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还没从赵明远的出现中回过神来,窗外那诡异的一幕就让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钟表指针倒着转?!
这什么鬼东西?
他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时间显示是下午五点三十七分,再抬头看墙上的挂钟,秒针确实在逆时针转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往过去走。
“林医生?”赵明远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你还好吗?”
林深猛地收回视线,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警铃大作。这人不是李天泽那边的吗?怎么突然跑来找他?还带了个老中医过来?
“我没事。”他淡淡一笑,“老爷子,您先坐,赵先生……也请坐。”
三人落座,气氛微妙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
老者笑眯眯地开口:“小林啊,这位赵先生是我徒弟介绍来的,说是要跟你谈一桩大事。”
“大事?”林深挑眉。
赵明远轻轻点头:“是关于中医改革的事。”
林深心头一动,面上却不露痕迹:“哦?我这边倒是正缺几个志同道合的人。”
赵明远嘴角微扬:“那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建议?”
林深刚要说话,办公室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有人急促地敲门。
“林医生!不好了!”一个护士冲进来,脸色发白,“急诊科出事了!”
林深眉头一皱:“什么情况?”
“有个病人在做检查的时候突然抽搐,心跳骤停,现在抢救室乱成一团!”
林深立刻起身:“我去看看。”
赵明远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林深没说什么,快步往外走,老者则留在办公室里,似乎并不着急。
急诊科大厅已经炸开了锅,家属哭喊、医护人员奔跑、仪器警报声此起彼伏。林深一进门就被几个医生围住。
“林医生,你来了太好了!”主治医师一脸焦急,“刚才那个病人,我们查不出病因,突然就——”
“别废话。”林深一边戴上手套一边问,“病史呢?有没有过敏史或者药物反应?”
“没有,一切都正常,就是来做常规检查的。”
林深皱眉,快步走进抢救室。
病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青紫,四肢抽搐,心电图剧烈波动,随时可能停止跳动。
“准备除颤仪!”林深一边按压胸口一边下令。
“林医生,这个病人是我们科室负责的,你不能擅自干预!”一个声音冷冷响起。
林深回头一看,张铭站在门口,眼神阴沉。
“现在不是讲规矩的时候。”林深语气冷淡,“你不救,我来救。”
张铭冷笑一声:“行,你要救可以,出了事你自己负责。”
林深懒得跟他争辩,继续操作。
可就在他准备使用除颤仪时,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嘴里吐出一串含糊不清的话:“血……血红了……他们来了……”
说完,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整个抢救室瞬间安静下来。
林深盯着尸体,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不是普通的猝死。
他低头查看病人的手臂,发现皮肤下有一条条暗红色的纹路,像是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这是……中毒?”他喃喃自语。
“胡说八道!”张铭立刻反驳,“病人进院前做过全面体检,怎么可能中毒?”
“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林深抬眼看他。
张铭一时语塞。
这时,赵明远走了进来,目光扫了一眼尸体,然后落在林深身上。
“林医生,”他缓缓开口,“这事恐怕不简单。”
林深还没回答,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
“死了?怎么回事?谁负责?”
一群医院高层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李天泽。
他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林深身上。
“林医生,”他语气平静,“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位病人是怎么死的?”
林深皱眉:“我正在调查,初步判断可能是中毒,但需要进一步尸检。”
“中毒?”李天泽笑了,“林医生,你是不是最近太顺利了,有点飘了?病人入院前没有任何异常,怎么会突然中毒?”
“我只陈述事实。”林深语气坚定。
“事实?”李天泽眼神一冷,“林医生,这起事故发生在你当值期间,而且你是最后一个接触病人的人。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
周围的医生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是啊,林医生今天确实一直在处理这个病人。”
“听说他之前还跟张医生有过争执。”
“会不会是他为了表现自己,擅自用药导致的?”
林深听着这些话,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知道这是陷阱。
可问题是,谁布的局?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
赵明远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林医生,”李天泽缓缓说道,“鉴于目前的情况,院方决定暂停你的工作权限,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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