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迎昭望着慕云舒,眼神中满是敬佩与钦慕,亮晶晶的,郑重地嗯了一声。
送走杨三夫人后,慕云舒瞥了一眼门前的那株牡丹,忽然回眸对鹿鸣道
“你家二公子,倒是个心胸坦荡之人。今晚回来,给他烧个鸡腿补补。”
鹿鸣笑着应了。
夜里景修俨回了府上,二人用晚膳的时候,慕云舒亲自夹了一块鸡腿给景修俨。
景修俨一脸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慕云舒笑的可爱:“你经常在外面走动,以形补形,给你补补腿。”
景修俨不明所以。
转眼孟秋至,慕云舒站在濯缨阁前的栏杆处,盯着那两盆牡丹。
一个金桂飘香就剩了个杆,最后一片叶子成了土黄色悠悠荡荡地落了下来。
一个锦上添花就剩了个根。光秃秃的,简直看不出往日样子。
她伸出手点了点,疑惑地问道:“怎么好好养着就死了呢?好看了还没半个月。”
采薇也很疑惑:“不知道啊,都是按照花管事的指示照顾的。”
慕云舒直起了身,摇了摇头:“可惜了,既然死了就丢了吧。”
“是,夫人。”
午后慕云舒正准备休息会,鹿鸣从外面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进来便道
“夫人,不好了,采薇被太太扣在了玄虚山房,传人让夫人也过去呢。”
慕云舒边起身边道:“怎么了?是采薇做了什么事情吗?”
鹿鸣急着摇头:“不知道,那边来人也没说。”
蒹葭给慕云舒重新梳了头,随即撑了把伞,遮挡着日头就出门去了。
出了濯缨阁,过了含晖堂往竹外一枝轩而去。
此时大夫人正从葳蕤簃中哄睡两个小孩子出来,见慕云舒行步匆匆,来到门边问道
“这是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似画摇头:“不清楚,不过没从云蔚亭走,应该不是去外院,估摸着可能是玄虚山房。”
大夫人抓紧了帕子,若有所思起来。
慕云舒带着鹿鸣急忙赶到了玄虚山房,进了门后,只见景清瑜、花知行都在。采薇跪在廊下,面前还有两盆牡丹。
三太太见慕云舒来了,抬手对身边的人道
“去,把这两盆花放在她的面前。”
随即下人将那两个盆放在了慕云舒的前面,慕云舒不解地看了看,问道
“母亲,这是?”
“你给我跪下。”三太太疾言厉色地怒喝着。
慕云舒站的亭亭玉立,笑问道:“母亲有什么事就请明示,我那里还有账......”
“混账!”三太太喝道:“你如今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吧?我告诉你,你闯了大祸,今日谁来你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地跪着。来人,给我把她按跪在那。”
三太太手指一伸,立即就有园中的家丁往她这来。
慕云舒不解,却仍旧温和笑着,说道:“母亲先别生气,不用动手,我自己跪。”
慕云舒缓缓跪了下来,面前正对着那两盆花。鹿鸣想给她撑着伞,却被山房的家丁推到了一边,顶头的烈日就对着慕云舒晒。
采薇跪在廊下,见状恳求道
“太太,太太,夫人这段时间日夜辛劳地操持着账本的事情,这烈日酷暑,夫人怎么受的了,还求太太让鹿鸣撑个伞吧。”
“闭嘴!”太太偏头怒喝:“她如今管着整个景家,却闯下了如此大的祸事,我没直接将她打死,就已经是恩赐了。”
慕云舒抬手遮挡了下日头,此时刚过午时,正是太阳大的时候,跪在地上,连地砖都是烫的。慕云舒叹了口气,问道
“母亲既说我闯了祸,能不能先告诉我,我闯了什么祸?”
“你既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就跪在那里给我好好想一想。”
三太太坐在廊下,兰嬷嬷在为其轻轻地扇着扇子。
景清瑜用帕子抱着一碗冰块,偶尔还会含上一块。
慕云舒左右看了看,除了她,众人都在廊下站着,而她此时感觉浑身就火辣辣的烫。
看了一圈,她都没想明白因为什么事情,最终只能把眼睛望向采薇。
采薇跪在那,脸上显然还挨了两耳光,很清晰的巴掌印在脸上,注意到了慕云舒的视线,当即开口道
“夫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本想着去花房让花管事派人把这两个盆拿走,可没成想就被府上家丁给押到这里了,上来就说我想毁尸灭迹,打了奴婢两耳光,奴婢冤枉,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慕云舒只好把视线转了回来,落在了面前的那两根光秃秃的花杆上。
随即不确定地抬眸问道:“母亲,你所说的大祸,不会就是指我养死了两盆花吧?”
景清瑜举着冰碗,感受着那上面传来的凉气,悠闲道
“你可知那两盆是什么花?”
慕云舒点点头,眯着眼睛:“知道,牡丹啊。”
“那你可知,它们的名字?”
慕云舒目光瞥了一眼花知行,花知行眼神躲闪了下。
慕云舒又道:“知道,一个叫金桂飘香,一个叫锦上添花。”
花知行视线转了下后,就又转了回来,急忙解释道
“夫人,那两盆花,明明是姚黄与魏紫。”
采薇离花知行最近,当即就急了,拉着花知行的裤子喝道
“你胡说八道,那明明是金桂飘香和锦上添花,刚拿回濯缨阁时我就跟花房的人确认过,事后询问你们养花的事情时,你们也说了是金桂飘香和锦上添花,怎么现在成了姚黄和魏紫了?”
花知行伸手把自己的裤子猛拽了下,拉了回来,轻轻掸了掸后,笑着回道
“采薇姑娘,我一直说的都是姚黄与魏紫。从来就不是什么金桂飘香和锦上添花。当然,这姚黄与金桂飘香,魏紫与锦上添花确实很像,你们认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胡说!”采薇大喊。
慕云舒却一脸懵懵地问:“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牡丹吗?”
花知行温声道:“夫人,这自然是有区别的,首先,这姚黄与魏紫价格更贵,一棵便价值千金。”
慕云舒愣了下,喃喃道:“那两棵就是两个千金,还真是贵。”随即她抬眸凝向了花知行:“你果然是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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