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舒下意识打量了下慕云帆。
发现他的个子确实蹿的快,来星都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从没自己高到比自己高一头,如今只怕站在景修俨的面前也不会比他矮了,确实速度太快了。
慕云舒点点头:“是有点太快了,恐怕对你的身体会不好,现在这个子就已经很好了。”
慕云帆也嗯了声。
沈小蝶接过碗就准备离开,慕云舒喊住了她。
“小蝶,你在乔家的时候,知道乔乌吗?”
沈小蝶点了点头:“她是连姨娘的女儿,上面好像有三个哥哥都没能留住,就她活了下来,不过长到几岁的时候,连姨娘也死了。她在乔家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经常跟下人一起厮混,在乔家的存在感很低。
我也是因为她经常和下人玩,才知道有这么样的小主子。”
慕云舒看着沈小蝶,看样子在慕云帆的刻意引导下,她如今已经改变了许多。
她又问道:“那你感觉,她是个什么样的小孩?”
沈小蝶想了下,斟酌道:“她是个精力旺盛,又很有野气的小孩。喜欢打架,也喜欢暗暗干坏事,受欺负了会打回去,被轻视了会报复。人虽然小,可乔家的下人并不敢拿她怎么样。”
慕云舒点点头,喃喃道:“是个会保护自己的小孩子,难怪能跟月希做朋友,暗戳戳的坏劲,估计是如出一辙。”
沈小蝶离开后,慕云舒又跟慕云帆随口聊了几句话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回了景家。
慕云舒还没想好怎么能把景家摘出来,剿匪的大部队就提前了一天出发了。
慕云舒紧赶慢赶的才在城门边上看到骑在马上的景修俨。
她好不容易才让景修俨把元卜给派了过来,她急忙对元卜道
“此去剿匪让修俨一定要小心,漳州土匪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在那盘踞的时间肯定也要比你们所知道的早,万事要考虑周全才能下命令。”
元卜虽然很疑惑慕云舒的这番话,却还是郑重地答应下来。
“我一定会告诉公子的,请夫人放心。”
“还有,正所谓打虎亲兄弟,让修俨一定照顾好大哥,也要让大哥多看顾下修俨。”
元卜再次嗯了声。
元卜将话带给景修俨和景砚狄时,二人都看向了城楼之上的慕云舒。
慕云舒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一定要平安回来。
剿匪的大军并没安排多少,但城门狭小,浩浩荡荡的也有很长,看起来也颇有气势。
而在城门楼的另外一边,明王手指了下慕云舒所在的位置,问向身边的人。
“她是谁?”
“她是禁军都指挥使的夫人。”
“哦?是吗?”明王眯了眯眼:“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
慕云舒从城门回来后,去西院让月希约了乔乌,送了她一方帕子,算是正式答应了她的请求。
然后又跟上官云鹤去了次田庄上查看今年的播种情况。
景清瑜又借着春日,回来走动了两回,跟在慕云舒的身后好好学习了下怎么管家。
转眼间就到了童子试的第三轮。
这次的考试地点是在中书省。慕云舒和上官云鹤带着景家的子弟到的时候,苏君禾正好也带着苏家学子过来了。
二轮试后,苏家还剩六个,在众多参加应试的学堂中仍旧是佼佼者。
慕云舒见苏君禾神采奕奕,想来这几日他的心情好了许多,见到二人还行了一礼。
“景家这次还能剩下时勉和澜川,还真是让人意外,恭喜恭喜。”
慕云舒也客气:“侥幸罢了,还是苏家学堂更厉害,到如今还剩六个。”
同时,苏孝廉走到景时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时勉,你能坚持到现在,真是好样的,三轮也要加油,努力到殿试。”
景时勉急忙摆手:“三轮后就剩十个名额了,我肯定不行,你加油。”
“可以的,可以的,你要相信自己。”
另外一对,杨双修也拍了拍景澜川的肩膀,笑的张扬:“景澜川,你行不行啊,这三轮试后,可就剩十个名额了,你肯定是不行了,不如趁早认输,现在就给我行个礼,喊声爷吧?”
景澜川耸了下肩膀,反呛道:“你行不行啊,我看你三轮铁定过不了,到时候你可别耍赖不认,不如也先给我行个礼?”
杨双修嗤笑:“你们景家能到现在,那是因为时勉曾经待在苏家学习过。这三轮后,时勉还有点可能,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景澜川也笑:“你能到现在,也是因为待在苏家学习,我看孝廉还有点可能,你还是趁早认输的好。”
杨双修的下颚挑起,景澜川也同样倨傲地回望,二人针锋相对的会后,最终还是决定在比试上见输赢。
三轮试,显然要比前两轮难很多,大部分的学子都是哭丧着脸,郁郁寡欢的出来了。
有些甚至因为心里太脆弱,出来就晕倒在了地上。
慕云舒和上官云鹤等在外面,相互看了下。
慕云舒翘首以盼,担心澜川和时勉扛不住,来回走动着。
上官云鹤则在马车边上,剥着花生米吃,还偶尔递给旁边的苏君禾。
苏君禾虽然是在坐着,但也忧心忡忡,两次都把花生米塞脸上去了。
慕云舒回眸问道:“苏公子参加过童子试,这三轮会考什么?怎么我看出来的孩子,面色都很难看?”
“每人都会有些差距,只是如今是最后一轮,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压力。”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考试而已,又不吃人。”上官云鹤气定神闲:“反正就是来走个过场,他们二人能拿个良,为日后进士科免考就行。又不是科举考试,失败了也不决定日后的仕途。”
苏君禾不敢苟同,轻笑道:“还都是些孩子,并不会比科举的压力小,不过说起来,先生如此多才睿智,也参加过科举吗?”
慕云舒捻着帕子站在那没吭声。
上官云鹤吹了吹花生衣,笑了下:“没有,没有,我这也就说说风凉话。”
没一会后,时勉先出来了,耷拉个脸,扑在慕云舒的怀里,泫然欲泣
“婶娘,这考试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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