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回头浅笑,“徐掌柜言重了,这方子是我偶然间从山野神医处得来的。”
“原来如此,姑娘心胸宽广,遇到此番奇遇也正常。”
徐大夫说着深叹口气,“这种秘传的方子一般人是不会拿出来的,只可惜如今倒是便宜了别人了!”
余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目光看向前方缓缓出声,“有国才有家,倘若这方子保不住黎民百姓,我就算藏着掖着,又有何意义呢?”
话音落下,徐大夫眼神中满是火热。
稍作犹豫后笑眯眯的开口,“看余姑娘年纪不大,家住哪里可有婚配?”
余月还未来得及开口,阿星从一旁快速跑过来。
抬手挽住余月的胳膊,面如临敌般看过去,语气中带着冲,“我跟我娘子住在狗窝村,我娘子已经婚配了!”
看着护在前方的阿星,余月忍着失笑,点头应下。
徐大夫愣在原地。
虽说从刚见二人时,便知阿星一直唤‘娘子’。
本以为他是个痴傻的不知娘子为何意,如今看来倒是他会错意了……
余月见气氛尴尬,主动开口,“徐掌柜,城外还有许多流民,我出银钱,可否能先带走点煮好的药,接下来的几日还劳烦徐掌柜的操心。”
徐大夫哈哈大笑,“姑娘说笑了,这府城也是老夫的生长之地,自然不会让其沦陷,之前我便吩咐好了,城外专门有人送药去。”
“徐掌柜费心了,那我便先行离开,这药一日两次,喝三天就能痊愈了。”
徐大夫点头应下,“姑娘放心,不如老夫同你一起出城看看,顺便给他们把把脉,要是实在救不了的就只能拉到乱葬岗去烧了。”
这话题格外沉重,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此时有许多喝了加有灵泉水的人,难受的症状逐渐缓解下来,高烧也开始退了。
刚看望老娘没事的那位差役,冲过来跪到余月面前,“多谢姑娘救了我阿娘,以后姑娘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顾远以后就是下刀山上火还也会报答您。”
余月轻咳声,表情不由抽搐,让对方起来寒暄几句便离开。
………
余月赶着马车出城停下,徐大夫跳下马车,挨个给难民把脉。
只听难民嘴里,不停感激着此时躺在府衙内睡大觉的刘知府。
徐大夫停下手上的把脉动作看过去,眉头微皱的纠正,“你们更应该感谢的是马车上的姑娘,是她的方子救了你们。”
这话一出。
有人愣住,有人感激,亦有人质疑,
“老大夫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是那乳臭未干的丫头救的我们!那明明是府城内知府大人有作为,难不成那丫头是你亲戚?你想为她博个好名声?”
徐大夫气的不轻,“人姑娘是专门赶过来上交了治疗方子,你们真是好人没好报!”
余月听到这,果断赶着马车离开。
无论其他人怎么说,她本就是为了少死人而来的。
余月马车赶的越发的快,一路直奔清河县。
虽说府城那位是狗官,可若只要按她说的做了就行。
就算对方为了图名利,按照她如今的身份,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余月一路上边救治人边赶路。
五个多时辰后,二人终于赶到清河县。
天色已经深下来,只是街上空无一人,各大店铺大门紧闭,就连灯火也没一盏。
余月原本松下来的心再次提起来,如今这种情况恐怕不对劲吧?
二人下车,牵着马车走过了整条街都是这样。
直到走到方家酒楼时,见往日大开的两扇大门,此时却也紧闭了起来。
余月将缰绳交到阿星手上,快步上前,抬手敲响酒楼的门。
可敲了两遍后都没人出来,如果不是里边有光亮传出,余月定会当没人。
可敲了这么久也没人开,余月出声,“有人在吗,我是你们少东家的熟人。”
话音落下,没过几息时间,店门打开一点。
小厮从门缝里看着外边,小心翼翼道,“你是来找我们少东家的?”
“对。”
小厮快速将门打开,“姑娘请进,我这就去请我们少东家。”
余月愣神,难道方锦为也在县城。
果然如此。
后堂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方锦为赶出来。
看着余月惊呼,“余姑娘,果然是你。”
余月点头应声。
小厮见二人熟识,便准备转身离开。
余月将这两日赶去府城交出方子治疗瘟疫的事说了一遍。
只见方锦为‘唰’面色凝重,“府城是有传来消息,可县里不信,亦不作为,既不封城也不按传来的方子医治,
只是下令有人感染立马拉去烧死,更何况今日我听说,县令已经卷着银两带着家人逃走了,这药方根本都没传出来。”
余月听着眉头皱的越发的紧,抬头看向方锦为,“我这还有些药草,你让人拿去厨房熬煮出来,店内人先分着喝了,明日我们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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