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慢悠悠的唱声:“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
游艇缓缓驶离码头。
文珩像只讨人厌的苍蝇般,不停的围着顾缚春碎碎念:“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顾缚春专心看着电脑屏幕上文件资料,丝毫不被他影响。
文珩:“我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跟你出来玩!”
被魔音贯耳的顾大少从屏幕面前抬起头,慢条斯理的说道:“谁邀请你了?”
文珩一脸的惊讶不可置信,他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终停留在一副受伤的模样:“顾缚春!”
“除了我……谁还会包容你的一切坏脾气。”
“啧,恶心。”
顾缚春毫不避讳自己的嫌弃。
但看在这家伙费尽心机演了半天的份上,他还是阖上了电脑,站起身。
文珩还以为这人要揍自己,连忙双手挡在头顶微微缩起脑袋:“喂喂喂!你要干嘛?”
“咱可都是被当代社会主义思想灌溉出来的新时代优秀青年!”
顾缚春挽起袖子的手一顿:“说人话。”
文珩仍是一脸防备状:“君子动口,不动手。“
顾缚春走到文大少跟前,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在看见面前人越加警惕的表情,他抬起手。
文珩立马原地蹲下,好半天都没感觉到头顶传来动静。
他抬起头悄悄打量,这才看见顾大少抬手从自己身旁的冰桶里抽出一只香槟。
顾缚春的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一个弧度。
文珩:……
“你刚刚是笑了吧?”
顾缚春转过身:“我没有。”
文珩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绝对是笑了,我都看见了!”
顾缚春:“说了没有就没有。”
“顾混蛋!你混蛋!”
“哦。”
“原来被当代社会主义思想,灌溉出来的新时代优秀青年的词汇量也不过如此。”
文珩被这人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在他身后偷偷啐了一口。
呸!
顾缚春!好歹毒一男的!!
顾缚春转身,文珩猝不及防的和他碰了个面对面。
他的嘴唇还保持着撅出去的姿态,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顾缚春全当没看见自家发小的傻样,手里的香槟递给傻子一杯。
自己则是相当怡然自得的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间。
顾大少心情十分愉悦的眯起眼睛。
随后更是不顾石化的某人,自顾自的下了楼梯,去到甲板上休息。
游艇还在行进中,距离此行的目的地海域还有一段时间。
夏晚从房间里出来透口气。
晃动中的船只,对于内陆长大的孩子来说,十分的不友好。
只要回想起躺在床上飘荡起伏的感觉,夏晚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偏偏另外二人却毫无晕船的迹象,这让已经在厕所里吐得昏天暗地的小夏同志,心里更加不平衡。
把胃里仅有的食物都吐空了,那种涌上心头的反胃的感终于退去了不少。
小夏同志软着腿走出厕所,好不容易摸到沙发跟前坐下,一种熟悉的恶心感又立刻涌上心头。
夏晚无奈,只好起身对着床上躺得简直不要太舒服的二人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过早离开被窝的后遗症已经出现了,宋书意早已经赖在床上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意识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陈笑用尽全身力气摆了摆,示意夏晚自便。
实际上在夏晚眼里看来,这人也只是挣扎着动了动指尖。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苍白的脸出了船舱。
甲板上有人。
夏晚并不意外,毕竟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蹭船来玩的。
她走到甲板上,只看见了一个笔挺的背影。
夏晚默默的走到甲板另一处,与这人保持着一个安全的社交距离。
那什么……倒也不是杀妻案看多了心里害怕。
主要是觉得甲板上就自己两个人,也不兴一上来就和陌生人贴贴不是?
一想到那个场景,夏晚被自己的脑回路逗笑了。
顾缚春在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并没有当作一回事。
但身后却突然出现一阵偷感极重的笑声,让他忍不住回过头。
四目相对,笑声戛然而止。
显然,对面人的面容令双方都没有想到。
顾缚春:呵,牡丹花。
夏晚:啊!好尴尬!
尤其是在看见男人的眼神不自觉的扫过自己头顶时,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摸。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夏晚尴尬的舔舔嘴唇,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现在这种诡异的氛围。
夏晚:“好巧哦,咱俩又碰见了。”
顾缚春环视了一圈,四面八方皆是一片碧蓝。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晚:“是挺巧,居然还是同一艘船。”
这话说得,简直让人没法接!
夏晚在心里急得抓耳挠腮,她看见男人手里端着的高脚杯,灵机一动客套道:“你在哪儿点的饮料,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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