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刚转过头,在看见柳知鸢手上拿着的那堆东西后,瞳孔骤然缩紧。
见柳知鸢又要伸出蠢蠢欲动的爪子,夏晚立马出言阻止。
同时试图伸出尔康手,拯救剩下的,从柳知鸢手中逃过一劫的草叶们。
“啊啊啊啊……手下留草!”
“啊?”
“咋啦?”
柳知鸢攥着手中细长的草叶,听见夏晚的呼喊,茫然的转过头,嘴里还发出一声疑惑的问句。
哪儿来的东北口音?
肯定是陈笑!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夏晚甚至还能抽空发散了一下自己扩张的大脑思维。
人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发呆。可能是触发了大脑的某种自我保护机制吧。
陈笑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张望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在她转过头,看见柳知鸢手上拿着的那堆绿油油的草叶之后,先是疑惑,然后是震惊,最后努力收敛住脸上的幸灾乐祸,试图挤出一个大事不妙的表情。
她正了正嗓子,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开口道:
“姐,你虾仁了。”
没反应?再来一句。
“姐,你虾仁了!知道不?”
听到陈笑言也不眨的,说出这种恐怖的话。
柳知鸢没忍住,小手一抖,手中紧紧攥着的草叶子差点散落一地。
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试图解释,但又不知道自己应该从哪开始辩解。
最后只能无助的看向夏晚:“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啊?你们可别吓我。”
陈笑皱紧眉头,稳住自己脸上的神情,继续不苟言笑,语气沉痛地说道:
“姐,你先把手上的干妈碎片给放下来吧。”
“碎……碎片?”
柳知鸢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本来紧紧攥住的草叶们直接吓掉了满地都是。
她脸色发白,说话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嗓音颤抖。
柳知鸢干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句:“这……这是什么……大家族的特殊癖好吗?”
陈笑一脸凝重,然后缓缓点头。
见柳知鸢已经快要哭了,夏晚终于绷不住了笑出声:“停停停!知鸢姐,快停下你脑子里的画面。”
“别听陈笑在那胡说。”
夏晚上前安抚的拍了拍柳知鸢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然后才过去检查了墙角边的那丛植物。
还好,知鸢姐平日里应该没有干过这种活,夏晚观察了一下植物的断口处。
她拔的时候应该是扯着草尖尖的位置,所以叶片只是齐刷刷的,从整株植物的中间断开。
而不是被连根拔起。
要是知鸢姐上手就直接逮住植株根部往外拔的话,那这株可就悬了。
就是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垛,现在突然从中间秃了一块儿,看上去就像梳着一个分分头。
有种莫名的喜剧感。
夏晚扒拉开草叶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
见柳知鸢的脸上仍然是一副紧张的神情,她连忙开口安慰她道:“没事儿,别担心。这里既没有人民碎片,也没有人民。”
“陈笑故意吓你呢。”
说完,夏晚看见柳知鸢身后的陈笑还在偷笑,瞪了她一眼。
她带着柳知鸢走到那丛茂密的分分头跟前,指着地上的绿油油道:“喏,它就是秦北认的干妈。”
尽管柳知鸢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不要紧,嘴永远比脑子快。
在听到夏晚介绍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的夸赞了一句:“那他妈的身体还挺好啊!长势喜人。”
“噗嗤~”
这会儿在场的,除柳知鸢以外的其余两人,都没绷住,直接笑喷了。
三人蹲在草地里,整整齐齐的蹲成了一排。
柳知鸢已经学会了正确的拔草姿势,每一次下手的时候,都会仔细衡量,严格按照夏晚教自己的位置抓住、拔出。
拔出的杂草就抛到一边,在八月阳光的猛烈攻势下,脱离土壤的杂草们,不出两分钟就变得蔫哒哒的。
她手上的动作算不上快,还能分出心神聊天:
“所以……你们这边都会拜各种东西当干爹干妈?”
柳知鸢大受震撼。
“干爹干妈不都是人吗?”
“no no no!”
陈笑将手里的杂草扔掉,随后伸出一根食指,朝着自己左边的柳知鸢摆了摆。
“在咱们这边,拜干爹干妈只是一种习俗。”
“要是孩子小时候身体不太好,经常生病。家里边的长辈,希望他以后能长得结结实实的,说不定就会找块石头让孩子拜干爹妈。”
“比如我家里面的那位耀祖。”
“人家的干爹,就是我奶奶家以前被驴拉的那只磨。后来驴没了,磨倒是没闲着。”
“自从有了干儿子,那块石磨子逢年过节还能收点孝敬。每年过年,还有干儿子磕的三个大响头呢!”
说到这,陈笑的眼里满是嘲讽。
怕小姐妹又想起伤心事,夏晚见状赶紧找了个话题,把这事给带了过去。
“那可不是咋滴?我还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个叫狗蛋的娃。”
“那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我们小时候都不敢带他出去玩,就怕他跑着跑着就倒下了。他们家的人为了让狗蛋的身体好起来,真是各种方法都试过了。”
“从科学到玄学,不仅各种食补,都说建明好养活,所以还给他取了个狗蛋的名字。”
“本来狗蛋白白净净的,多可爱一个小孩呀,大家都喜欢他,偏偏得了个这样的名字。
听上去,瞬间就觉得是个拖着大鼻涕满脸黢黑,到处摸鱼追狗的大皮猴子。”
说起狗蛋,夏晚开始努力回想,试图从回忆中拼凑起狗蛋漂亮的小脸蛋。
奈何往事实在太久远,夏晚回想了一阵,最终还是无果放弃了。
“人家狗蛋的奶奶,直接带着他跑去咱们村口边的山脚下,摆了猪头,拜了那座山当干妈来着,每次路过村口,狗蛋都得规规矩矩的跪着磕个响头,然后跟干妈打招呼。”
“不过,还真别说!”
“狗蛋自从拜了那座山当干妈之后,身体倒是越来越好了。”
说完,夏晚草也不拔了。
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取下手套给自己扇着风。
这天气!干活就跟蒸桑拿似的。
听到这里,柳知鸢和陈笑倒是都来了兴趣。
她俩迫不及待的催促道:“然后呢?快接着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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