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十二月初六,酉时三刻。洛阳观星台的浑天仪阴影在地面投下复杂的星图,司南手持使节手杖的星象定位仪,七根磁针正以天枢符为中心缓缓旋转,最终齐刷刷指向观星台中央的青铜基座。阿夜的弯刀插入地面,金石相击溅出的火星照亮了基座边缘的北斗七星凹槽 —— 与定位仪的磁针布局完全一致。
"墨九,用机关盒扫描基座的磁石反应," 司南按住微微发烫的天枢符,符身与基座的金属纹路产生共振,"发现的定位仪凹槽对应北斗七星,这里应该就是密室入口。" 他想起太极宫密道的铜符模具,同样采用北斗布局,"前朝遗民对北斗星象的执着,果然渗透在每个机关里。"
墨九半跪在基座旁,机关盒的蓝光沿着凹槽游走,最终在天枢位凹槽投射出立体星图。司南凑近观察,发现星图边缘刻着与日晷底座相同的星象密码,只是刻度更为复杂:"这是改良版的李淳风星图," 他指出密码中混入的波斯十二宫符号,"突厥磁石与波斯星盘的结合,连机关密码都要杂糅东西方元素。"
阿夜忽然压低声音:"有脚步声。" 她的狼首面具转向观星台入口,弯刀在掌心无声翻转。司南迅速将定位仪藏入袖中,天枢符的光芒却已照亮基座 —— 七道暗门正从北斗凹槽中缓缓升起,每道门扉都刻着不同的星象符号,中央天枢门的狼首纹章与突厥金币完全一致。
"是星象结社的余党," 司南认出对方服饰上的北斗纹身,与星象教徒特征相同,"阿夜,挡住他们!墨九,我们继续破解机关!"
阿夜的弯刀率先出鞘,狼嚎混着金属碰撞声在观星台回荡。司南与墨九则专注于基座,发现每道暗门的星象符号对应定位仪的磁针角度。墨九比出 "角度匹配" 手势,机关盒显示将磁针调整至测算的洛阳纬度修正值时,天枢门的狼首纹章突然凹陷,露出内部的铜符插槽。
"用天枢符!" 司南想起铜符触发浑天仪的功能,将符身嵌入插槽。刹那间,七道暗门同时亮起,中央天枢门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观星台地面如涟漪般层层展开,露出深不见底的石阶 —— 石阶两侧的壁灯自动点亮,灯光映出墙壁上的星象浮雕,正是定位仪解析出的北斗七星轨迹。
"小心陷阱," 司南提醒,"太史局的星图陷阱就用了类似的浮雕机关。" 墨九比出 "机关扫描" 手势,机关盒显示石阶表面覆盖着磁石粉末,与铜符材质相同,"是能量传导层,触碰错误星位会触发共振。"
司南观察浮雕发现,每级台阶的星象符号对应定位仪磁针的实时指向:"定位仪解析的坐标在动态变化,必须按照北斗七星的实时方位踩踏。" 他取出日晷误差表,结合洛阳的真太阳时,计算出当前北斗勺柄的指向,"跟紧我,踩在天枢、天璇、天玑的连线轨迹上。"
三人组沿着司南标出的星位下行,阿夜断后时忽然踢到石阶边缘的磁石,引发局部共振。墙壁的浮雕突然投射出虚幻星象,阿夜的弯刀本能挥砍,却发现刀刃穿过光影 —— 这正是凶手转移视线的星象幻术。
"别理会幻影," 司南握紧定位仪,"波斯星象的理论冲突在这里暴露,他们的幻术依赖磁石共振,却无法掩盖真实星位。" 他带领同伴穿过最后一级台阶,终于抵达石门之前,门扉上的北斗七星图案与定位仪的磁针完美重合。
墨九将定位仪嵌入石门凹槽,七根磁针突然发出蜂鸣,在门扉上投射出立体星图。司南认出这是铜符投影的玄武门星象变体,只是方位逆时针旋转了三十度:"二十年前的舞弊星象被他们用来加密," 他指出星图中错误的冬至点,"用计算的虚假冬至数据作为密码。"
当墨九输入破解的《麟德历》加密数据,石门应声而开。一股混杂着铁锈与磁石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门后密室的穹顶镶嵌着数百颗夜明珠,组成逼真的北斗七星阵列,中央石台上摆放着相同的铜符铸造模具,模具周围散落着突厥金币与波斯星盘碎片。
"看那里," 阿夜的弯刀指向石壁,那里刻着与相同的星象祭祀仪式图,"突厥狼神与波斯密特拉神共持星盘,下方跪着前朝遗民," 她的声音低沉,"突厥波斯结盟,在这里得到印证。"
司南的目光被石台中央的凹槽吸引,那里残留着天枢符的形状:"这是铸造第一枚铜符的模具," 他想起墨九的考据,铜符材质来自西域矿山,"突厥提供磁石赤铜,波斯提供星盘设计,前朝遗民负责铸造,三方合谋的证据确凿。"
墨九忽然比出 "能量异常" 手势,机关盒显示密室深处存在强烈磁石反应。司南顺着定位仪的指针望去,发现石壁上有暗门,门楣刻着与日晷相同的星象密码,但多了波斯文的注解:"星象结社的核心控制室," 他破译出密码含义,"只有同时精通双方星象的人才能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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