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天从旁边的林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工作人员。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拍了拍手,“大家的表现太精彩了,没想到第二期录制也这么有看头!”
孙无羁咧嘴一笑,指了指宴宁,说道:
“那必须的,多亏了我宁姐!要不是她脑子转得快,这第一可就悬咯。”
宴宁站在旁边,闻言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没接话。
另一边。
冯军小队的气氛就没这么活跃了。
他们四个人站在一起,脸色都像蒙上了一层灰。
尤其是队长冯军,眼神阴沉地盯着地面。
周天转向他们,语气带着一丝遗憾:
“那不好意思了,冯军队,按照规则,你们需要淘汰一名队友。”
“给你们几分钟,自己决定人选吧。”
短暂的沉默后,冯军抬起头,声音冷硬,带着几分指责:
“我想好了,淘汰夏晚棠吧!”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夏晚棠,“要不是她摘了那个毒蘑菇,误导了大家。”
“我们根本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在错误的方向上!后面也不会那么被动!”
“什么?!”
夏晚棠瞬间睁大了眼睛,委屈和愤怒涌上来,声音都拔高了:
“冯军,你什么意思呀?当时大家都没认出来,你也没反对啊!现在输了就全怪我?”
“你以为你领导得就很好吗?遇到岔路你犹豫不决,拖慢了节奏你怎么不说?”
孙无羁抱着胳膊,啧了一声,努努嘴:
“啧啧,内讧啊?这可比比赛有意思多了。”
谢淮野无心听他们争吵,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宴宁的背影。
这时,他突然发现,宴宁后腰偏下方的位置。
深色的运动衣被划开了一道不明显的口子。
边缘似乎有淡淡的血痕洇出。
“宴宁。”
谢淮野刻意压低了声音,轻声道,“你受伤了。”
“啊,是吗?”
宴宁微微一愣,反手去摸。
指尖刚摸到后腰,一阵尖锐的刺痛就传了过来,她不禁吸了口气。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大概是在制作木筏的时候,被粗糙的木头划到了。
刚才精神高度集中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
痛感才变得格外明显。
“没事。”
她蹙了下眉,放下手,语气尽量平淡,“一点小划伤,等会录制结束再说吧。”
“最好不要拖。”
谢淮野语气认真道,“伤口暴露在野外环境久了容易感染。”
“节目组那边有应急药箱,我看到了,我们到旁边,我帮你处理一下。”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
宴宁本想再次拒绝。
觉得这点小伤,专门处理有些小题大做。
但后腰那处随着她的动作,刺痛感又清晰了几分。
看着谢淮野认真的眼神,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那麻烦你了。”
谢淮野快步走向节目组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几句,很快拿着一个便携药箱回来。
两人一起走到了远处,镜头拍不到的地方。
宴宁背对着谢淮野,侧身坐在石头上。
她拉开一点后腰处的衣料,露出那道有些长的划痕。
伤口不算深。
但皮肉翻开了,边缘有些红肿,确实需要处理。
谢淮野在她身后蹲下,打开药箱,动作麻利地取出碘伏棉签和纱布。
他撕开棉签的独立包装,用镊子夹住,熟练地蘸取消毒药水。
“嘶……”
冰凉的药水触碰到了伤口。
宴宁忍不住缩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有点疼……
“忍一下,很快就好。”
谢淮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而温柔。
他的动作明显放得更轻了。
他先用棉签小心地沿着伤口边缘擦拭,没有一下子触碰到伤处中心。
宴宁忍着痛,感受着谢淮野指尖隔着镊子传来的轻微力道。
她忽然有些好奇,打破了沉默:
“谢淮野,你处理伤口……怎么这么熟练?”
谢淮野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淡淡的温和:
“嗯……小时候,皮。”
“皮?”
宴宁有点意外,这答案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对,特别皮。”
谢淮野的声音里似乎染上了一点笑意,“我六七岁的时候,家里还没什么钱,那时候住在乡下奶奶家,后面就是山。”
“放了学,我就跟野猴子似的,漫山遍野地跑。”
“爬树摘果,下河摸鱼,钻山洞探险……摔跤擦伤,简直是家常便饭。”
他一边讲着故事。
一边用新的棉签,再次轻柔地消毒: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大概七八岁吧,我逞能爬上了一棵特别高的老核桃树。”
“眼看就要够到树顶那个最大的鸟窝了,脚下的树枝却突然断了。”
他手上的动作依然很稳,语气却很轻松:
“接着,我整个人从快两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幸好下面是厚厚的落叶堆,我没摔断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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