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人当即就抓住了钟志清。
钟志清懵了,使劲往元卜的面前凑道:“元卜,是我啊,我是大爷的管事钟志清啊,冷翠才是我们景家的店铺,你搞搞清楚。”
元卜似是不想听了,挥了挥手,示意人带走。
来到门边时,喝道:“凡星都商铺,公平竞争,寻衅滋事者,必将严惩。”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为禁军鼓掌,说景家的二公子铁面无情,大公无私。
掌柜的见管事的都被带走了,哪里还敢在禁军的眼皮子底下闹事,急忙让人给他们商铺内打砸损毁的东西进行恢复,然后带着人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铺内。
“慕小公子,你没事吧?怎么让打这么狠?”元卜心想,自己来的也够快的了呀。
慕云帆站起了身,拍了拍灰,擦掉了嘴角边的血,笑着对元卜道:“多谢禁军大人。”
随即他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别告诉我姐姐,就说我没事。”
元卜只好应了下来。
钟志清满脸懵地就被带去了禁军的办事处。
然后才被看在是景家管事的份上,关了一天后送了回来。
一回来还来不及他多想就被传去了景家,随后在兰雪堂后院的客房门外,见到了花知行。
二人一见面,下意识心里都咯噔了下,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谁让你来的?”
“二夫人!”
几乎是同时的回答,让二人看着彼此的眼眸中,狐疑都更深了几分。
“二夫人又喊你过来做什么?”
钟志清被关了一夜,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整个人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现下眼睛都是乌青的,说话都没好气了。
二人虽都知对方的把柄,可毕竟不是主仆的关系,听钟志清的话不善,花知行也不冷不热地说道
“不知道,那你知道喊你过来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钟志清回呛了一句。
二人同时选择了沉默,不再说话。
一盏茶后,慕云舒带着秋允棠和蒹葭走了过来,看到二人先笑了笑。
“两位管事都已经到了?因为今天我们谈论的事情不适合在兰雪堂,于是我就让二位来了后面的客房,还望两位管事不要觉得轻慢。”
钟志清和花知行都领教过慕云舒的手段,如今哪里还敢再轻慢她,笑的温和也回道
“不轻慢,不轻慢。只是夫人召我们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在此处,自然不是公事。”慕云舒眉眼温和,笑打量了下钟志清,继续道:“我先和花管事聊聊,还烦请钟管事先等一等。”
说完慕云舒就先一步带着蒹葭走了进去,秋允棠则站在了门边。
钟志清狐疑地盯着花知行,花知行也狐疑地回瞪了他一眼,然后跟着进去了。
花知行一进去,秋允棠当即就把门关上,像个大门狮子,威风凛凛,金刚怒目地守在门边,一副谁来都别想进去的架势。
这阵仗让钟志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本想去偷听一二的念头也不得不打消掉。
花知行进去后,听到门咔嚓一声给关上了,还愣了下,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来,但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笑着在慕云舒让他坐下的时候,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不知夫人找我前来,所为何事?”花知行先开了口,温声问道。
慕云舒倒是不急,先是让蒹葭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拿出来了些点心,她自己把手中的帕子四角对折,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了桌面上,不疾不徐,像是春日里出门踏青,走久了坐下来稍作休息吃点东西。
花知行看着,却又不敢催促,他总觉得慕云舒的行为越镇定,就表明了她心里其实也很镇定,那么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镇定了,自己肯定就镇定不了了。
桌面上的吃喝都准备好后,慕云舒才转过头来问道
“花管事要吗?”
花知行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战战兢兢地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
虽然很荒谬,但他还是保持了很好的涵养,微笑道:“二夫人管家辛苦,多吃点,我就不用了,多谢。”
慕云舒浅浅喝了口牛乳,把刚才叠好的帕子拿起来擦了擦嘴。
花知行全程看着,张了张口。
慕云舒道:“我是得多吃点,若是能胖到像允棠那样多好,至少不用担心会被人扛着就能走了。”
花知行腿一抖,现在滑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腿开始发软。
慕云舒的记性好,花知行的记性可也不差,他自己干过什么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自丁不宣主动跑去投诚,随后自请离开以后,花知行其实一直过的提心吊胆。
丁不宣走的那日,他以送别为由向其打听过,他可有说什么。
但是丁不宣只说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中,自己敢说什么呢,如今离开,也只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了,想回家休养,跟别的事情什么关系都没有。
花知行想着若丁不宣真的把跟自己合谋的事情说了出去,走的肯定不会这么轻松,只能安慰着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惴惴不安的花知行还是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观察着周围。
他什么都没发现,可就是有种被监看了的感觉,一直到现在,这感觉都挥之不去。
而如今慕云舒的这一句,像是一双巨手,把他给拍出了侥幸,回到了现实。明白了丁不宣的离开,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谈笑风生地回道:“依我看,夫人这样就挺好。若是像秋姑娘那般,二公子若想再抱,可就抱不动了。”
之前慕云舒腿受伤,府中下人经常能看到景修俨抱着慕云舒走。
慕云舒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低头莞尔,没吭声。
客房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虽然是在白天,但或许是因为门窗都紧闭着,透进来的光实在有限,显得屋子里面仍旧很暗。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是不怕半夜鬼敲门的。
这样的氛围内,每一刻都好似是一种煎熬。
花知行盯着慕云舒,见她竟然在把盘子中的块状糕点一块块地垒起来,像是在玩,完全没有打算说正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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