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杀的你,去找顾宴野,是他杀的。”
桑晚晚轻轻晃动着脑袋,眉头因为恐惧微微皱起。
这死女人还真会甩锅,要不是为了保护她。
顾宴野心里想着。
他察觉到桑晚晚是在做噩梦。
还没等反应过来,手已经不自觉地轻抚在桑晚晚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回过神来,顾宴野想要把手收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桑晚晚紧紧地拽住,根本无法挣脱。
“松手,桑晚晚。”
顾宴野的左手被桑晚晚拉住,他的身子僵在床边,压低了嗓子说道。
桑晚晚听见动静,眉头皱得更紧了。
手上的力气也更大了,把顾宴野的手拽得死死的。
这时,桑晚晚忽然感觉到身边的床微微下陷。
一股暖意从后背传来。
她不自觉地朝着那温暖的方向靠了靠。
身上原本盖着的被子早已被顾宴野拉到了一边。
——
翌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
塞维尔庄园外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十几个黑衣马仔正围着三辆加长卡车忙活,帆布掀开的刹那。
晨曦掠过木箱缝隙,折射出冷冽的光泽。
“这是在做什么?”
宋妈攥着围裙快步穿过铁艺拱门,庭院里堆叠的木箱已垒成小山。
她伸手拦住个搬运的年轻人。
“宋妈,这是二爷吩咐的从阿弗洛狄名下那边运过来的玉石。”
那马仔抹了把额头的汗,粗糙的手掌在木箱上拍了拍。
闷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听说每块都是从面国矿脉直采的老坑料,价值连城,二爷特意吩咐命人运过来的。”
宋妈踮脚望去,车队末尾的吊车正缓缓吊起块两人高的原石。
钢丝绳绷得笔直。
百来箱玉石堆在草坪上,倒像是给庄园围了道城墙。
她咂咂嘴,也不知二爷突然要这些玉石做什么。
随后便朝着屋里走去了。
桑晚晚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眯起眼睛,缓缓睁开双眼。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揉眼睛,却惊觉自己此刻竟像考拉般紧紧挂在顾宴野的身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桑晚晚慌乱地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
还好,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她迅速地收回挂在顾宴野身上的手脚,急忙翻转身子坐了起来。
顾宴野察觉到了桑晚晚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落在坐在一旁的桑晚晚身上,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说道:“醒了。睡得爽吗宝贝?嗯?”
说着,他伸出手扒拉了一下被桑晚晚抓得皱巴巴的衬衣领口。
“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顾宴野坐起身子,眉尾轻挑,眼神中带着调侃,打趣着脸上还残留着睡意的桑晚晚。
随后,他熟练地坐上轮椅,操控着轮椅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移动。
听到洗手间传来的水声,桑晚晚这才回过神来。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被顾宴野调戏了!
桑晚晚气鼓鼓地跳下床,朝着洗手间走去。
“顾……”
桑晚晚刚想质问顾宴野为什么骗她说江让被他杀了。
下一秒,她便看到顾宴野裸着上身从洗手间出来。
“你怎么不穿衣服?”
桑晚晚顿时慌了神,急忙在原地转过身子。
可很快,她又想到自己都已经看过顾宴野这么多次了,慌张什么。
于是,她强装镇定。
挪着身子想要绕过顾宴野走进洗手间洗漱。
“那不是宝贝的睡觉流的哈喇子落在了上面,不得不脱下。”
顾宴野说着,一把抓住桑晚晚的手腕,用力一拉。
桑晚晚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顾宴野的左腿上。
“还是说宝贝喜欢我这么穿着?倒是第一次知道宝贝还有这癖好。” 顾宴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桑晚晚的耳边。
她手上的细微汗毛瞬间竖起。
桑晚晚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顾宴野身上那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动作不禁一顿。
心中暗自想着:这疯子,我到底是站还是不站?
她不敢去赌顾宴野接下来又会怎么 “碰瓷” 自己。
她清楚自己睡觉从来都不会流哈喇子。
顾宴野衣服上的水,肯定是他自己弄的!
这么想着,桑晚晚猛地从顾宴野的左腿上站了起来。
慌乱地说道:“我去洗漱。”
还没等顾宴野有所反应,桑晚晚便加快脚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身后传来顾宴野一阵轻笑,这笑声让她心脏不知怎的砰砰乱跳。
桑晚晚迅速关上洗手间的门。
整个人靠在门上,脸颊微微泛红。
“桑晚晚,你在怕什么,他现在满身是伤,根本动不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安抚着她。
桑晚晚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走到洗手池旁,接了一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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