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在挖鼻孔。
想象着结束辛苦一天后疲惫不堪的野蛮人,非常用力地。
呼噜噜噜噜噜!
…嗯,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我稍微有些担心,却听到一声轻笑。
“……真是神奇的种族啊。”
看来是奏效了。
与其说是我演技好,不如说是种族优势起了作用。
人们对野蛮人的印象就是单纯又愚蠢。
因此,即使不是恶灵问题,我也总是扮演野蛮人的样子。
这是一种笑里藏刀的策略。
就像在笑容中藏刀,利用他们对我天真无邪的偏见,洞察他们的心思。
……这么说有点中二。
总之,总结一下就是试探内心变得更容易了。
就是这样。
咕噜噜噜噜噜噜!
为了逼真的演技,我甚至抓挠着肚子蜷缩在一旁。
同时,我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大叔的动静。
既然已经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如果有什么企图,应该很快就会付诸行动。
不然就干脆一直睡下去。
说实话,我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下能否入睡。
“比约恩,换班时间到了。”
啊,嗯……我没想到真的连觉都睡不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哥布林,但别太放松警惕。它们可是狡猾的家伙。”
大叔似乎不放心我,绕着弯子让我好好站岗,然后像刚才一样舒服地躺下了。
不到五分钟,他又睡着了。
我感到一阵空虚。
我也该睡了。这两个小时我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该死。
是因为旁边有个初次见面的人吗?
尽管判断他是可信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边提防哥布林一边自己先打个盹。
那样的话,至少还能睡一会儿。
“呼……”
累得快要死了。
大叔在睡觉,所以更困了。
虽然轮到我了,我正在努力想其他事情来赶走睡意,但有人叫了我。
“比约恩,起来吧。”
“…我没睡。”
“要不要擦擦嘴角的口水再说?”
用手背擦了擦,果然湿漉漉的。
“可能是坐着睡的缘故,鼻子也没堵。”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换班时间还剩10分钟,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会儿。
…心脏猛地一沉。
不过,比起责备自己,有件事要先做。
我诚实地道歉了。
“对不起。”
这不是装作野蛮人,而是真心话。
夜友意味着一种交易关系。但即使大叔在守夜期间提供了安全的环境,我却没能做到。
道歉是理所当然的。
哪怕是为了不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幸好你睡觉时没出问题,就不多说了。”
“谢谢。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继续睡。我再守一次夜。”
“不行。不能那样。轮到你了,去睡吧。把表还给我。”
虽然他本可以责备我,但大叔却带着和善的微笑原谅了我。
于是我也不再推辞,回到位置上蜷缩着躺下。
果然,睡意还是没有来。
包括大叔在内的所有探险家都格外令人敬佩。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能信任并托付生命,这难道是他们的日常吗?
真是拥有惊人胆量的人啊。
无论怎么想,对我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
正因为如此,我像刚才一样,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鼾声。
呼噜噜噜噜!
没办法。
对不起大叔,但我总觉得大叔你开始显得可疑了。
咕噜噜噜噜噜!
像骗子一样和善的外表。
最先提出不要救其他成员的人是大叔这一点。
没有因为气味难闻而责备我这一点。
那些都无所谓。
刚才,大叔你没有怪我睡着了。
甚至拒绝了再睡一次的代价。
当然,也许我只是个疯子,事实上这位大叔只是个善良的人。
但我最怀疑的就是善良的家伙。
‘总是狠狠打我后脑勺的就是这种家伙。’
如果是过去的我,现在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吧。
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
那是智商的问题。
咕噜噜噜噜噜!
既然这么可疑,不如就此结束分开不是更好吗?
尽管这么想,我还是挠了挠鼻子。
从那时起过了多久呢?
咔嗒。
虽然微小,但异样的声音响起。
是背包的扣子?腰带?还是鞋跟?
完全无法判断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但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野蛮人的身体自发地做出了判断。
危险。
这就是武侠小说里说的杀气吗?
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
立刻睁开眼睛确认前方。
“醒了啊。”
大叔依旧和善地笑着。
双手的战锤上沾满了哥布林的血肉,高高举在头顶。
这他妈……
躲开!
作为战士训练出的身体做出的判断比我更快。
大脑还没来得及下令,我的身体已经向旁边滚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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