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他突然挥起了斧头。”
我先向后退,避开了斧头。
我以[巨大化]状态伸手抓住了斧柄,力量对决开始了。
族长轻松获胜。
他那超过三米的庞大身躯悬挂在斧头上,悬在空中。
于是我放开了斧头,向族长冲去。
嗯,接下来是……
“拳头。”
没错,我一拳打在了族长的脸上。
但并没有感受到平时那种沉重的手感,很快我就清醒过来,看到族长巨大的拳头就在眼前。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最后一幕。
“……那么这里应该是族长的帐篷吧。”
我冷静地整理完情况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帐篷,族长也在。
“起得真早啊。”
“……族长,鼻子断了。”
“你也是一样。”
是吗?难怪呼吸不太顺畅。
咽口水时好像还有点血腥味。
我打开床边放着的背包,拿出一瓶药水喝了几口,然后把剩下的递给族长。
“你也喝吧。”
“……不用了。浪费药水干嘛?放着不管明天就好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
我用手指大致对准鼻骨,像擤鼻涕一样擦掉积存的血水,在床上胡乱抹了抹。
然后进入正题。
首先最需要确认的是这个。
“气消了吗?”
“……一开始就没生气。”
“那为什么?”
“只是觉得有点嚣张,想揍一顿而已。”
总之现在看来气已经消了,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重要的是其他事情。
“幸好顺利解决了。”
我在族长面前宣布要成为族长。
并不是因为兴奋而胡言乱语。
只是因为这件事族长不会杀我或怎样。
“你就那么想要我的位置吗?”
“是的。”
对于野蛮人来说,野心和抱负并不羞耻。
如果与信念和正义交织在一起,更是如此。
“果然你和其他战士不同。”
“什么意思?”
“其他战士为了荣誉想要族长的位置。但你只为我们部落着想。”
幸好不是恶灵作祟。
看来我的这副模样并没有让族长太过反感。如果当时少说几句,或许就不会挨揍了。
总之,族长也有他的苦衷吧?
他突然说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非要追究的话,前任族长和你很像。只要是部族的事,他从不瞻前顾后,总是挺身而出。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你是说圣物战争吗?”
“没错。”
圣物战争。
十年前,那场与精灵族的战争被如此命名。
一个野蛮人偶然在迷宫中捡到了精灵族的圣物,悲剧由此开始。
精灵族抓住了那个野蛮人进行审问,而他顽强地抵抗。
最终,他死了。
“在王室出面调停之前,我们与精灵族战斗了超过一年。前任族长也在那场战斗中牺牲了。”
圣物战争是导致野蛮人势力如此衰弱的最大原因。
无数本应引领后代的战士牺牲了。
与此同时,魔法塔宣布野蛮人的心脏作为魔法材料具有价值。
“我也曾与塔主会面,但他们说为什么要为了我们放弃魔法材料。”
嗯,看来他们并非毫无作为。
“但我们无法与魔法塔开战。”
“所以,正如我所说——”
“是的,确实如你所说,如果早点教导年轻的战士们危险,情况会比现在好得多。”
“什么?”
我似乎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族长轻笑了一声。
“你还年轻啊,战士,你这次的行为是在战士们心中种下对人类的仇恨。”
“不是人类,是掠夺者。”
“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有区别,那我看错你了。”
“……但为什么不能憎恨人类呢?”
我纯粹出于好奇问道,族长顿了顿,回答道。
“憎恨他们,我们就无处可活。”
“原来你害怕的是拉夫多尼亚王室。”
这不难理解。
我也清楚王室拥有多么庞大的力量。
但族长苦涩地喃喃自语。
“这世上还有谁不畏惧他呢?如果你有朝一日遇见他,你会明白我的。”
仿佛不是畏惧王室麾下的军队。
而是畏惧王本身。
***
之后对话简短地结束了。
[我姑且放过你对战士们传授掠夺者的知识。但若再进一步,我可不会坐视不管。别让战士们对人怀有深仇大恨。]
虽然未被选为继承人,但这是认可我的野心并允许我在部落中扩大影响力的意思。
虽然收到了守住底线的警告……
如果忙于承认错误或辩解,就得不到的回报。
[如果你觊觎我的位置,那就变得更强吧,战士。证明你有资格。我会看着你的。]
[啊,还有一件事。]
[拳头挺有劲的。]
这,谁说的话啊。
以族长不像是称赞的称赞作为结尾,我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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