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的嘶吼求饶,并未让许夫人手下留情。
整整十大板落下,拉扯着余云花的婆子看着她身下流出的鲜血,满脸慌张,“夫人!许姨娘身上出血了!”
话音落下,坐在主位的许钱多跟许夫人表情一变,连忙出声吩咐,“快!快去请郎中!”
一番慌乱过后,郎中起身惋惜,“可惜了,已有月余身孕,如今伤了身子,今后恐怕是不易有孕啊。”
许夫人面色一变,便将不能生育余云花打发到府内偏僻的小院里。
自此后,许钱多便再也没进过余云花的院里。
………
刘姨娘回神,余云花的事着实是意外,她本没想与她为敌,可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自己当时在山上小产,淋雨伤了身子,失去了当母亲的权利,又何尝不知道余云花的痛。
抬手不自觉抚摸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胳膊,脸上满是恨意。
这都是拜余学才那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所赐!
等着吧!
她会全部讨回来的!
………
余学才站在小院门口,伸头向里边望去。
院内仅有的一个丫鬟,听到院外的动静,将手上的扫把一把丢开,气冲冲的质问,
“哪来的臭乞丐!要饭都不会要!竟然跑到这鸟不拉屎偏僻的院子!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余学才看过去,瞬间摆起架子,“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下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你们余姨娘的父亲!”
丫鬟勾起抹嘲讽的笑,“姨娘那又如何?不得老爷的宠爱,她如今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你又算哪根葱?”
说完捡起扫把气冲冲的回屋。
都怪余姨娘那个没用的东西!
刚进府时的训诫她是一点都不听!
余姨娘不受宠也就算了!
倒是连累她在这鸟不拉屎没前途的地方陪她死熬!
余学才傻眼了。
从进门开始,这些下人各个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难道余云花那个野种真在府内过的不好?
可若真这样的话,他能要到银子吗?
余学才想着,快速冲进院里,看着院里的场景傻眼了。
刚刚站在院外,树木的遮挡看不清楚。
可进来后才发现,院子侧方就两间小屋,一旁还有个破陋的柴房,柴房里还堆放着柴。
这看起来更像是丫鬟住的院子,哪像个姨娘住的?
余学才跑神间,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只听余云花虚弱的声音传来,“谁?谁在外边?是老爷来看我了吗?”
余学才三两步跨进屋里,猛的推开屋门进去。
只见屋里黑黢黢的,只有极小的窗边透进来不多的光亮。
余云花躺在床榻上,回头看着走过来的余学才,瞳孔震惊,表情不自然,
“你怎么来府里了?自己还一身的狼狈不堪,咳……咳咳……”
余学才满是欣喜的眼神,瞬间变的狠厉起来,“我狼狈?我再狼狈能有你狼狈?”
余云花不想多说,烦躁的开口,“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这许府往后少进来。”
只见余学才冷笑声,自顾自的走到破板凳上,坐下来嗤笑,“让我回去?我今日是受了辱进来,岂是你说出去就出去的?”
“余学才!那你想干嘛!可不是我求着让你来看我!”余云花紧咬牙关,握紧双拳。
“呵,我也不干嘛,就是最近手头上有点紧,不如你给我点银子花花?”
余云花闭眼,半靠在床头,“聘礼从我进许府那日便给你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算我还清了,
我如今自己都过成这样,哪还有银子给你?”
余学才不管不顾,嘴里大骂难听的话语。
随后站起身来,自顾自在这极小的房间里翻腾着。
眼见不大点的屋子被翻的乱七八糟,余云花咳嗽声不停,着急的喊道,“住手!余学才你给我住手!这屋里没有银子!”
余学才不听,抬手将梳妆台上的银首饰收进怀里。
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快步走到床边,抬手将余云花拽到地上,开始在床榻上翻找起来。
余云花表情着急,连声喊叫,“来人!快来人!咳咳咳……余学才你给我住手!”
丫鬟不急不慢的走进来,一脸的不耐烦,
“余姨娘,这好端端的你又大喊大叫发啥疯?这要是惊扰到老爷跟夫人,免得了你又是一顿责罚呢!”
余云花满眼着急,抬手指向余学才,“快!你快上去拦住他!我的银钱要被抢走了。”
话音落下。
只见丫鬟翻个白眼,抬手摸摸后脑勺,慢悠悠的开口“哎呦,余姨娘你这话说的,你的话你爹都不听,我一个下人能怎么办呢?”
丫鬟说完,转身径直离开。
眼见余学才从床脚下边翻出十多两银子,动作麻利的塞进怀里。
转头笑意盈盈的看向余云花,“啧啧啧,你看你,刚刚还跟我说没有银子,这不,你瞧瞧这是什么?”
余云花挣扎着爬过去,抬手拽住余学才的衣襟,“我求求你,那点银子是我在这府里的保命钱了,咳咳咳……如今我也出不去,求求你给我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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