形图存在星象共振,经度差恰好是三十度 —— 那是东都洛阳的方位。"
阿夜望着地面的玄武投影,想起铜符曾投影出二十年前的玄武门星象:"卷宗总结七案对应七星方位,现在沙画的异常排列显示,第七个星位不在长安,而在与玄武门形成星象呼应的另一座都城。"
墨九比出 "双城星轨" 手势,机关盒调取《戊寅元历》的冬至日星象数据:"贞观年间的冬至,玄武门与东都观星台曾同时出现异常磁暴,与二十年前的测算错误吻合。" 他指向浑天仪的紫微垣区域,"星象结社要复制当年的双城共振,需要两座观星台同时启动铜符。"
司南的手指划过浑天仪上的东都轮廓,忽然想起幼年记忆:父亲书房的密图上,玄武门与东都观星台用北斗线相连,线尾绘着与铜符相同的狼首印记。"二十年前的舞弊案,他们在玄武门制造祥瑞,在东都埋下磁石矿脉," 他的声音低沉,"现在要在相同方位制造灾异,用双城共振激活七星连珠的伪象。"
阿夜翻开血书分析报告,墨水的波斯香料成分突然与胡商供词重叠:"波斯占星师曾向东都观星台运送特殊星盘,而星象罗盘刻度,正是东都与长安的时差数据。星象结社的核心枢纽,就在东都的皇家观星台。"
墨九突然比出 "坐标锁定" 手势,机关盒显示沙画的最终指向是一个与玄武门同经度、异纬度的地点,其磁石反应强度是司水坊的五倍。司南将天枢符嵌入浑天仪,仪身突然投射出立体地图,东都观星台的轮廓在光束中若隐若现,与铜符背面的微雕地形完全吻合。
"那是隋代遗留的紫微城观星台," 司南认出地图上的七星护墙,"大业年间建造的星象防御体系,地下藏着贯通南北的磁石矿脉。铜符材质、纹身磁石,都来自那里的狼首山矿坑。"
阿夜的弯刀突然出鞘,刀刃指向窗外的东南方:"追踪的教徒据点,其星象密码频繁出现 ' 紫微 ' 二字,正是东都观星台的古称。现在司水坊的磁石反应异常,正是在为东都的共振做准备。"
三人组赶到司水坊时,巳时的阳光正透过井台的磁石阵列,在地面投出扭曲的北斗光影。墨九用机关盒扫描井底,发现磁石矿脉延伸方向与沙画坐标完全一致,矿脉中央嵌着半枚铜符残片 —— 与钦天监主官书房的残片同源。
"他们在井底构建能量传导通道," 司南捡起残片,符身刻着与突厥金币相同的符号,"以长安七井为支点,东都观星台为核心,用磁石矿脉形成地上北斗。祭祀现场、纹身定位,都是为了校准这个巨大的星象阵。"
阿夜忽然注意到井台边缘的波斯文刻痕,与沙画母版的符号一致:"这些刻痕标注着冬至日的太阳轨迹,他们要在正午时分,利用司水坊的天璇符与东都的天玑符共振,让两地日晷同时显示七星连珠。"
墨九比出 "时间计算" 手势,机关盒显示冬至日正午,长安与东都的时差将导致日晷误差达到峰值,此时启动铜符共振,足以让浑天仪指针偏离十度以上。司南的脑海中闪过浑天仪异常,终于明白当年的青光异象,正是双城共振的预演。
"必须阻止他们校准共振频率," 司南将残片收入机关盒,"东都观星台的磁石基座是关键,一旦启动,两地的星象仪器将全部失控。" 他望向阿夜,"你留守长安,保护司水坊的磁石阵;墨九和我前往东都,摧毁观星台的共振核心。"
阿夜点头,狼首面具下的眼神映着井台的幽光:"突厥商队、波斯胡商,他们的路线都指向东都。我会追查商队余党,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墨九突然比出 "紧急发现" 手势,机关盒显示东都方向的磁石反应正在快速增强,司水坊的井水开始沸腾 —— 那是共振即将启动的征兆。司南握紧铜符,符身与东都方向的星象产生共鸣,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叮嘱:"星象之眼,藏于双城之间。"
三人组在司水坊分道扬镳时,墨九忽然拉住司南,比出 "玉佩共鸣" 手势。司南低头,发现父亲的玉佩正在吸收井台的磁石能量,玉佩背面的 "玄" 字与井底的星象刻痕完全重合。他猛然想起记忆,铜符背面的玄武门地形图,正是以玉佩为原点绘制的。
"父亲当年不仅阻止舞弊,还在东都观星台埋下反共振装置," 司南低语,"玉佩是打开装置的钥匙,而铜符... 是启动共振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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